第17章 沉睡的惡魔?
“老爺,您怎麽樣了,老爺。快,快去叫大夫。”林管家見孟海軍暈倒了,急忙上前將他接著喊道。
一時間孟府亂了起來。
看到如此滑稽一幕的眾人,還在一旁津津樂道。
“那人是誰啊,竟然這般生猛,竟敢當著丞相大人的麵辱罵他,還將丞相大人給氣暈了?”
“那人是薑太尉的兒子,京城四少之一的薑逸辰,這薑逸辰可是臭名遠揚敗家子,能做出這等事倒也不奇怪。”
“這下可有好戲看咯,丞相和太尉互相掐架。”
……
薑逸辰見走遠,孟海軍也聽不到了,就收聲不叫了。
兩名捕快也放開了他。許文鍾陰著臉對著薑逸辰訓斥道:“小辰,你這是幹什麽,這可是當朝丞相,豈是你能辱罵的。”隻是語氣中卻全然沒有責怪的意思。
薑逸辰乖乖的認錯,“知道了,許叔叔,下次不會了。”
許文鍾板著臉,“還有下次?”隻見他眼中滿是笑意……老狐狸,薑逸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薑逸辰心想,不出幾個時辰,他的大名將會更加響亮。
標題應該是:震驚!太尉之子,京城四少之一的薑逸辰當麵辱罵丞相,使其當場昏倒。
但薑逸辰全然不在意,因為這就是他這個敗家子能做出的事情啊!
其實薑逸辰也不是特意去懟孟海軍的,隻是剛才他忽然想起父親說‘不急於一時,明天一早也可進行抓捕’時的若有若無的笑意,雖然有要尊重他這個丞相,所有必要的手續要齊全,但也有純粹想惡心一番孟海軍的想法,父親就是想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令孟海軍難堪。
同時許文鍾也是這般,按理說要抓捕丞相之子,隻要將各個出口堵住防止他逃跑就行了,叫人進去稟報,孟思聰自己出來就可以了,這是對一朝丞相應有的尊重,但許文鍾偏偏不給下人進去稟報的機會,他就是要將動靜鬧得大點,搞得好像孟思聰想要逃跑一般,也是單純想惡心一番孟海軍。
雖然這樣有些幼稚,好像這並不是薑忠國和許文鍾這種段位的人能做出來的事,但轉念一想,雙方如今那勢如水火的關係,有機會惡心一番對手,當然不能放過啦。
就是想到這裏,薑逸辰有了明悟,所以加大惡心孟海軍的力度罷了,反正他隻是辱罵幾句丞相,又沒有對孟海軍動手什麽的,當然啦,氣死了,可不關我薑逸辰什麽事,隻能怪你一個當朝丞相氣量小而已,氣死了活該。
其實還真不是孟海軍的氣量小,堂堂一朝宰相怎麽可能氣量小呢,薑逸辰隻是恰好點中了孟海軍的痛點:他唯一的兒子、兒子不是他親生的。
孟思聰是他唯一的兒子,所以孟海軍格外地在乎,而且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兒子不是他親生的,這相當於是在揭他的傷疤。
所以孟海軍才會如此生氣,這般沉不住氣。
刑部大牢。
“孟大少爺,這兩份是當時的目擊證人對你殺人、強奸這個罪行的供詞,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薑逸辰對著對麵的孟思聰說道。
孟思聰此時也學聰明了,知道說多錯多,幹脆閉目養神,等他父親救他出去。
薑逸辰見孟思聰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感到無趣,便想走了,接下來等正式升堂審訊即可。
就在薑逸辰快要走出牢房時,孟思聰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些許病態的瘋狂,陰惻惻的說道:“薑逸辰,你最好不要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要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薑逸辰回頭賤賤一笑,“多謝孟大少爺的關心,但我想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你還是祈禱自己能否活著走出刑部大門吧。”
當天,孟海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皇帝麵前控告薑忠國和許文鍾為了打擊自己,竟然不擇手段誣蔑他兒子殺人、強奸。
而薑忠國也不甘示弱,稱自己已掌握孟思聰的犯罪證據,並且控告孟思聰無法無天、青天白日之下強奸婦女,並將其丈夫殺害,而後為了掩蓋其罪行,將受害人私自囚困起來,還買通目擊者作假證,其行為之惡劣簡直聞所未聞,令人發指。
兩人在朝堂上是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革新派和守舊派吵得不可開交時,勳貴派也跳出來咬了守舊派一口。
孟海軍一時有些發蒙,我們兩派的事關你們勳貴派什麽事了,你們這群隻會混吃等死的家夥,接著轉念一想,雖然這事是和勳貴派無關,但落井下石的事誰不樂意幹啊,他們勳貴派已經沉寂太久,想必是想借此打擊守舊派,從而獲得一定的利益。
就這樣,兩派爭吵變成三派爭吵,一時間朝堂之上口水紛飛,三方的吵架能手紛紛請求出戰。
這一幕就像是菜市場上的大嬸們在砍價一般,這要是被薑逸辰看見定會被驚得目瞪口呆。
皇帝被吵得頭昏眼花,一旁持鞭的太監見狀,狠狠的用鞭子抽打地麵,“啪”,並大聲喊道:“肅靜!”
但吵得入神的眾人並沒有理會,最後還是皇帝大喊肅靜,眾人才安靜下來。
最後皇帝拍板,命令三司會審,五天內要見到結果。
但事情哪有這般簡單。
所謂三司會審,就是刑部、司空、大理寺三司會審,這樣可以避免某一方徇私枉法,但也會導致各方扯皮條,遲遲審訊不出結果。
既然有皇上拍板徹查此案,那麽刑部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在刑部時,孟思聰被用盡各種酷刑,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但令薑逸辰驚訝的是,他原本以為孟思聰這種嬌生慣養的富公子撐不了幾下,就會認罪。
但孟思聰非但沒認罪,而且在受酷刑時連一句慘叫求饒都沒有,在孟思聰滿是傷痕鮮血的身體裏仿佛還沉睡著另一個人,那是一個充滿危險邪惡的惡魔,這讓得薑逸辰見了直皺眉,這怎麽和他平時表現懦弱的樣子全然不同。
移交大理寺時,孟思聰受到的待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裏有人細心照顧他,找大夫給他醫治傷口,吃好住好。大夫為他取出那些鑲嵌在爛肉裏的布條時,在一旁的侍女都不敢睜開眼看,但他還是沒有叫一聲,就像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而等到了司空孟思聰又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被打的半死的孟思聰依舊沒有叫喊、求饒,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算此時他已經被打得半死不能動彈,但他好像變得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