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相

  顧傾傾聽到外麵的噪雜聲音,立刻拍門搖窗戶吸引外麵的注意力。


  柳汀洲一個箭步衝進來,看到顧傾傾,他一把拉到懷裏,緊緊地抱住,剛才他都不知道心在哪裏,此刻才覺得活過來了。


  顧傾傾扔掉了手裏的破舊手絹,投入柳汀洲的懷抱,這刻她的眼淚一下子都湧出來了。


  柳汀洲打橫抱起顧傾傾,臉色黑青,走出小黑屋。慕天權不滿的看向太子。


  太子立刻喊道:“傳太醫!”


  柳汀洲冷冷說道:“不用了,我們回北夏!”後一句是對顧傾傾說的,語氣又是那樣溫柔。


  太子覺得事情蹊蹺,他進入剛才關押顧傾傾的小黑屋,這個小屋子,他記得好像小時候捉迷藏,曾經跑到這個屋子裏,被桂嬤嬤好說了一會子。


  說是有什麽厲鬼之類的,自此,他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太子看到屋子裏麵好像和十幾年前沒有任何區別,他長大後聽小太監們說:這屋子裏的太監曾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是被厲鬼拽走了。


  現在他知道這都是嚇唬小孩子的說法,這裏麵必有蹊蹺。


  季牧歌讓太監舉著火把,自己在屋子裏查看一圈,發現顧傾傾剛才蹲著的地方,好像有東西,走過去,撿起來。


  他看了上麵的圖畫,突然把那個髒舊的東西塞到懷裏,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今夜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個字?”


  他下麵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比劃了義和手勢。但是跟隨他的人都知道,太子從來沒有這樣的陰鷙過。


  季牧歌此時一點都不害怕,人有的時候知道了所有的條件不利於自己的時候,反而更加大膽狠絕!

  一個罪惡的念頭在他心裏生起。


  太子來到季嫣兒的寑殿,“嫣兒,皇兄知道你沒有休息,難道你就想這樣放過她嗎?白白錯過這個良緣?”


  季嫣兒從裏麵走出來,她把顧傾傾扔到裏麵,是想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把她送給太子,誰知道那個柳汀洲,這麽執著非的要找到她?


  “太子哥哥,嫣兒知道錯了,你怎麽罰都可以,隻要不告訴父皇,好嗎?”季嫣兒求助般的看向太子。


  “嫣兒,放心,太子哥哥最喜歡你了,我們嫣兒年紀大了,有了女孩子的心思,哥哥都懂。我不會說的,可是我不能保證慕天權不會告訴父皇。”


  季牧歌頓一下看了一眼季嫣兒又說道:“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堵住慕天權的嘴,他不說,這事是怎麽都不會傳到父皇的耳朵裏的。”


  季嫣兒立刻拉著季牧歌的胳膊說道:“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就嫣兒,快告訴嫣兒有什麽能堵住慕天權的嘴?”


  “明日,你去告訴你要嫁給慕天權,以保證南越和北夏永世交好!”季牧歌知道如果季嫣兒要嫁慕天權,皇上和太後估計都會同意。


  當夜慕天權和柳汀洲帶著顧傾傾回到驛站,想著明日就過江回北夏。


  今天晚上的事要是告訴南越皇上,季嫣兒一定會受到懲罰,可是兩國之間要是因為這個件有了隔閡,又因小失大,對兩國百姓來說不是好事。


  慕天權重重的拍了拍柳汀洲的肩膀,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對不起你!讓弟妹受委屈了!”


  柳汀洲知道他的無奈,“隻要娘子沒事就好!”他回去陪伴顧傾傾。


  “我沒事,你放心吧!就是一碗蒙汗藥,我身上也沒有傷,你別擔心了,笑一個。”顧傾傾看到柳汀州的臉色,一晚上都沒有個笑臉,逗逗他。


  “我以後再也不離開娘子了!”柳汀洲仍然抱著她,好像他一撒手顧傾傾就會跑了似的。


  “我告訴你一件事兒?”顧傾傾突然想到在小黑屋裏見過的東西。抬頭看到柳汀洲堅挺的下頜線,不由的用手指摩挲著。


  柳汀洲以為是顧傾傾受到過什麽傷害,立刻攥住顧傾傾撫在他下巴上的手,問道:“什麽事?”


  顧傾傾把自己在錢府和皇後見到她之後的反應,和今天的事都給柳汀洲說了。


  柳汀洲也想起來今天太後的反應,問道:“你是不是懷疑自己的身世?”


  “我是有些懷疑,可是又有些糊塗。感覺不合情理。”顧傾傾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皇後所生,用她換了如今的太子,那太子想必是那個從賣酒的店前抱走的孩子。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就太不合常理了,皇後的孩子能隨便抱出去?然後把一個酒店門前的小孩隨便抱回來?

  那孩子的大小,胖瘦,豈不是很容易就被拆穿?這在皇宮裏是根本不可能的。


  柳汀洲聽了顧傾傾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可能是你想多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回家!”


  柳汀洲看著顧傾傾安靜乖巧的躺下睡覺,他想著:回到北夏後他要和娘子日夜不分。


  此時,明月皎潔,季牧歌睡意全無,回到東宮,他把所有的下人都趕走,點亮書房的所有燭光。


  拿出在關著顧傾傾的那個小屋裏撿到的東西,在等下細看,在手絹的右邊還有一副畫,剛才在月光下並沒有看見,還以為是一團汙跡。


  那幅畫被暈染了,大概是手絹疊起來的時候,那一麵正對著牆壁的裏麵,被濕氣暈染的模糊了。


  畫麵上似乎是一個宅院,那個人抱著一個娃娃進去,又抱著一個娃娃出來。


  這樣四副圖畫很顯然的連在一起,季牧歌心裏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從小他就知道母後非常喜歡大舅舅家的大表姐錢寶兒,由於母親的偏愛,錢家上下都錢寶兒寵愛至極,可是他知道大舅母並不是真的喜歡錢寶兒。


  有此他去錢府,舅母拿出放在盒子裏的零嘴給他吃,舅母疼惜的看著他後來母後帶著錢寶兒進來,錢寶兒把零嘴都搶走了,母後並沒有說她,而是讓他帶著錢寶兒出去玩兒,她要和舅母說話。


  自從後,他很少去錢府了,隻有母後會悄悄回去。隻是那日的事情季牧歌一直記在心裏,小時候父皇還不是皇上,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住在東宮,母後對他很嬌寵,從來沒有人敢搶他的東西,隻有那次錢寶兒搶走了舅母給他的零嘴。


  於是他也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可是錢寶兒和母後沒有一丁點兒相似,他又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多餘的,隻不過是小孩子間爭風吃醋罷了。


  如今看到顧傾傾,再看這幾副畫,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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