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作孽不可活
顧傾傾於心不忍,讓賀子亮再跑一趟,麻煩老掌櫃把白露安頓下來。
顧傾傾惦記著給柳汀洲準備的藥品還差一些,就著急回去了,等明天送柳汀州回來後再問問白露的事情,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忙。
顧傾傾雖然不認可白露的做的事情,但是也不想她因此丟了性命。不知道白露去駙馬府是賣身還是做工?
昨天柳汀洲說,明日巳時,新封鎮國將軍率一千精兵出西華門,太子會在西城門送行。
辰時未到,顧傾傾帶著菊香已經來到西城門外,帶著藥品和顧傾傾做的一些分給大家的吃食,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
二皇子慕天璿此時在昭慶殿裏詳細的對著皇上陳述江安郡最近常有江南的災民流竄過來,侵擾了江安郡的安寧。
“父皇,國家安定幾十年,全靠父皇的運籌帷幄,為了休養生息,近幾年北夏國沒有招募新兵,士兵人數不多,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去江安郡維護治安!”太子慕天樞說道。
二皇子再一次懇請皇上:“現在不防範流民入境,怕日後成為大患!”
這是二皇子和戶部侍郎常樹鳴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計策,不能讓慕天權去西洲軍營,那裏幾乎集中了北夏國的全部兵力,如果讓慕天權長期駐紮在那裏,怕會養虎為患。
而太子一定會順水推舟給他們這個人情。
皇上沉思良久,速速傳旨給四皇子:命鎮國將軍前去江安郡阻止流民入境。
顧傾傾等到午時,還沒有軍隊出城,顧傾傾猜想肯定情況有變,於是急急回到如意樓,想讓人去打聽打聽到底出什麽事了。
一邊思索事情,一邊加快腳步,快到如意樓的門口,菊香興奮的喊道:“將軍,小姐,將軍在那裏!”
顧傾傾抬頭看見柳汀洲從如意樓出來,正要往這邊走來,看見顧傾傾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
“臨時下的聖旨,讓我們去江安郡阻止流民入境。軍部改換去南方的物資,等幾日再走。我回來給你說一聲。”柳汀洲開口解釋沒有走的原因。
顧傾傾的焦急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不知道為什麽,她開始為他擔心,焦急,為他的安全釋懷,開心!
“隻要你沒事就好!”顧傾傾和柳汀洲一起回到如意樓。
老掌櫃看到顧傾傾回來:少夫人,快坐下,站了快兩個時辰了,累了吧?
菊香說道:“我腿都酸了,不知道小姐怎麽能堅持站那麽久?”
柳汀洲聽後心裏說不出的愧疚,“以後不要再去送我了!”
“沒事的!哪像那懶丫頭說的那樣,我一直在蹦蹦跳跳的,腿一點都不酸呢!”顧傾傾笑著說道。
“老掌櫃,白露呢?”顧傾傾想起來白露的事情問道。
“在後院。少夫人,你真的要管她?”張根生說道。
顧傾傾卻對著柳汀州說道:“我先去問她一些情況,能管我就管,不能管的,我也不招惹麻煩!。”
“你去吧!不用擔心那麽多!”柳汀州告訴顧傾傾。
老掌櫃把白露的事情,前前後後的都告訴柳汀洲,“少夫人,就是心慈麵善啊!這白露走到這一步怨不得別人。”
柳汀洲聽後“嗯!”了一聲。
門口的郭西嶺一步跳進來,“林公子往咱們如意樓這邊來了!”
柳汀洲聽到林晨陽來了,轉身出門,“你小子來的正好!”
林晨陽看呆柳汀洲有點膽怯,停住腳步,於是仰起頭,好像給自己打氣,自覺有理,氣勢洶洶地說道:“你們如意樓窩藏我們駙馬府的丫鬟,快點交出來!”
柳汀州看到林晨陽那自以為是的樣子就想給他一拳,手還沒抬起就被顧傾傾給拉住了。
“夫君,咱們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君子動口不動手!”顧傾傾拽拽柳汀州的衣袖,這不是小孩子打鬧,如今都是大人了,再動手腳就不好了。
林晨陽見狀,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別像小時候那樣不君子啊!”說著側身走進如意樓。
“你們把白露交出來,咱們兩不相幹!”林晨陽說道。
“你要白露,是想給她名分?還是?”顧傾傾試探問。
“我怎麽能娶她!是她不安分,這怨不得我。”林晨陽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不怨你?你該為她負責!”顧傾傾真是接受不了林晨陽的思維模式。
“我負責什麽?如果是我們府裏買的丫鬟,早就處置了。真後悔,當初讓她進府的時候沒有簽賣身契,這才讓我母親罵了半天。我母親說了:隻要她把孩子打掉,她是死是活,跟我們駙馬府沒有關係!”林晨陽覺得自己的錯隻是沒有簽賣身契。
“那是你的孩子呀?”顧傾傾現在明白駙馬府每一個好東西。
“正因為是我的孩子才必須打掉,駙馬府的長孫怎麽能生在一個丫鬟的肚子裏?”林晨陽用他娘長公主的話來反擊顧傾傾。
顧傾傾氣極,簡直不可理喻。
柳汀洲上前拽住林晨陽的衣領:“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要想生,她就生,反正我是不會承認的!”說完氣鼓鼓的走了,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門後的白露把一切都聽得真真切切,顧傾傾喊她進來:“剛才你也都聽清楚了,你自己決定吧?”
白露無聲的哭泣著,她所有的指望和奢望都在剛才崩潰了。
賀子亮進門看見顧傾傾就笑嗬嗬的說道:“姐,我一猜你就在這,送完大哥,你肯定會來看老掌櫃。”
顧傾傾笑他:“什麽都瞞不過你這個小機靈鬼。”
一旁的柳汀州聽到賀子亮稱呼顧傾傾“姐”,一股無名的懊惱油然而生。關鍵是進屋這麽久就沒有看到他,賀子亮這眼裏還有他這個大哥嗎?不由得咳嗽一聲,好提醒某人。
賀子亮聽到咳嗽聲,才注意到柳汀州竟然在這裏:“大哥,少將軍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還不知道你在少夫人麵前如此放肆。”柳汀州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