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尋段霄
“回家再練幾年吧你。”祭錦看都不回頭看禦澤深一眼便快步走進屋中。
她與季都對視一眼後,季都便了然的走到房門處,左手一揚,一道無形的屏障便將屋子籠罩在內。
祭錦緩緩走到軟塌前,踩著小台階走上去之後取了一個茶杯。
她半坐在軟塌上,右手一晃凝聚了一柄短匕,抬起左手之後,祭錦動作緩慢的在掌心之中,用短匕的匕尖在掌心一點一點的刻畫出一個圖形來。
隻見祭錦刻畫完成之後,一個看似晦澀的符文在祭錦手中閃爍著金光。
隨後祭錦雙手合十結印,那金光從祭錦手中轉移到了祭錦雙手中間的位子,隨著祭錦逐漸拉伸開來,那符文也逐漸擴大。
祭錦眯了眯眸子,看著閃爍的金光,左手一抬將那符文送至自己手掌之上。
符文擴大於半空之中,吸收著周圍的靈力以作為符文本身的能力供給。
祭錦深吸一口氣,以血為陣並不是隻消耗這些血便夠的。
在無形之中,祭錦的血氣不斷被符文所吸收,隻見符文之上忽然閃爍一二。
而後祭錦便緩緩閉上眼睛,在腦海之中回想著段霄的模樣,氣息。
符文閃爍一二之後,便緩緩的變幻成了段霄的模樣出現在祭錦麵前。
隻見符文所幻化成的段霄周身的場景發生變化,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出現在段霄身上,而當祭錦準備再擴大範圍觀看時,眼前的符文段霄忽然之間怦然碎裂開來。
祭錦沒有遭受到反噬,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滿是震驚。
聽到屋中動靜的季都立刻轉身走了進來,看著祭錦雙眸呆泄似乎魂飛了大半,立刻走上前來。
“大人?”
“看不見,氣息不像。”祭錦微蹙著眉揚起眸來,眼中有些迷茫。
季都見狀,也緩緩呼出一口氣來,“沒事的大人,不是他也好,否則以他的性子,您的日子不好過。”
“可這天底下除了我以外,便隻有符十六最能感受到段霄的存在。
祭錦垂下眸子心情有些複雜,若不是符十六,那又會是誰?
——
與此同時,凡塵界一間光亮照射不入的屋中,桉若跪在地上雙手放在男人的腿上,滿眼擔憂之色。
男人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輕聲嗤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
“差點、就被發現了呢。”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屋中響起,他看著自己食指指節之處的血,緩緩撩起眼眸,看向被他放下的段霄。
“閣主,那人動了追蹤術?”
桉若擔憂的看著男人,見男人還笑得出來,眸色複雜。
明明打破了追蹤術,卻為了不傷那人自己承受下反噬之傷。
她不明白,那人究竟為何,配得到這麽好的閣主的這般對待。
甚至於從她重生之後,閣主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所布下的每一個局,都是為了她。
不知不覺隻見,桉若的眼中出現了嫉妒之色。
而男人輕撫過桌上毫無聲息的段霄,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啊,以血為陣就為了找段霄,可段霄是我的東西,我想封印它那不是輕而易舉嗎?你說說她為什麽遲鈍成這樣?”
男人笑著看向桉若問道。
嚇得桉若眼中閃過慌亂之色,她張了張嘴,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怕什麽?我問你話呢?”男人聲音放輕幾分,那帶著幾分不達眼底笑意的灰白色眼眸直直的盯著桉若。
卻讓桉若如墜冰窟,一股寒意傳遍她全身,她跪著的身形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了濃重的恐懼之色。
“閣主……”
“噓……”
桉若正欲要求饒認錯之際,男人忽然將食指放在薄唇之上。
“本尊不希望有第二次,否則即使你跟在我身邊幾千年,本尊也會毫不留情的碾碎你的靈魂,讓你消失得幹幹淨淨。”
男人說罷,緩緩起身離開屋子,在男人踏出屋子的那一刻,桉若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她心有餘悸的看向大門的放下,眼眶滑落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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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雲秘境又一次開啟,整個宣雲一年一度的熱鬧場麵,有人歡喜有人愁。
獲得了進入資格的弟子自然是滿心喜悅的來到後山。
祭錦近日來更顯得鹹魚了幾分,她撐著腦袋半癱在椅子上,華思年和沈夢連人守護在其左右。
有些弟子看見這一幕露出羨慕的眼神,有些卻是鄙夷。
“看樣子這祭錦測出廢靈脈之後已經完全放棄自己了。”
“掌門都閉關了,也沒人會教她法術,我看她過幾年宗門大比如何下場。”
“別說,五年一次的宗門大比時間也太久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難堪的一幕了。”
“……”
祭錦從那幾人的討論之中捕捉到了重要的字眼。
宗門大比。
她微撩起眸子看向已經前來的禦泗,他來了之後,顧千帆也很快就趕了過來。
兩人比起原本定下的時間來得晚了一些,卻都是因為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禦澤深這幾日練功時不小心把自己傷了,來不了這次秘境。
原本禦泗是打算這一次讓禦澤深跟著祭錦一起試煉的,順便帶帶祭錦修煉啥的。
好歹他也算是祭錦的師伯,祭錦師尊不在,他雖不好插手教導一事,但他兒子教一教沒事啊。
實在是禦泗看不下去祭錦這一天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睡覺。
法術也沒學,宗門安排的學堂教育也不去,本命劍也不挑。
可以算得上是準備將自己廢物鹹魚的名聲徹底坐實了。
禦泗總覺得現在是因為祭錦備受寵愛,又聽不見閑言碎語,怕祭錦長大之後後悔,所以才想著法子想幫祭錦。
沒想到自己兒子不爭氣,愣是練個基本功都把自己傷了,還得臥床休息一個月那種。
顧千帆快步走過來之後與祭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多謝師兄。”祭錦笑吟吟的看著顧千帆說道。
“錦兒為何要讓澤深裝病?”
顧千帆百思不得其解,壓低聲問道。
“他同我打賭輸了,便問我要什麽懲罰,我就說讓他裝作受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