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秘密,不可說(求票票~)
祭錦深吸一口氣,心一狠,運氣體內靈氣將那不斷湧入她體內的金光朝外逼出去。
而灸明眸色複雜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原本不斷朝著祭錦身體湧入的金光逐漸停滯了下來,眼看著祭錦攥緊著拳頭。
灸明穩住身形,故作鎮定道:“錦兒在殿中有自己的機遇,這是好事,既不願讓本尊幹擾,那便是命定。”
灸明說出這話時十分穩重,就連宣雲六子都在那堅定的語氣之中微微放下來些心。
可隻有灸明一人知道,祭錦此次遭遇,不知是福是禍。
這石柱,原本可不是下界之物。
對待下界中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反應。
那麽唯一可以解釋的……
灸明光是那麽一想,心中便不由得被震驚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望著祭錦將那金光完全逼停,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股強勁的威壓。
祭錦白皙的臉上出現了數十道從心口蔓延而上的血痕,看起來格外可怖。
“都給我滾。”祭錦張了張嘴,無聲的吐出著一句話。
那些金光像是聽懂了祭錦的話一般朝後暴退,又像是收了控製一般,在退了不少之後停在原地,大有還想上前的意思。
祭錦黝黑的眼眸之中孕育著無盡寒意,不過一個眼神,那股狠勁卻直直逼退一眾金光。
它們很清楚,若是不退,必定會落得很慘的下場。
金色觸手退散開來,原本被纏繞著飛至半空的祭錦也緩緩落下。
身上的靈力在這一刻全然退散得個幹幹淨淨。
她輕咳了一聲,捂著胸口回過神去,卻隻看見灸明一人站在那裏看著自己,而其他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又或者說,把像是去掉,應該就是被定住了。
“錦兒,過來。”灸明低沉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
偌大的一個大殿,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而灸明的話則是回蕩於大殿之中。
他雙眸目光一直停留在祭錦身上,半刻也不曾移開。
祭錦眨了眨眼,看著灸明眼中帶著一絲抱歉。
“師尊,沒力氣了。”祭錦困難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便徑直朝著著幾十階台階倒下去。
在她快要砸到台階上時,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
可惜祭錦隻來得及知道,那是她的師尊——
祭錦再睜開眼時,看見的隻有端坐於她身旁的灸明。
灸明眸色淡淡,看不出其中有什麽情緒。
“師尊。”祭錦抿了抿唇,有些困難的喚了一聲灸明。
她心中有些奇怪,為何自己感受不到一絲疼痛,甚至是難受都不會?
灸明聽見祭錦的呼喚,緩緩側過眸來,那雙平日裏滿是寵溺的眼眸此時帶著的是祭錦讀不出的複雜之色。
祭錦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抱歉的看向灸明。
“師尊……”
祭錦剛準備說些什麽,便被灸明出聲打斷。
“錦兒,你……究竟是何人?”
灸明看著祭錦臉上仍舊沒有消散下的血痕,原本看見他笑得極甜,軟糯糯的小丫頭此時看著他的時候,有小心,有歉意,有自嘲。
唯獨沒了平日裏看他眼中隨意的一分情緒。
祭錦盯著灸明,半晌之後閉了閉眼,“師尊抱歉……”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們,我不能拖你們下水,未來的路太危險了,我不想帶你們一起走這條隨時會墜入深淵,滿是瘡痍的路。
祭錦的眼中帶著太多灸明從未看見過的情緒,他從收祭錦為徒的第一日便知道,祭錦身份不簡單。
卻沒想到,竟連那九重天之上隕石所製成的五係石柱都與她這個才六歲的小丫頭有關。
祭錦深知這次自己天賦測試一事被人暗算了,她如今的身體,本來隻有破損的神魂與她那萬獸之主又所幹係。
神帝感知不到,帝師預測不出。
可那測試大殿之中,玉簡之中有她缺失的部分神魂,石柱之中更是有她的神血。
她的神血,可是都被神帝抽幹了的。
祭錦回想起來,心中便不禁寒顫,她不知道自己這次異常會不會引來神界的察覺,以她如今的實力,神界隨便來一個人,她都必死無疑。
甚至是整個宣雲都會因此而遭殃。
要知道神帝可是一個斬草除根的人。
“錦兒,當真一點也不能告訴師尊嗎?”灸明看著祭錦那痛苦的模樣,忍住心中不忍,進行最後一遍確認。
他很清楚,祭錦這些年在牽絕峰之上,也被自己那六個徒弟所感化,從一開始滿眼不信任,到如今滿眼的星光閃爍。
那種變化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所以灸明也知道,祭錦若是真的不說,那就是再怎麽問都沒用的。
“師尊,信我,不能說。”祭錦伸出手抓住灸明的手,那微涼的小手緊緊的攥著灸明的手,眼中堅定之色終究是人灸明明白。
祭錦是不會說的。
或許有朝一日,祭錦會自己將這個深藏的秘密說出來。
隻是這一日,不知何時會到來。
“好,師尊信你。”灸明沒有再言語,他反握住祭錦的小手,有些無奈說道。
“那殿中異常太過強大,我強行抹去了他們所有人的記憶,隻留下你測試出五條靈脈之前的記憶。”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廢靈脈了。”祭錦噙著一抹笑,說出這話時卻帶有一絲不明意味。
她並不操心,相反,她很喜歡這個結果。
“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灸明收的最後一個徒弟,是個廢靈脈,天賦紫金也救不了。”
灸明見祭錦恢複往日生氣,臉上的沉重也減輕了不少。
他伸手揉了揉祭錦的腦袋,輕聲道:
“錦兒,師尊接下來的時間裏需要閉關來恢複強行抹去記憶的靈力,出關不知何時,這段時間裏你要照顧好自己,師尊想出關之後看到我家嬌嬌小錦兒。”
“要閉關嗎?”祭錦揚眸看著灸明,他此時沒有半表現出來,可祭錦卻知道,當時的異樣絕對不止是殿中那些人看到。
還有殿外那一大堆人,自然也有感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