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被察覺了?
“兩位前輩,可是在等待陳某?”
陳正道進入廳堂,徑直坐上正位。
“嘿嘿,陳衛長,我希望能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戰神小隊的成員,我旁邊這家夥也是戰神小隊的,我們是搭檔。”
邋遢男人指著身旁的光頭。
陳正道心中一震,即便早有猜測,可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出神。
“戰神小隊,那應該是五人一隊的吧,這麽說,另外三人可能深入萬獸林了!”
他沒有真正去過前線,不知道超凡組成的戰神小隊,意味著什麽,可還是就兩人的出現,做出了一定判斷,這是作為高位者的直覺。
陳正道回過神來,見邋遢男人似笑非笑看著自己,他趕忙抱拳。
“失禮了,那不知另外三位兄弟是……”
“哈哈,他們沒跟我們在一塊,你也別怪我們之前沒有現身,我們都有任務在身。”
“那倒不會。”
再度印證心中猜測,陳正道立刻笑著回答。
這很正常,他已經猜到,對方二人的隱藏,為的,是針對猿族的傳說。
戰神小隊的行動習慣,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們可不是為了同級別的強者設立的,行動目標,針對的都是更強者。
例如自己兒子所在的天擇小隊,當初在使用了那種神奇陣法後,互相共鳴,甚至能夠斬殺身負傷勢的武天。
當時他剛晉級超凡,還是一品。
而武天,當時他隻認為是二品,真正交手後,才知道對方竟然已經晉級三品,若非戰鬥經驗豐富,外加他的目的,大半是為了纏住武天,讓周海生,白叢璟等人斬殺各自敵人後過來幫忙,恐怕當時先死的,就會是他了。
哪怕是這樣,當時的陳正道,也在那之後修養了許久,這才恢複巔峰狀態。
也正是那一戰,讓他穩固了自身境界。
這才在後麵征伐禁區後,成功晉升二品。
“敢問兩位代號是?”
陳正道開口問道。
“看來陳兄對我們戰神小隊也有一定了解啊。”
邋遢男再度介紹:“你可以叫我托缽人,他叫硬漢。”
陳正道嘴角一抽,托缽人,古稱叫花子,而硬漢……。
自己兒子不知道有沒有代號,陳安的隊友都算正常,哪怕有,應該也不會太離譜。
鷹隼,藥師,肉牛,毒蘿莉。
嗯,自己兒子隊友的代號還算正常,哪怕離譜,應該也不會難聽到哪兒去。
“說正事吧。”
托缽人正色道。
陳正道正了正顏色,冷靜看著他。
“其實,我們過來找你,是希望你們能不撤軍。”
“不撤軍?”
陳正道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他想到,這側麵應證了他的猜測。
看來,軍方似乎知道了些什麽。
或許,他們早就對猿族的強大有一定猜測。
而他們同猿族的戰爭,或許也在對方的掌控中?
陳正道倒是沒有什麽憤怒的感覺,雖說有花容城等三座城池,因為對方的隱瞞,趕來的軍隊和三名超凡強者,全軍覆沒,讓他們從一開始就很被動。
可南江市的損失其實不算多。
經過這次戰鬥磨練,南江市軍隊,靈武衛強者們的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籌。
“對,我希望你們別撤軍,至於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說,可未來你肯定會明白的。”
托缽人表情嚴肅。
一旁的光頭,也是附和著點頭。
陳正道立即點頭,笑了起來。
“這點我沒有問題,我會專心配合的,隻是……”
陳正道猶豫著。
托缽人看出了他的擔憂,若是南江市不撤,其餘城池的強者和軍隊卻全部撤除。
那哪怕是他們倆,也沒可能守住興安城。
哪怕僥幸不死,興安這座城池,也必然會被屠城。
一座廢墟,可起不到威懾猿族的作用。
屆時猿族全麵撲入人族南方,別說牽製猿族目光了,牽製軍方目光還差不多。
兩地山遙路遠,軍方就是想要增援,也是事倍功半。
“放心好了,其餘城主,我們會說服的。”
“好,那我就沒有問題了,不過……”托缽人頓了一下:“甘霖城那邊,麻煩交給我去說服。”
把幾座城池的力量留在這裏。
沒了主心骨坐鎮,哪怕其餘幾大城池得到消息,派人去後方傳信,滲透甘霖城,也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
而甘霖城的那位,肯定會陳情於他。
有了這個情分,加上對方同樣想要求取南江市的庇護,雙方一拍即合,其餘幾座城池,恐怕就真的隻能喝湯了。
“這個沒問題。”
托缽人明白陳正道的意思,可因為陳安的關係,他不介意賣對方這個人情。
說完正事,陳正道將二人送入院落,便被二人強留下,二人的身影迅疾消失。
陳正道站在原地,眉頭微皺考慮了會。
不知想到什麽,他突然搖頭一笑。
來到一個房間外,房門敞開,血腥味從裏麵散出來。
李和,以及另外兩名靈武衛中的醫護人員,正對陳安進行基本的治療。
大家都知道,陳安既然活著回來了,以他的恢複能力,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可他們還是盡著自己的努力,不斷為陳安治療,即便用處不大。
“你們先出去吧,陳安不會有事。”
李和轉過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另外兩人一個眼色。
“老李,你幫我給甘霖城那位遞個帖子,我晚點會去拜訪他。”
“好。”
李和駕馭飛劍,衝天而起。
猶豫了一下,陳正道沒有關門,徑直來到陳安身旁。
以靈力感受了一下,他心中鬆了口氣。
之前因為人都在,他沒有仔細探查兒子的狀態,眼下看來,的確沒有什麽問題。
陳正道眉頭微皺,看向陳安的皮骨。
肌肉間裂開的傷口間,可以看見其中的骨頭。
一般人的骨頭,是白色的,陳安則不同,呈現一種淡金。
他站在原地,不知想起什麽。
微風拂過,陳正道突然打了個哆嗦,目光死死盯著陳安傷口間的金色骨頭。
“竟然是它?怎麽會!難道說……”
隱隱間,他感覺自己明白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