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頓悟
又是不曾聽說過的詞語。
不過眼前的唐曦和許露一樣看錯了，因為自己並非什麽道體，係統也不可能是道體，自己能夠根據功法修習越多越容易變強，基本也都是因為係統掛機經驗獲取的加持。
岔開了這個話題，讓話題重歸先前的百城大賽。
因為他還有一個疑問想要知道，那就是為何那些聖靈境修士為何明知道會輸，會丟失自己的氣運，為何還要前去參加比賽，難道他們不知道氣運這種東西，有一定的可能會斷送他們的性命？
這明顯不可能，除非這些修士根本不知道百城大賽消耗的氣運都是他們自身的氣運，又或者，關於百城大賽的氣運爭奪的問題，還有著什麽辛密。
如此，白楓再度重複了自己先前提問過的問題。
“小姑婆，為何那些聖靈修士明明知道輸了會丟失自己的氣運為何還要前去參加比賽？難道他們是被逼的？”
聽得白楓的問題，唐曦也是微微一愣，旋即搖了搖頭，言道：
“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但其中確實有著某種奇怪的現象存在，不過概率很低很低。”
“什麽情況？”白楓追問。
“天算家族曾言，每個人的氣運從出生之前就已然有了定數，但那不是真正的‘命’，所謂命，都是自己爭取而來的，氣運隻是決定了一部分，之後的一切是由自我、他人，等客觀條件導致的。
起初，人們對於天算家族說的這句話都感到很是不解，直到後來有一怪人參加了百城大賽，在進入前百以後，一路落敗，直到將他自身的氣運消磨殆盡以後，人們便看到了奇跡的誕生。
他並未因為氣運的消失而身亡，雖也有受到影響導致武道不順，但最終那人卻以一句話‘我命由我’證道神帝。”
聽著唐曦的話語，白楓更是迷糊了，這意思是，破而後立？可那位神帝的氣運並未因此恢複或者變得更加旺盛啊！
“這是不是說，氣運隻是決定我等武道的一部分？又或者，物極必反，當一個人的氣運完全消亡之後，大道就再也不會‘注意’到他，這是一條新的修行路？”
白楓的解答，讓唐曦感到眼前一亮，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據聞，當一個人的氣運歸零以後，那個人就能看到他人的氣運，從而跟在那個人的身旁，蹭也好，奪也罷，最終都會跟隨那個氣運強盛的修士逐步變強。”
這種解釋，加上之前那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白楓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麻了。
稍稍頓首也明白了為何那些聖靈修士願意前去成為聖君境修士的祭品……
“還有問題嗎？”唐曦問著。
微搖頭，白楓表示沒有，隨後便見唐曦沒有任何出手動作，隻是往後退去一步，整個人便消失在了白楓的感知範圍裏。
毫無疑問，唐曦又躲藏在虛空當中看著自己了。
怪異的感覺出現在白楓的心頭，雖然有人保護的感覺很好，但如果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保護自己的人的視野內呢？那就變成了不安了。
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再三猶豫過後又放棄了……
良久，房屋門被敲響，在白楓的感知中，是餘六來了。
“何事？”白楓打開了門戶但並未撤去隔絕屏障，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已然坐落座椅的餘六，又問：“是我小姑婆的有事情讓你來告訴我？”
大致也能猜到什麽，而且既然唐曦都承認了，白楓也懶得再藏。
“小姑婆？白兄弟是說那位……”
“嗯，合歡宗聖女是我小姑婆。”
白楓的話語，讓餘六有些震驚，原本還想著白楓隻是她的一位弟子，又或者重要的爐鼎，不曾想，兩人還有著這樣的一層關係。
“聖女大人確實有事情讓我告訴你。”
“說吧。”
“她說，等你參加完百城大賽記得回合歡宗一趟，還有就是，讓我把這些納戒全部都交給你，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她的來到，所以也不用再瞞著你了。”
“還有嗎？”
看著懸浮於空中的二十多枚納戒，白楓也是感到驚訝，若是這些納戒裏麵，都有著和之前的那些納戒一樣數量的功法，甚至更多，那麽自己的掛機經驗指定能夠達到四十左右。
“還有。”餘六回應著，就如一個正在向大人稟報事情的下屬，再言：“聖女大人說她先回去了，既然你已經步入了聖君境，除了天地神王又或者天驕玄黃神王，否則無人能夠傷你，保護也就沒了意義。”
聞言，白楓也感震驚，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為何唐曦能夠那麽的確定？難道神王境界真的有什麽不同？
看樣子也不像啊，就例如眼前的餘六，他就普通得很。
不過，白楓還是稍稍點頭，而後收下所有納戒，查看一番後，取出了品質還可以的中品仙靈石作為報酬給予餘六，也不多，就百來枚，對於餘六這等神王來說，估計都不夠的兩個大周天運轉的量。
但，他的舉動也讓敏感的餘六察覺到了什麽，連是笑起問道：“白兄弟可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但說無妨啊，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確實也有，不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夠回答我的問題，所以還在猶豫。”
白楓的話語，讓得餘六笑容微凝，但很快恢複正常。
“問問看，說不定我知道呢？”
“好。”白楓應著，隨後讓自己的神軀啟動，因為怕餘六感知不到自己體內可能存在的神格，雖然他自己也完全感知不到那種東西的存在，他一直覺得神軀就是神格，但看樣子，好像不是如此。
“你能感知到我體內的神格嗎？說說你看到了什麽。”
“稍等。”
餘六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才步入神王不過五百年的他，嚴格來說隻是一個小年輕，所以對於白楓擁有神格這件事情，若其不是在此刻爆發，他還真不曾知曉，因為此前白楓與他戰鬥的過程，白楓也從未顯現像現在這樣明顯的“神力”。
所以他一直以為，那種微微浮動的神力，其實是唐曦在暗中對他的警告.……
“有些渾濁.……不對，確切的來說是混亂、混沌，就像是不存在任何規則的神格，即便你步入了神王後進一步悟到了真正的規則之力，也未必能夠擁有屬於你的規則。
但，這種感覺並不清晰，白兄弟體內的神格.……於我而言，或許太過高深，恕我眼拙……”
餘六說著，也瞥了數眼白楓的麵色，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後，方才鬆了口氣。
步入神王後，最強的力量就是規則之力，如果是一個沒有領悟任何規則之力的神王，其實連玄黃神王都稱不上，隻能以神王稱之。
所以，他怕自己的話語說得太重，惹得白楓不開心，到時候前去參唐曦麵前參自己一本，那就不好了。
然，白楓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他隻想著餘六最開始說的那句話語，而後緩緩使出霧物吞，逐漸籠罩半間房屋，同時也讓領域出現，把自己封閉其中。
看樣子，是悟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