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趁虛而入
一旁的助理不忍直視的別開了眼睛,“老板,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看對方一臉得逞的表情,時念不甘心的在他嘴巴上輕啄了一下,挑釁的看著他。
“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
謝時眸子中笑意層層暈染開來,聲音寵溺,“什麽?”
對方點著腳尖湊近,唇角不懷好意勾著,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麽。
謝時先是一頓,隨即眸中然了些不一樣的情緒,一把抱起來地上的人。
“這可是你說的。”
助理實在看不下去,偷摸的溜了出去。
雖然俱樂部的人不是很多,但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還是吸引了一大波眼球。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時念笑著接起。
對麵傳來助理的聲音,說新項目的合作夥伴現在有時間,想要見她一麵。
“好,我現在就過去。”
等她掛了電話,抬頭對上雙充滿小幽怨的眸子。
謝時不甘的看著她,“一定要現在過去嗎?”
時念從他懷裏跳下來,笑著揉著對方的臉頰,眉間笑意了然。
“再不過去,你學姐可就沒錢維持這麽漂亮了。”
謝時抱著眼前的人不肯鬆手,“我可以養你啊。我負責掙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哪兒學的,哄人一套一套的,好了,快放開我,真的要過去了,一會兒要遲到了。”
看對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忍不住抱著他的腦袋輕吻了額頭。
“回來補償你。”
謝時這才抬眸,得逞的笑著看向她,“你又欠我一次,給你記下了。”
謝燁每天都在醫院躺著,實在是沒有意思。
但為了顯現受傷的嚴重程度,又不能馬上出院。
看四下無人,他偷拿出來助理送過來的東西,是一包白色粉末。
小心翼翼倒出一些,剛拿出一根小管子湊到鼻前,門倏地被推開。
謝燁下意識把東西塞進被子,警惕的看向門口。
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剛被保釋出來的阿韶。
“我艸,你特麽嚇死我了,進來把門鎖上。”
謝燁拍著衣服上的粉末,把剩下全倒了出來。
“謝哥,你這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呢,還是在醫院,就又開始了。”
“怕什麽,那個主治醫生早就是我的人了,被發現又能怎麽樣。”
他用力的吸了兩口,仰頭半眯著眼睛,似乎十分的享受。
兩人閑扯了幾句,阿韶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幾句就把話題扯到了前段時間的綁架上。
對方滿臉不甘,“謝哥,那個女人把我們賣了,咱就這麽放過她嗎?”
謝燁眸子冷了下來,但隨即又勾起了唇角。
“誰做虧本兒的買賣,她現在什麽都得聽老子的,得意不了幾天了。”
在醫院窩了一個多星期,謝燁才出了院。
雖然腦袋上還纏著繃帶,但整個人卻是一副滿血複活的樣子。
董蓉蓉吩咐保姆了一大桌子的菜,不停的往對方碗裏夾著。
“吃這個,這個補腦子。還有這個,都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頭看向一旁的人,不滿道,“我們阿燁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某人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果然是外麵的狼喂不熟。”
謝永年正在倒酒的手一頓,蹙眉道,“阿時在外麵工作忙,國際電話打著不方便。再說也沒人告訴他。”
董蓉蓉不依不饒的看著他,“哦,他忙,我們阿燁就不忙嗎?受著傷還要看著公司的項目,也不見你關心一句。”
謝永年斂了眸子,淡道,“要是阿燁覺得吃力的話,也可以吧阿時叫回來。”
這次不等她再開口,一旁的人急道,“爸,我可以的,不用麻煩哥了。”
說著,偷瞥了董蓉蓉一眼,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瀚影好不容易才轉到他手裏,怎麽能輕易的再交到謝時手上。
父子兩人喝的來了興致,謝燁起身拿了瓶紅酒過來。
“爸,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您嚐嚐。”
謝永年臉已經泛了紅,眸中蒙了層醉意。
董蓉蓉攔住對方正要倒酒的手,“你爸酒量本來就不好,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謝燁推著她的肩膀,笑道,“媽,您先別管了。再說我跟爸已經很長時間沒談過心了。”
看著人上了樓,他把保姆也都遣散。
四下沒了人,謝燁又倒了杯酒遞過去,眼神誠懇的看向對方。
“爸,我知道以前挺不是東西的,讓您和媽操心了。這杯我敬您。”
說著,一杯酒見了底。
謝永年喝上了頭,話也開始變得多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幾次之後謝永年就已經爬到了桌子上。
“爸,爸。”
謝燁輕推著他,看對方沒有什麽反應,不禁勾起了唇角。
他把人扶到了書房,而不是回臥室。
謝永年本來迷糊,後勁兒上來之後,更是醉的不省人事。
謝燁從櫃子裏拿出那份合同,放到他麵前,試探道,“爸,您把這個合同簽了。”
對方微微睜開眼睛,醉眼迷離的看著一旁的東西。
看他沒有動作,謝燁進一步引導著。
“爸,你忘了,您本來就答應過我的。您看這段時間我表現的還不錯吧,您就放心吧,肯定沒有問題的。”
謝永年微微有了些反應,把那份文件端在眼前細瞅著。
謝燁把東西奪回來,把一隻筆交到他手上。
“對,您往這兒寫。對對對,就是這兒。”
對方順著他的指引,終於在空白的地方簽了字。
謝燁還是不放心,又拿出印泥蓋了指紋才心滿意足的把文件收了回來。
等了這麽長時間,終於如願所償。
看了眼桌前醉爛如泥的人,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謝永年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還是董榮榮等不到他,就先睡了。
結果早上睡醒發現身邊依舊沒有人,才找到書房把人叫了起來。
因為坐著睡了一晚上,再加上上了年紀,謝永年現在渾身酸痛。
再者,前一天晚上喝了個酩酊大醉,腦子這會兒還有些脹痛發懵。
“你怎麽一個人誰在這兒,阿燁呢?”
“不知道,應該上班去了吧。”
他活動著脖子,倏地發現手指上殘留的印泥。
再看桌子上,黑色的簽字筆被扔在一旁,連筆帽都沒有來得及蓋。
謝永年心裏一驚,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