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騫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小不點隨著時間的流失,在別人口中,也知道當前時期的一些變化。


  說實話,人在嬰兒時期的時候變化是最大的,毫不誇張的來說簡直是一天一個樣子,從剛剛出生,身體一副近似猴子的模樣,漸漸的,嬰兒肥棱棱的臉龐,羨煞旁人。


  尤其是一些寵妃,看著小不點的眼光,透著火熱羨慕嫉妒的眼神,隱隱的,這目光中更有一絲狠厲之色藏與其中。


  劉據沒有慌亂,他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可那又怎樣,衛子夫立為皇後,他的安全也水漲船高,如果說以前他隻是一個長子,那麽現在就是嫡長子。


  嫡長子,太子儲君之位,雖然沒有明發詔書,可實際眾人都有目共囑,有實無名罷了。


  因為大漢帝國祖製,嗯,不要說大漢帝國,就算是曆代: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曆朝曆代都是這種繼承法,而繼承人的選擇嫡子中最大的一個,更別說小不點此時還是嫡長子。


  這就是中國古代的嫡長子繼承製,它不是以聰明才智來分別,而是以繼承人身份高低來選擇。


  嫡長子繼承製指宗法製度最基本的一項原則,即王位和財產必須由嫡長子繼承,嫡長子是嫡妻(正妻)所生的長子。


  如果嫡子有好幾個,那麽按照祖製來說,就是“以長為尊”,“長兄為父”。誰最大,誰就有權利繼承家族的財產和爵位,隻要活著就享有優先繼承權。


  也隻有嫡長子才有資格繼承財產和世襲爵位,即使庶子比嫡子早出生也沒有僭越或者窺伺的權利。除非嫡子死了,才輪得到庶子繼承。所以又叫“以貴不以長”。


  此時此刻,長安東南方,淮南國!


  淮南王宮中,王案後端坐這一名老者,此人麵色紅潤,閉目養神,老神在在,下首位一二十出頭的少年,來回渡步,眼中透著焦急,時不時看一眼上位的老者。


  “哎!父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年輕人歎息一聲,朝老者拱手道。


  此人姓劉名遷,大漢劉姓宗親,淮南王劉安之太子。而恰恰,此時上方的老者,正是此人之父親,淮南王劉安,漢高祖劉邦之孫,淮南厲王劉長之子,劉安初封阜陵候,文帝十六年繼承其父王位,封淮南王。


  拋開劉安的身份不談,此人更是有傳奇色彩,後世家家戶戶吃的豆腐,就是這劉安發明的,更是後世著名書籍《淮南子》的作者。


  劉遷很是清楚,他這個父親太優柔寡斷了,當初先帝病逝,太皇太後竇氏對劉徹有不滿,他們本來是有機會的,可就是父親的猶豫,錯失了這個絕佳的機會。


  不然,此時那未央宮內,坐的就不是劉徹,而是他了!


  “父親,難道你還想在等劉徹死了,再侍奉他的兒子嗎?”劉遷整個臉色猙獰,絲毫不顧忌禮儀。


  “住嘴!”


  劉安一聲怒吼,緊緊盯著這個已經瘋狂的兒子,心中一歎,他也知道自己當年錯過何等機會,可是這種事情不動則矣,一動不是萬丈深淵,就是至尊寶座。


  劉遷此時也回過神來,拱手道;“父王,兒臣魯莽了!”


  “唉!不過你說的有道理!”


  劉安歎口氣,不假思索了一番又道;“這樣,遷兒,你馬上進京,恭賀皇帝得子,賀皇後登極,拿上孤的典籍,奏請小皇帝禦覽!”


  “是父王!”劉遷心中一喜,隻要父王動心思就好。


  劉安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臉色抽出了一下。不為別的,就是那些典籍,可是他這輩子所有的精力纂寫而成。可仔細一想,這跟未央宮的位置比起來,一些外物算不得什麽。


  劉安少年好讀書鼓琴,辯博善為文辭,不喜歡嬉遊打獵,很注意撫慰百姓,流譽天下。


  曾招致賓客方術之士數千人,其中有蘇非、李尚、左吳、陳由、雷被、毛周、伍被、晉昌等,在其主持下編寫《鴻烈》後來稱《淮南鴻烈》,也稱《淮南子》)。


  當時漢武帝喜好文學,對父輩劉安較為尊重。每次給予書信,常召司馬相如等文士看過草稿才發出。


  劉安每每入朝獻上新作,往往為漢武帝喜愛而秘藏。曾受命寫《離騷傳》,早上受詔,日食時就獻上。又獻《頌德》及《長安都國頌》。每次宴見,談說政治及方技賦頌,直到黃昏才罷休。


  元朔元年,匈奴王庭!

  大帳中氣氛熱鬧,歡聲笑語,美女歌姬,靡靡之音,當真好一個溫柔鄉。上首處軍臣大單於端坐上方,左懷右抱,右邊的喂一口酒,左邊的喂一口肉,好一個齊人之福,真是羨煞旁人。


  而下首處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依次而坐,歌謠美酒,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而就在這匈奴王庭幾百裏之處,後世青海那個地方。遙望去,一座座軍帳,中軍轅門,高高掛起一杆大纛,上書“羌”。


  這是一座羌人的軍帳,匈奴那個偉大的冒頓單於,草原上的雄鷹,天神的眷顧者,他統一了北方草原部落。


  可是經過老上單於之後,部落之間,又分分合合。


  “陛下,臣張騫叩北而拜,恭喜陛下,為皇子賀,為皇後賀!嗚嗚嗚!”


  軍營中,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頭發亂糟糟一團,也不顧周圍環境,雙手顫抖捧著一道符節,跪在地上,頭緊緊的貼著地麵,隨著話語的傳出,哽咽之聲回蕩開來。


  “嗚嗚嗚,陛下!”


  張騫,這個就連此時的匈奴人、羌人,打心眼裏佩服的漢子,趴在地上哭著。


  張騫,這個後世絲綢之路開拓者,傑出的外交家,民族英雄。從建元二年,也就是前139年,奉漢武帝之命,由大漢帝都長安出發,甘父做向導,率領一百多人出使西域大月氏國,商討共同夾擊匈奴的戰略合作。


  可是,他卻失敗了。


  這時大月氏人,由於新的國土十分肥沃,物產豐富,並且距匈奴和烏孫很遠,外敵寇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改變了態度。


  當張騫向他們提出建議時,他們已無意向匈奴複仇了。加之,他們又以為漢朝離月氏太遠,如果聯合攻擊匈奴,遇到危險恐難以相助。張騫等人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終未能說服月氏人與漢朝聯盟夾擊匈奴。


  在此期間,張騫曾越過媯水南下,抵達大夏的藍氏城,元朔元年(前128年)動身返國。


  歸途中,張騫為避開匈奴勢力,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走塔裏木盆地南部,昆侖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於闐、過鄯善,通過青海羌人地區後歸漢。


  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而這一俘虜,又扣留了一年多。


  後世張騫,被譽為“第一個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中國人”。


  他將中原文明傳播至西域,又從西域諸國引進了汗血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等物種到中原,促進了東西方文明的交流。


  他無疑是有功,但同樣的,他也是苦命的。


  張騫出塞,蘇武牧羊,他們都是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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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這章我是帶著情緒碼的,想起張騫蘇武,不由得想起飛將軍李廣孫子李陵。


  又愛又恨,但是恨又大於愛,司馬遷為李陵辯護,也許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是恥辱。


  我感覺徹哥做的麽錯,他全家活該被滅。徹哥這個人,他是最痛恨匈奴的,終其一生不是再打匈奴,就是在打匈奴的路上。


  簡直跟平頭哥一樣牛,,哈哈……劇透一下,後麵李陵會在劉據手下幹事,糾結中想把李陵的遺憾補上,可是好恨,又想把他寫的更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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