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求者能繞地球半圈
“哎！去哪兒？”蔣正謹抓住他的手腕。
“醫院。”時謹言道。
蔣正謹一向相信時謹言的判斷，雖然他一直沒有說今天出警都帶回來了哪些線索，但以兩人多年的默契，他不說蔣正謹也知道，時謹言掌握了突破性的線索。
“我跟你一塊兒去。”蔣正謹三兩句交代完剩下的工作，就和時謹言匆匆地離開了。
“開我的車走？”蔣正謹笑著問時謹言。
時謹言嫌棄地看了眼他的新車，一臉不屑：“那得猴年馬月才到。”
正要回懟，就見時謹言戴上頭盔，輕車熟路地駕上他的摩托車，馳騁而去……
蔣正謹：“.……”
……
兩人到達醫院時，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哎，你餓不餓？”蔣正謹追上時謹言，涼颼颼地問道。
時謹言沒有說話，徑直往裏走。
“我去那邊買點東西，你先去。”說完，猥瑣地裹了裹自己的風衣，轉身離開。
病房。
沐柔正在熟睡，米諾已經扛不住困意，也歪在一旁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嗚嗚嗚……”手機的來電震動擾醒了米諾，她下意識地捂著手機，貓著步子走了出去。
來到病房附近的時謹言見米諾在門口打電話，便放慢了速度，準備等她打完電話再去打擾。
米諾無意間看到時謹言，兩人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米諾繼續聽電話，時謹言則安靜地等在一邊。
“警察先生，這麽早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走廊很安靜，米諾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禮貌。
“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她。”
“沐沐啊？她現在睡著了，趕時間嗎？不趕的話，我想等她睡飽。”米諾道。
時謹言搖了搖頭，道：“那方便我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以的。”米諾點頭，示意時謹言跟她進屋。
剛一開門，兩人就撞見屋內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正在給沐柔的輸液瓶裏注射著什麽，意識到門口的動靜，他警惕地抬起頭看向他們。
那眼神，時謹言認得。
“你是誰？”
米諾有點茫然地看向時謹言……
男醫生見勢不妙，忙地推開米諾，朝外逃去。
時謹言正要去追，買完早飯的蔣正謹正好撞見，對時謹言扔下一句：“我去！你看著！”
病房裏，米諾還驚魂未定，時謹言眼疾手快，將沐柔的輸液針一把扯掉。
“.……警察先生，剛剛那個人，是凶手嗎？”米諾有些害怕地問道，“他要、害沐沐？”
時謹言倒是顯得冷靜，他嗯了一聲：“是的，所以，她現在處境很危險。”
“那怎麽辦啊？”米諾帶著哭腔。
“放心，我們會解決的。我現在要問你幾件事，你如實回答，可以嗎？”
沐柔緩過來，“可以。”
時謹言見狀，直奔主題：“你的朋友，是實驗一小的教師，對嗎？”
“是的，今年剛畢業。”米諾回答。
“那她平時的性格是怎樣的呢？”時謹言又問。
說到沐柔，米諾表示可以和對方說三天三夜。
對米諾來說，沐柔就是她心中的一塊柔軟，也正因為如此，剛才的恐懼也在自己的說辭中漸漸褪去。
“.……總之，沐沐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孩子，警察先生，你可一定要盡快抓住凶手，為沐沐報仇呀！”
時謹言尷尬地扯了下嘴角，答：“好的。”
米諾滿意又感激地點了點頭，她看了眼時間，道：“這個點兒，沐沐應該快醒了。”
“好。”
兩人朝病床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沒有等多久，沐柔就醒過來了。
“沐沐，你醒啦？”米諾端著背溫水走到沐柔床邊，示意她喝，“醫生說你大概會在這個點兒醒，讓我監督你喝點溫水。”
沐柔接過水杯，乖巧地喝下。
“對了，這是昨天送你來醫院的警察先生，叫……”米諾介紹著，突然反應過來還不知道對方姓啥，於是尷尬地朝時謹言投去尷尬的目光。
時謹言起身，來到沐柔床邊，“你好，我叫時謹言，是負責本次案件的刑警，冒昧打擾，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沐柔調整了一下坐姿，道：“你好，時警官，我叫沐柔，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
語氣禮貌，卻給人一種不言而喻的生疏感。
那雙眼睛，雖然帶著病態，但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您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是曾經和什麽人有過過節？”時謹言不禁想到自己小時候的老師，然後直入主題地問道。
沐柔搖頭：“沒有。”
頓了下，她問：“凶手、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心裏暗歎她的聰明，時謹言也不隱藏：“是的，根據我們判斷，凶手的最終目標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回憶一下，有沒有和什麽人產生過節。”
沐柔心裏感到一陣害怕，神情卻沒露出半絲畏懼，她搖頭：“沒有。”
這時，米諾插話了：“警察先生，我可以擔保沐沐說的是真的，她這麽好，是不可能和別人產生過節的，如果非要說可能有，那也.……隻能是因為我和別人產生過過節。”
這番話，讓時謹言有些不解。
“我……”米諾坐了下來，一副家醜不可外揚的氣勢，“就沐沐幫我教訓過幾次渣男，除此之外，沒有和任何人產生過過節。”
時謹言看向沐柔，投以求證的眼神。
沐柔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是。”
“好的，你們說的，我們會查的。”時謹言道，“沐老師，冒昧問一下，您現在有男朋友嗎？或者說，以前有沒有過男朋友，或是追求者？”
凶手是男性，而且專挑女教師下手，加上這會兒對沐柔外形的觀察，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幾名受害者的長相氣質，和沐柔很像。所以不難保證，凶手對沐柔有別樣的情感。
隻是時謹言還不能確定，沐柔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嗎？看上去，她的性格不像是那樣。
沐柔：“我沒有交過男朋友，至於……”
“至於追求者嘛……”米諾接過話頭，“都能繞地球半圈了，奈何我們家沐沐是個很難開竅的榆木腦袋，對文學以外的事情全都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