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落幕
這場災難結束了。
可並沒有完全結束。
隻要喬治三世不死，這些潛在的災難就會源源不斷……
可對方死了也會帶來災難……
艾米莉歎了口氣，伸了伸懶腰，走到了窗戶前，看著逐漸恢複生機的街道。
事實上東區隻是瘟疫的發源地，真正的範圍很廣，甚至貝爾街也有很多人感染了瘟疫，死去了。
趕在自己的家人們都乖乖地待在家裏。
樓下，悠米將早餐放到了樓梯中間，艾米莉的手勾了勾，某處的植物延伸，將早餐送了上來。
悠米是沒有驚訝的，她已經在之前聽自家小姐講過關於非凡者的一些事。
艾米莉打開了門，接過了早餐。
“唉。”艾米莉邊吃邊看著外麵，尋找著艾拉的蹤跡。
自己已經特別熟練地掌控了“女巫”的各個能力了，現在還不晉升已經屬於浪費時間了。
於是，她先東找西找找出了蠟燭和祭壇，然後跪在地上，將先前摘過的悠米的頭發放到了祭壇上。
她先誦念“愚者”的尊名，隨後開始說道：
“‘愚者’先生，黑夜教會已經將絕望女士抹去，但她被帶到了哪裏，我尚且不清楚。”
“我請求您將這根頭發的持有者告知我，我願意付出我可以支付的代價。”
此時的克萊恩在和莎倫的人交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格爾曼?斯帕羅。”那人將證件遞給克萊恩。
克萊恩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將錢心疼地交給了對方。
然後他就聽到了艾米莉的聲音。
“抱歉，我去一下盥洗室。”他歉意地說了一聲，隨後來到盥洗室，逆走四步，進去了灰霧空間。
“嗯……”克萊恩沉思了一下，絕對換個方式回應對方的請求。
“我的眷者近期也在追查魔女教派的人，我將會將這根頭發交給他，讓他和你交易。”
眷者？艾米莉強忍大笑的欲望，麵部保持著淺笑：“好的，‘愚者’先生。”
不久，她就看到了一片灰霧中，一個和夏洛克?莫裏亞蒂不怎麽相像的男人在地上虔誠地說著：
“‘愚者’先生，我已經占卜出那根頭發目前的持有者，她是一名女性，身材高挑，黑發棕眸，位於一家咖啡廳內。希望您轉告‘女皇’女士，請她將100鎊現金在今天晚上之前送到……”
“咖啡廳內？”艾米莉下意識看了看對麵那條街上的咖啡廳，那個位置剛剛好可以同時觀察到貝爾街18號和貝爾街服裝分店。
就是她，艾拉！
那根頭發就在艾拉的手上！
艾拉應該是因為沒有收到潘娜蒂亞的提示而沒有離開的！
艾米莉沒有猶豫，直接誦念道：“徘徊於虛妄之中的靈，被人驅使的上界生物，獨屬於戴莉?西蒙妮的信使。”
風聲不斷在艾米莉的房間裏激蕩，隨後她靈性有些許觸動，一個靈從某處爬了出來。
艾米莉才想起自己沒有寫信，抱歉地對信使說了一聲，隨後瘋狂地寫著字。
信使安安靜靜地在那裏等著。
“戴莉小姐，佛羅街的貝利咖啡廳有一位參與大霧霾事件的魔女，我目前判斷為對方對於我潛伏在魔女教派是沒有幫助的，且對方還潛在傷害平民的可能，請立刻派值夜者來擊殺她！”
艾米莉將這封信送到信使的手中，看著對方遁入靈界，消失在她眼前。
要不是她現在處於傷病階段，艾米莉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威脅她家人生命的人。
她吩咐樓下的米婭將100鎊現金送到克萊恩指定的地點，隨後靜靜地等待著值夜者帶隊進去咖啡廳。
貝爾街由於離東區比較遠，這裏的人並沒有打算各回各家，還是依舊在各自的崗位做著該幹的活。
艾米莉就在窗戶邊上，可她什麽都沒等到，隻看到了咖啡廳裏的人有序地撤離，隨後有一些人進入了咖啡廳，抬出了一具屍體。
？？？艾米莉人都傻了，看著對方將艾拉的屍體搬走。
這就是值夜者的效率啊……
這是先使用入夢的能力，然後再讓民眾撤離，隨後幾個值夜者在暗處一起擊殺了對方？
戴莉小姐應該會探索對方屍體中殘留的記憶吧。
艾米莉感到眼皮有些沉，隨後她順勢後退，整個人倒在了床上，隨後看到了索斯特?勒瑞斯坐在了床對麵的沙發上。
“這是夢境？”艾米莉有些好奇地觸碰著周圍，感受著一絲絲漣漪。
“經過核實之後，我們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同時擊殺了對方，在探索完記憶過後，發現僅有一條有用的信息，隨後將她身上的東西都搜了出來。”
“那根頭發，已經被我們銷毀。然後我們得到的信息是，她還有一位‘痛苦魔女’的同伴，並且對方知道你的存在，而你的信息目前也隻有她知道了，目前如果想在魔女教派繼續潛伏的話，需要聯係上她，但也需要小心對方，畢竟在貝克蘭德的魔女……應該是隻有你還活著。”
隻有我？不止有我啊，那位伊芙琳也在，隻是我不想說出來就是了。
艾米莉點了點頭，雖然這龐大的信息量暫時衝破了她的思路。但她還是將請求說了出來。
“我希望能獲得那位‘歡愉魔女’的序列6非凡特性，用我目前所有的功勳換。”
“這個我會和教會申請……你消化了？”索斯特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坐在床上的艾米莉。
“嗯嗯。”艾米莉強忍住笑容，認真地回應。
“那位魔女按她們的計劃說今天就會撤離，但現在他們的半神和一位序列6的魔女都失聯了，再加上你還在這裏，對方應該會來找你。”
“我們會有人注意你這邊的情況，一旦有危險，會立刻派人來。”
“好的。”艾米莉的精神又繃住了，準備預防接下來的事情。
“你的傷怎麽樣？怎麽的感染得這麽嚴重？害得我隻能通過夢境和你對話。”
艾米莉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的傷……隻要晉升了，大概率就會好。”艾米莉給出了確切的回答。
即便到時候還會殘留，她也會獲得更精準的黑焰控製力，可以讓黑焰進去體內，在不傷害自己身體的情況下，清楚體內的病毒。
索斯特有些無語，這麽要求晉升的隊員他也僅僅見過這麽一位了。
“最近會有一個新隊員來到‘紅手套’，我會盡快申請那個魔女的非凡特性，既然你有準備直接服用非凡特性製成的魔藥，我也不會製止。達到序列6後，你也達到了‘紅手套’成員的標準，也一起來迎接他吧。”
新成員？倫納德吧這是……艾米莉點著頭，看著索斯特消失在椅子上，隨後自己從床上緩緩醒來。
…………
蒂娜?艾特是一名“痛苦魔女”。
在計劃中，教派中的半神——絕望女士——潘娜蒂亞將會在製造瘟疫後，將會撤離貝克蘭德，而她和教派的另一個成員——艾拉會在那位絕望女士製造瘟疫之前，從貝克蘭德撤離。
但出現了意外，絕望女士突然要求艾拉去看管一個剛剛加入教派不久的序列7“女巫”。
蒂娜很疑惑，但沒有在那位半神麵前表現什麽，而是和她們約定，她會在貝克蘭德城外的森林接應對方。
可艾拉沒有按照約定回來，絕望女士也消失不見沒有音信。
按照原本的計劃，絕望女士從東區撤離後，會通知監管艾米莉的艾拉，隨後兩人一起撤離貝克蘭德。
蒂娜不免地有些害怕，在她看見那幾個巨大的龍卷風在貝克蘭德中逐漸消散，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艾拉和絕望女士都不在了……”蒂娜揪著自己血紅的頭發，赤眸間流露出一絲猶豫。
“那個新人是有住處的，哦對，伊芙琳也在貝克蘭德，但她現在估計在消化‘歡愉’的魔藥，而且肯定是不知道艾拉的行蹤的……”
“現在我如果這個時候撤離就會遭到教會的責罰，因為我對於失聯的兩位成員的行蹤都無法確定……”
“我隻能去找那個序列7，但對方也有可能是危險的……艾拉的失聯可能會和她有關係，因為先前艾拉一直在監視她，所以我還要警惕這個人。”
蒂娜現在已經回到了貝克蘭德的某個小巷裏，觀察著周圍。
她穿著純白色長裙，腳上有些鑲有水晶的白色高跟鞋。如此惹人心神的打扮不免會讓人注意到她。
她在之前的隱匿點找到先前自己穿過的純白、都有兜帽的鬥篷，穿到了身上。
這個時候，三大教會一定在各個地方高強度的值守，自己如果隱身反而會被某些中序列非凡者甚至高序列非凡者發現。
但自己如果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穿著不會太顯眼的衣服，那些執著於探索隱身、藏匿的官方非凡者反而不會太注意到自己。
蒂娜已經來到了街上，裝作和其他平民一樣慌亂地快速走動，這裏是東區距離比較不遠不近的街區，那些人是想要快點回到家裏，而蒂娜則是要快點到達貝爾街。
在不斷遊走過後，她終於來到了貝爾街18號。
“請問有人嗎？”蒂娜擔心會有其他官方非凡者在附近，便沒有直接躍進柵欄內，而是在大門處敲了敲。
不遠處的別墅裏傳來一些聲音，緊接著蒂娜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豐腴女人走到了大門附近，和自己隔著一些距離。
“女士，請問你要找誰？”
“艾米莉?艾爾菲斯。”蒂娜準確地說出那個序列7的名字，隨後看到一位身著黑紅混色哥特風洛麗塔長裙的金發女性從二樓躍下，來到了她的麵前。
“快回去！”那位女性對著大門附近的豐腴女人說道，隨後在那個人回到別墅後，從二樓躍下的女性一把抓住蒂娜的手，回到了二樓的某個臥室。
“終於等到你了！”沒等蒂娜露出凶惡的表情審訊她艾拉在哪裏，艾米莉就直接拉過蒂娜的手激動地說。
蒂娜剛醞釀出來的情緒直接被打斷，她警惕地把手掙脫出來，看著對方。
“你的身上怎麽會有絕望女士製造的病毒？你當時在幹什麽！”
艾米莉聽到這句話臉色直接變得煞白，她無助地後退，倒在沙發上。
“我……我和艾拉都看到了龍卷風正在吹散絕望女士製造的瘟疫，於是我們隱身過去想要誌願她，但剛到那裏就發現她的身體被一層層抹去了……”
艾米莉絕望地看著蒂娜，眼睛裏流出一滴滴淚水：
“然後我和艾拉就被發現了，由於我們兩個分頭離開的，回到這裏之後我也沒有消息，但就在不久前，我看到了一具屍體從那邊的咖啡廳裏搬出來，應該就是艾拉……”
“雖然龍卷風已經驅逐了一部分，但”
“當時隻剩我一個人，我很無助，隻能先回到這裏，期待著其他魔女找到我，給我帶來一些好的消息。”
她將充盈著淚水的湛藍色眼睛看向蒂娜：“雖然沒有等到伊芙琳，可我還是等到了另一個魔女。”
“啊……不哭了，孩子。”蒂娜有些吃驚，雖然她在報告裏知道了對方是未成年人，可還是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樣的經曆下直接在她麵前哭了出來。
雖然確實很絕望。
這麽說就是，艾拉在被三大教會的追殺中犧牲了，而絕望女士也在和那位強大存在的交手中死去了。
雖然後續還要再確認，但這個孩子流露出的感情都是真實的，讓她感受到了對方的無助，她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輕聲說道：
“病毒在體內一定很疼吧……稍微忍一忍，再疼一會就好了。”
艾米莉點了點頭，對方的手在自己的後背輕輕拍了一下，一些病毒被對方送去自己的體內。
以毒攻毒，這就是對方的治療方法。
艾米莉不免更痛苦了，她強忍著這些疼痛。
“呼……”終於在過了一段時間後，那些蒂娜傳進來的病毒和絕望女士的病毒同歸於盡。
艾米莉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無力地躺在沙發上。
她本來想等到晉升“歡愉”的時候治療順便治好自己，沒想到這位剛剛到來的魔女直接將自己體內的病毒以毒攻毒消滅了。
蒂娜緩緩脫下那件白色鬥篷，掛到了衣架上。
猩紅新娘？艾米莉看著這副打扮，直接震驚，但沒有力氣再做出表情來。
赤紅的眸色，雪白的衣裙，這個麵條的女人和艾米莉記憶中的猩紅新娘雖然有些服裝意義上的差別，但也差不多了。
蒂娜甩了甩自己長且直的頭發，向艾米莉問道：“有信紙嗎？”
艾米莉虛弱地看了看辦公桌。
蒂娜在辦公桌上找到了信封和信紙，於是坐在上麵開始寫著什麽。
過了不久後，她寫完了那封信，隨後低語：
“徘徊於虛妄之中的靈，被人驅使的上界生物，獨屬於貝蕾?希爾特的信使。”
她看到艾米莉有些疑惑，莞爾笑道：“這是教派中一位半神的信使，被稱為‘舊顏女士’。我寫了目前的一些情況，報告給了她。”
隨後蒂娜歎了口氣，想到了這次行動絕望女士和艾拉的死亡。
貝蕾?希爾特……艾米莉記住了這個名字，看著她將那封信交給了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靈界生物。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蒂娜?艾特。”
“蒂娜小姐，我叫艾米莉?艾爾菲斯。”
“我知道啦。”蒂娜坐過來，將艾米莉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蒂娜看著艾米莉的臉，她第一次見到對方就被對方吸引到了，而現在將誤會解除了，她也就可以放心地親近對方。
“不用叫我小姐，叫我的名字就好。”蒂娜撫摸著艾米莉的臉，捏了捏。
“誒？”艾米莉被這樣的舉動搞得措不及防。
“蒂娜，你是為什麽成為魔女的呢？”
“我啊……”蒂娜聽後苦笑著，靠著沙發，眼神飄向天花板。
“我原本就是一個女性，因為碰巧喝下了‘刺客’途徑的魔藥，而後在序列7時加入了魔女教派。”
“我很幸運，強行主的低語下晉升到了序列5，但也感受到自己越來越趨向失控的地步。我已經感覺到了，隻要我喝下‘絕望魔女’的魔藥，我的耳邊就會直接出現祂的聲音，然後當場失控。”
“現在的我，隻要靈性見底，就會聽到祂的聲音。”
“我啊，被其他成員嫉妒著，也被祂嫉妒著……”
艾米莉靜靜地聽著，突然開口道：“我很喜歡你。”
“你很喜歡我……嗎？”蒂娜被這突然而來的表白弄得大腦死機。
“不是啦，我是說，我一點都不嫉妒你，很喜歡你的坦率，同樣也很擔心你，擔心你身為女性成為魔女，失控的風險大大增加。”
艾米莉嗤笑道，她恢複了一些力氣，可沒有從對方的腿上離開，她很喜歡躺在對方的腿上。
“真是……小孩亂說什麽……”蒂娜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瞪了艾米莉一眼。
“……謝謝”蒂娜還是很喜歡那句話，因為那些魔女從來都是因為她原本是女性的身份言語間透露出對她的不滿，或是排擠。
“我是一個……不是很願意傷害別人的人。”蒂娜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這也是我至今沒有消化‘痛苦魔女’魔藥的原因，我已經在這個階段待了七年了……現在算算，我已經26了。”
“我不喜歡接觸男人，所以在‘歡愉’的時候，是通過一些女**隸……”說到這裏，蒂娜捂住了臉。
“我知道奴隸其實是沒有……沒有人權的，但我還很不好受，他們在那個時候雖然很歡愉，但我知道他們都是被迫歡愉的。”
“嘖，我真是個……”
“好魔女。”艾米莉搶在她之前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啊，就是傻白甜……”艾米莉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幸運max的魔女，本該在序列7就失控的魔女，一路來到了序列5。
而且還很容易相信別人，可能是因為她很孤獨吧，其他魔女沒有人願意和她交友，僅僅會因為任務或行動接觸她。
她現在在真心地向我傾訴……艾米莉沉默了一小下，隨後小聲道：
“我也是女孩子。”
“誒？”蒂娜吃驚地看著對方，但看著對方眼中不小心再一次充盈的淚水，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是，壞魔女。”她刮了刮艾米莉的鼻子。
…………
索斯特看到貝爾街18號在那位白衣女人進去後，再沒出過什麽動靜，便離開了。
…………
已經到了午夜，在這裏休息很久的蒂娜終於收到了貝蕾?希爾特的回信。
“情況我已經了解到了，教派內部將會討論這件事，你既然已經回到了貝克蘭德，那就找到機會繼續潛伏在那裏，和其他兩位成員保持聯係，有新的任務我會通知你。”
蒂娜在艾米莉的頭上讀著這封信，通過這封信的內容，艾米莉確認自己的身份已經報告給了教派的內部，記錄了自己。
“住在我這裏吧。”艾米莉爬起來，看著對方。
蒂娜愣了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艾米莉也很喜歡這個不像魔女的魔女，當即開心地拉著她走了出去。
艾米莉的別墅很大，一樓有一個廚房，一個盥洗室，一個大客廳，一個餐廳和三間臥室。
二樓有兩間臥室，一個盥洗室和一個露天的陽台。
盥洗室在樓梯處的左手邊走廊盡頭，而兩間臥室在走廊裏對著，在樓梯處的右手，陽台則在右手邊走廊盡頭。
這樣的設計對於現在的人很奇怪，但艾米莉是千挑萬選才找到這樣的別墅的。
艾米莉的臥室離樓梯處近一點，那麽蒂娜的臥室就在樓梯處的對麵。
“你的衣服我以後會親自幫你設計，生活用品你可以自己買一買，你就安心地在這裏住下吧，你以後還可以安心地在這裏養老，我也在這裏。”
蒂娜一把抱住了艾米莉：“謝謝，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把我留在這裏……艾米莉。”
“好啦，我現在也可以自己走動啦，我去洗澡了。”艾米莉輕輕掙脫出去，擺擺手，準備去盥洗室中的浴室。
一樓的盥洗室隻能使用浴盆來洗浴，而艾米莉在二樓的盥洗室裏吩咐過工人弄出一個浴池來。
在艾爾菲斯莊園，直係裏隻有她的房間是沒有浴池的！
“等……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蒂娜聽到這句話露出一絲微笑，轉手衣服就脫下，在空中被植物接到，掛到了蒂娜臥室中的衣架上。
艾米莉有些臉紅，但還是招來一雙拖鞋交給了蒂娜。
艾米莉在蒂娜的推動中進去了浴室。
“啊……蒂娜……”
…………
黑夜大教堂，地底。
艾米莉站在煉金室，等待著。
腳步聲傳來。艾米莉回頭一看，聖者安東尼大主教來到了她的身後。
“主教。”她低頭問好。
聖安東尼微笑著將一個盒子遞給她。
正是一份“歡愉”非凡特性。
“由於我你已經通過一些途徑將身上的疾病治好了，那麽索斯特也提議讓你來這裏進行序列6的晉升，請開始吧。”聖安東尼現在門前，看著艾米莉調配魔藥。
其實不需要調配……艾米莉將非凡特性和水攪在一起，不久後，一瓶帶有無限魅力的夢幻魔藥誕生在鍋裏。
艾米莉深呼一口氣，隨後在倒入瓶中後直接喝進嘴裏。
然後，她就感受到了身體上的歡愉。
哇這……別，這可是在大主教麵前，別啊啊啊啊啊啊！艾米莉整個人都裂開了，她完全沒想到晉升“歡愉”會出現這樣的生理現象。
那朵奇形怪狀的花朵不斷勾勒，她終於在身體支撐不住前等到了那股歡愉壓抑下去。
艾米莉閉上眼睛，指尖不斷有絲線遊走。
在聖安東尼的注視下，艾米莉身體周圍出現了數不清的透明細絲。
隨後這些細絲被扯斷，被她收回了體內。
艾米莉的靈性逐漸平靜，她穩定住了自己的靈體，然後看向了保持著微笑的聖安東尼。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