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皇
做完衣服不久後，艾米莉就依照地址，親自去了那位歡愉魔女的家。
“請進。”一位女仆為自己開了門，艾米莉邁步進了這間豪宅，觀察著四周。
“坐。”房子裏隻有伊芙琳和兩位女仆，艾米莉行了禮，端正地坐在沙發上。
伊芙琳伸了伸手。
艾米莉會意，將自己手中的提包拿到了伊芙琳麵前。
伊芙琳看著艾米莉將這個提包打開。
“嘶。”
艾米莉疑惑地看著這位躁動的魔女，擔心對方有什麽不滿。
他下意識地向後移了一步，沒想到伊芙琳直接抓住他的手。
“去我臥室裏。”
伊芙琳支開了嗎兩位女仆，而自己則到臥室後褪下了自己所有的衣服，當著艾米莉的麵試了起來。
“很好看。”伊芙琳麵色潮紅地看著梳妝台前的自己，隨後又想到了什麽。
她的臉色變得無比厭惡，突然將自己身上的內衣扯了下來，踩在了腳下。
那副表情，和艾米莉曾經的那些同學一樣。
伊芙琳明確地知道自己原本是男性。
艾米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
他沒有話語權，他雖然也確確實實是男性，卻從來沒有體會過男性的生活和待遇。
伊芙琳恢複了正常，轉頭看了站在那裏的艾米莉，緩緩開口道：
“你覺得，怎樣才能成為‘魔女’？”
這像是一位長輩在向晚輩提問，又像是一個迷茫的人在向他人尋求答案。
“若是顧名思義，那邊是擁有魔力的女性。”
艾米莉說的同時觀察著伊芙琳的表情。
伊芙琳仿佛想起了什麽：“你是自願選擇這條途徑的？”
艾米莉聞言後堅定的回答道：“我很願意選擇這條途徑。”
可對方沒再接下來問“為什麽？”之類的話語。
伊芙琳失落地坐在床上，她以為艾米莉似乎知道她為何這麽問的。
可偏偏在她麵前的是一位不會受到原初魔女影響的非凡者。
艾米莉可以正常地通過原本沒有被祂汙染過的途徑成為魔女。
他不會在成為魔女後，還要時刻保持著自己身為男性的思想。
他不會在與男人合歡時，還要機械自己身為男性。
伊芙琳將衣服穿好，對著樓下的女仆喊到：“將老爺準備好的那份現金交給艾米莉小姐。”
艾米莉轉頭看著她。
她隨之一笑：“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希望有緣再見。”
艾米莉點了點頭：“那我就走了。”
走下樓梯的那一刻，他聽到伊芙琳小聲說道：“利用和客戶的交流消化嗎……竟然采用這麽和平的方法，如此看來，這真是一位合格的‘教唆者’啊……”
幾乎是瞬間，艾米莉的腳步頓了一下，他感到自己的靈性飛快地在自己的體內流動，全身處於一種非常興奮的狀態。他努力調整好自己，穩定住了自己。
之後，他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提起那筆錢，走出了這座豪宅的大門。
…………
克萊恩舒了口氣，回想自己在豐收教堂和埃姆林剛才在那裏做的事情。
“怎麽感覺是在做軍火交易一樣……”他無語地捂了一下臉，隨後繼續向前走去。
第二天，他在將買來的魔藥材料放到灰霧上之後，打開了報紙，做了一下希望工程。
克萊恩祈禱A先生在極光會據點被發現後死去。
隨後他在家裏休息了一個上午，穿戴整齊後，走出了家門。
…………
“完成了序列8的扮演？”索斯特若有所思，隨後對艾米莉說道：“你可以直接去領取魔藥材料，這個是已經批準過的了。”
艾米莉挑了一下眉，感到索斯特似乎並不意外他能夠這麽快消化完。
“兩個多月……”艾米莉計算著喝下“教唆者”魔藥到消化完的時間。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小半年了啊……”
索斯特示意戴莉陪著艾米莉，戴莉點了點頭，隨後跟在艾米莉的身後。
由於黑夜聊會是不掌握“刺客”途徑的魔藥配方，所以在艾米莉在不上交配方換取功勳的情況下，隻能他自己挑選材料。
戴莉看著眼前這位大小姐麻利地將一些盒子裝進自己的小包裏，不禁疑惑道：“你不準備在這裏晉升嗎？”
“‘刺客’途徑的序列7會對人的身體帶來巨大的變化，我是怕我的衣服待會會不合身，露出醜態……”艾米莉隻能想出這種解釋。
“嗯……確實。”戴莉也對這個途徑有所耳聞，無論男性女性，外貌和體型都會在序列7發生質變。
“你這種情況我會和隊長匯報，你可以走了。”戴莉輕鬆一笑，艾米莉也回應道：“謝謝。”
戴莉噗嗤笑了出來，走到艾米莉的身後，紅唇對著他的耳朵吐這熱氣：“我很期待你成長後的樣子哦……可別出什麽意外。”
艾米莉被這股熱氣吹得酥酥麻麻，轉過頭感謝了對方的關心，便“落荒而逃”了。
而讓艾米莉沒想到的是，索斯特要求戴莉去陪同他晉升，減少失控帶來的風險。
艾米莉隻好帶著戴莉回到了貝爾街18號。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艾米莉抬手摁了下開關，光芒很快充盈了整間屋子。
“請。”
艾米莉沒有休息，回到這裏就直接去了浴室，將戴莉請到了自己的臥室。
戴莉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身為“通靈者”，她可以隨時感知艾米莉的狀態。
艾米莉已經將材料依次放入，做好了那瓶極具魅惑的妖紫色魔藥。
他將自己的全身衣物脫下，泡進了已經放好水的浴盆中。
“呼……”
艾米莉的心髒怦怦地跳著，這是他最期待的時刻，隻要喝下它，就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他一直以來這麽努力地消化魔藥，就是為了這一刻。
“咕咚咕咚。”艾米莉穩定好心態，猛然順著嘴灌了下去。
“好疼……”這是艾米莉唯一的感覺，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正不斷扭曲著，某些部位正在消失，某些器官也在體內開始生成。
浴盆中，艾米莉的身體以奇怪的姿勢變化著。
“我是女生。”艾米莉默念。
那朵奇形怪狀的花朵也在不斷勾勒著，艾米莉努力回過神來，自己的身體已經停止了變化。
艾米莉徹底擺脫了男性的束縛，成為了女性。
幾乎在同時，除了艾米莉之外的所有“刺客”途徑的序列7及以上非凡者，聽到了一聲怒吼。
可祂無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可以在不清楚自己是男性的情況下，晉升序列7。
當祂試圖尋找她的時候，仿佛有一片繁星阻擋著祂的探視。
“黑夜！”奇克麵對著這片繁星，逐漸沉寂下去。
艾米莉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手不由自主地在各個部分摸了摸去。
“啊……”她抬手摸了摸臉，淚水早已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終於……我，終於……”
艾米莉捂住臉，不斷擦拭著眼淚，可越擦越止不住。
戴莉在外麵感受著艾米莉開心又悲傷的情緒，在思考是否應該進去。
艾米莉努力平靜下來，她仔細地觀察著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
“怎麽……這麽大……”
她的臉羞紅了起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抵不住來自內心的歡喜。
“戴莉女士！”
她飛快地披上浴巾，直接打開門衝了出去。
戴莉看著原本金發披肩的艾米莉如今已經長發及腰，而那個部位已經快讓浴巾包裹不住……
她衝了過來。
戴莉的瞳孔急劇縮小，她試圖向後退，可艾米莉已經衝到了麵前。
艾米莉握住戴莉的手，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戴莉女士，我，成功了！”
“嗯！恭喜你，我為你開心。”
戴莉露出了微笑，看著眼前這個雀躍的女孩，對方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晉升才這樣的，一定還有其他的意義。
可這不是她需要考慮的，戴莉看著眼前的艾米莉，雖然靈性有些許外泄，但沒有半分瘋狂的表現。
她發自內心地笑了。
“新年快樂，艾米莉。”
…………
克萊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明斯克街，歎息著塔裏姆?杜蒙特的逝去。
他看著周圍感歎著貝克蘭德的新年，自己仿佛和這個盛大的節日沒有一點關係。
他嘲諷地笑了笑，隨後感受到灰霧之上的一顆星辰正湧出著複雜的情緒。
他撇了撇嘴，放棄了睡眠，回到家後來到了盥洗室。
倒走四步後，他來到了灰霧之上。
“這是……那位貴族小姐。”克萊恩眯著眼，雖然有灰霧阻擋，可他也看到了這位小姐正在浴盆中洗浴。
“剛剛晉升……魔女！”克萊恩看到對方身體的扭曲變幻，根據對方身體部位上的變化猜到了對方在晉升“刺客”途徑的序列七。
“還好還好……”克萊恩驚魂未定，他並沒有發現艾米莉之前的性別：“以女性身份成為魔女，身體的變化也隻有這麽多啊……容貌上也可以看出來和之前的形象沒有多大改變，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天生就很漂亮。”
隨後他聽到了對方不自覺發出的聲音。
“終於……我，終於……”
克萊恩大驚失色，雙手撐住那張桌子，瞳孔巨震。
“漢語……她怎麽會知道漢語。”克萊恩死盯著對方，推測出對方是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才說出心中的漢語的。
緊接著，他看到了那位貴族小姐撲向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雖然很模糊，但克萊恩還是辨認除了對方是戴莉?西蒙妮。
“戴莉女士……怎麽會和她扯上關係……”
他平複好心態，看著貴族小姐感謝戴莉的看護，隨後便送著戴莉走出了她的房子。
“貝爾街18號……”克萊恩仔細地看著周圍，確認了對方的地址。
隨後在艾米莉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的那一刻，觸碰到了這顆星辰。
…………
艾米莉感受到一片紅光包圍住了自己。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灰霧空間。
源堡……她看向前方，一個身穿西裝的灰色身影坐在最高處。
“你好，請問你是……”她試探性地問了問。
克萊恩看著那位貴族小姐的座椅靠背瘋狂勾勒，顯現出類似於女**官的陰性符號。
克萊恩看到這個符號的瞬間就已經明白對方確實是“刺客”途徑了。
隨後，他回答道：“我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你可以稱呼我為‘愚者’。”
艾米莉站起來行了個禮：“你好，‘愚者’先生。”
這個禮和“正義”小姐平時行的禮一模一樣……克萊恩看著對方對自己行禮，確認了對方就是“正義”小姐提過的那個人。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問漢語的事情，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大約在半年前，你用某種方式向我求救，可我當時並未提供救助。”
艾米莉回到了椅子上，用手輕微捂住嘴，驚訝道：“原來‘愚者’先生就是那位偉大的存在。”
克萊恩皺了皺眉，想要傳遞給這位會漢語的貴族小姐一些信息，想來想去，也隻能開口道：“有一些非凡者會在這裏交流情報或者交易，你願意來到這裏嗎？”
“我願意。”對方沒有猶豫。
這讓克萊恩更頭疼了，他極其懷疑對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這讓他感到極其憋屈。
“每周一的下午三點，這裏會有一個聚會。”克萊恩下意識敲了敲桌子，“其他人都會用塔羅牌的名稱來替代各自的稱號，現在讓你來選擇你的塔羅牌。”
“我選擇……”艾米莉看著桌上的一張張牌，拿起了其中一張。
“【女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