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注視

  艾米莉及時地讓褻瀆之牌停止投影，隨後為了不讓周圍的超凡者發現，帶著褻瀆之牌離開了閱覽室。


  回到大廳，奧黛麗以及兩位女仆已經在等著自己。


  “讓你們久等啦。”艾米莉略帶歉意地說道。奧黛麗笑著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隨後二人回到了各自的莊園，艾米莉在回到臥室後便讓悠米離開了。


  “那麽我有什麽途徑去取得這些非凡材料呢……”艾米莉不再像這些，而是先準備整理自己穿越所帶來的好處。


  “精神力得到了增強，雖然挺了過去，可沒有當初克萊恩開啟時從容，所以精神力大概率隻有序列8的水準。”


  “克萊恩之所以體內會有天尊，是因為克萊恩就是本地人，所以體內會有最初，而之所以出現的是天尊是因為他選擇了詭秘那條路。”


  “而我，是真真正正地穿越，沒有失憶、沒有被吊在某處幾百年，我甚至知道以後發生的故事，我絕對是真的從其他世界穿越而來的。”


  “那麽我，體內也就不會出現最初的意識，即使成就了舊……”想到此處，艾米莉突然察覺到外麵的天變了，周圍有著恐怖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他直接摔倒在地，隻看到了紅月越發豔麗，而自己頭疼欲裂，唯一和尋常失控者的區別是，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變化，依舊是人類模樣。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請你幫幫我，救救我。”艾米莉的意識接近混亂，念完【愚者】的尊名後，不等回應，再去念了【黑夜女神】的尊名。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遠的黑暗女神，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安眠與寂靜的領主，請您幫助您的子民……”艾米莉快要失去意識了。


  沒有等到那片紅光，他看到了自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逐漸消失，隨後周圍的環境變得寂靜，地毯變成了一叢叢夜香草和深眠花，無盡的黑暗中站著一個身著幽黑長裙的身影。


  艾米莉已經聽不到那些低語了。


  看來是自己念到了那個詞語，所以招來了星空的注視。


  “女神……”艾米莉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


  “真有意思，體內沒有最初的意識存在，也沒有那些隱藏的瘋狂和汙染……”


  輕音飄到了艾米莉的耳朵裏，他瞳孔急劇縮小。


  “你好，外來者。”黑夜女神輕易地將艾米莉的身份說了出來，但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祂繼續說著：“末日還有不久就會到來，身為外來者的你，在這個時候闖入了我們的世界，其實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你體內沒有隱藏的那些瘋狂，那麽你成為非凡者時，失控的幾率也會很小，讓你完全失控的唯一途徑隻有高位存在主動汙染，而你即使這樣也會保持著人類狀態。”


  艾米莉看到自己麵前突然出現了“刺客”的魔藥材料，而後黑夜女神繼續說道：“不要讓其他神知道你的存在。”


  艾米莉低頭說道：“遵從您的旨意。”


  黑夜女神點點頭：“既然你選擇了魔女這條路，今後就作為我的眷者，在以後的一段時間我不會再分心注視你，但不會影響我的回應。”


  沒等艾米莉說什麽，他已是回到了熟悉的房間，他茫然地看著周圍，呆呆地會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莫名其妙……就成為了祂的眷者了？


  艾米莉偷偷跑到了廚房，拿了一口不會引人注意的小鍋。


  準備好純水，他便開始調配魔藥。


  “不能再讓第二個存在知道我是穿越者了。”艾米莉一邊按順序放入材料一邊想著，“所以不可以再說出其他任何神的尊名了。”


  轉眼間，“刺客”魔藥就做好了。它整體是朦朧、典雅的紫色，散發出迷人的香氣。


  艾米莉的心砰砰跳，看著眼前的魔藥，努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直接喝了下去。


  “唔。”


  艾米莉感到身體變得無比輕盈，他似乎可以輕鬆地爬到牆上，行動速度也有所增加。自身的身體協調性大幅度增加，基本上可以做出任何動作。


  隨後，什麽也沒有發生。


  沒有同途徑高序列的影響……沒有原初魔女的低語，那麽說我不會受到上位者的影響。艾米莉思考著在腦中構造一朵不存在的花朵，花瓣上的紋路詭異多變，花蕊也顏色各異，體現出一種魅惑之感。


  艾米莉的精神逐漸穩定了下來，隨後他開始正式測試自己的能力。


  “傷竟然也通過這次魔藥的改變體質好了很多。”艾米莉慢步向前，雙腳踩過牆壁，隻發出低跟鞋“登登”的聲音，而這聲音甚至比尋常走在走廊裏的聲音還要小。


  艾米莉已經走到了天花板處，隨後他向後一仰，整個人翻了下去，隨後雙腿張開，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裙擺也隨著旋轉張開，兩隻腳一前一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艾米莉並未停止測試，他右腿向後挪動一步，隨後用力向上踢去，左腳也離開地麵，使身體完全懸空。


  艾米莉的身體也隨著這個動作向後倒去，而就在頭部快要碰到地麵時，右腳已經輕輕觸碰到了地麵，而後左腳也落到了右腳的後麵，艾米莉隨即恢複了自身的平衡。


  這就是“刺客”魔藥帶來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