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壓寨夫人
第52章壓寨夫人
“我一個做土匪的,自然要挑有錢人家來打劫,你什麽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有我能打劫的東西。”
花圓圓一時語塞,竟覺得這土匪頭子說得十分有道理。
原本以為人是個傻的,沒想到還有幾分聰明。
不過想來也是,能在天子腳下做土匪,還坐上了土匪頭子的人,又豈會是傻子。
“我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你放過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快要過年節的份兒上,放我去路?”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花圓圓能屈能伸,不在乎這一時麵子。
那土匪頭子哈哈大笑起來,“姑娘若是早這樣識趣,也不至於叫我為難。”
“行吧,你先將你身上值錢的物件都拿出來,我看看值不值當我放了你。”
花圓圓也沒猶豫,當即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隻是她出門匆忙,並麽有帶多少銀錢,唯一值錢的就是珠釵首飾,以及身上所攜帶的玉佩。
這些東西夠普通人家過一輩子了,但於土匪來說,算不得什麽大錢。
那土匪頭子用彎刀將花圓圓放在地上的東西戳了戳,頗有些嫌棄的問道:“就這麽點兒東西?”
“嗯,我一個姑娘出門,自然跟做生意的商賈不同,不如這樣,你派個人隨我進城,你要多少開個價,我保證如數奉上,如何?”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有,那一定是因為給的錢不夠。
此時此刻,花圓圓心裏的想法很簡單,等她逃離了這裏找到了救援,一切還不是她說了算。
果不其然,花圓圓此話一出,那土匪頭子就有些心動了,猶豫片刻,似有鬆口放人的跡象。
花圓圓緊緊的盯著他,就在她以為他要同意的時候,隻聽著土匪頭子惱羞成怒的說到:“臭丫頭片子,你想要誆騙我!”
“我怎麽就誆騙你了?我真心實意的在和你談條件,隻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這也算是誆騙了?”
“你人都走了,還能老老實實的回來,還能老老實實的把錢奉上?”
額……
心思被看穿,花圓圓很是羞愧,隻得硬著頭皮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把你身上的披風脫下來,我要看看是不是還藏在別的寶貝!”
“唉大哥,現在這個天很冷的,我一個弱女子,脫了披風還怎麽活?”花圓圓低下頭憋著勁兒擠出兩滴眼淚,等再抬頭時已經是淚眼汪汪,再配上那粉雕玉琢的臉,十足的惹人憐惜,“難道這位大爺忍心看著我這個弱女子凍死在寒風中?”
土匪頭子當場看得有些呆了,他方才隻是覺得眼前姑娘是人間少有絕色,卻不想迷人之處遠不止容貌。
梨花帶淚的模樣誰人看了不想摟入懷中占為己有?
土匪頭子原本不想惹禍上身,隻想打劫了錢財放人離開,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將這個女子搶回去做他的壓寨夫人!
“此生能得姑娘做夫人,也算是我趙安無憾了!”
說完,土匪頭子趙安彎腰就要捉了花圓圓上馬背。
花圓圓大驚失色,下意識躲閃開去,隻叫趙安抓住了披風,誰知趙安力氣極大,生生把披風從花圓圓的身上拽了下來,慣性使得花圓圓摔倒在了地上。
此時花圓圓是真的怕了,連冷都顧不上,當即亮出了身份:“我可是鎮國公府上嫡出的小姐,我勸你掂量一下,在天子腳下,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和你的這群弟兄們還能不能有命活!”
花圓圓也不確定能不能唬住眼前的土匪,但她必須要為自己搏一搏,否則就真成了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鎮國公府?”趙安轉頭看向身後的二當家。
二當家是個書生,與其他土匪不同,很是文弱,對京城大小官職,各門各戶很是了解,因此幫了趙安許多忙,是趙安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二當家上前來,湊到趙安的耳邊,小聲的說到:“回大當家的,鎮國公府就是京城花家,真正的皇親國戚,招惹不得。”
“這麽顯貴?”趙安半信半疑的轉過頭重新看向馬下的姑娘,“你當真是鎮國公府上嫡女?”
“當然!”花圓圓從地上站起來,心中也有了底氣,“你若是信我,派了人隨我回府中,你要錢我要安全,我損失點兒閑錢保平安,你拿了錢還不用惹禍上身,從此我們相忘於江湖,就當此事從未發生,豈不美哉?”
趙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要說你是那個富戶人家的小姐我是相信的,堂堂鎮國公府上嫡女出門身邊卻連個丫鬟隨從也無,誰信?”
“更何況,但凡是世家小姐無一不是門禁森嚴,豈能允許天色已晚獨自出門!”
花圓圓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兒算是體會到了。
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決不會為了貪玩兒獨自跑出來。
“今天偏就抓了你回去做壓寨夫人,你說什麽也沒用!”趙安扔了手中的披風,再一次從馬上彎下身體朝花圓圓伸出了魔爪。
“救命啊!”
花圓圓被人一把攔住了腰,身體離開地麵騰空而起,她當場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隻覺得萬分惡心,撲騰著想要逃出魔爪。
“你放開我,你個壞人,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做壓寨夫人的!”
花圓圓撲騰的雙手被人溫柔且富有技巧的困在了身後,花圓圓動彈不得。
她隻得死死的閉上眼睛,忍住心底的惡心,悲觀的想著:完了完了,這次真要玩兒完了。
哪知耳邊響起了輕笑聲,花圓圓疑惑,為何這笑聲聽著那般熟悉?
她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是朝思暮想的那張熟悉的麵孔,花圓圓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軟了下來,乖乖的躺在眼前人的懷裏,壓製在心裏的恐懼終於得以釋放出來,她哭訴著對韓祁佑說到:“你怎麽才來啊,你差點兒就再也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