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開
麵對拿著武器衝她怒吼著撲上來的村民們,林落雪表情冷淡,沒有一絲波動。
她一劍捅進一個村民心口,這時另一個村民也衝了上來。
少女一邊淡然拔出帶血的長劍,一邊一腳踹翻他,另一隻手卻擰碎了從後麵偷襲的村民喉骨。
最開始瘋狂憤怒的村民,漸漸發現眼前的女孩是他們根本無法戰勝的存在。
廢話,你見過有人能一下捏碎別人的頭顱嗎?他們後悔了,開始逃跑。
林落雪追上他們,見狀又紛紛跪地求饒起來。她抱臂饒有興致的看著,冷冷道:“你們說的這些,我似乎聽過的。”
“是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和其他姑娘也這麽求過你們啊!”
“可惜求情沒用,最後你們也沒有放過我們啊!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
若不是她重生過來,原主早就悄無聲息死去了,就連屍體都要被扔進農田做肥料那種。這讓她怎麽能不恨?
被林落雪捏碎頭顱的時候,旁邊村民已經被濺到臉上的鮮血嚇得失去了行動能力……
殺戮持續了很久,林落雪卻沒什麽反應,隻麻木的攻擊……她身邊躺了很屍體,終於,全都死絕了。
追上去擰斷了最後一個村民的脖子,看也不看滾落在地的頭顱。
林落雪環顧四周,看了看屍體,確定所有人都殺幹淨了,這才拿出布巾擦拭長劍。
確實,她從不濫殺無辜,可這裏的人並不無辜。
他們雙手染血,目無法紀,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簡直是爛到骨子裏了。
這幾百年間,村子裏染滿了太多無辜人的鮮血。太多的姑娘長眠於此無人知曉。而原主,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人命可貴,可這些村民不是人。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更是替那些埋在地下、埋在池塘或者活活燒死在山神廟前,早已死去卻無法報仇的無辜亡魂討回公道!
最後看了一眼暮色四合下的村落,林落雪冷笑著離開了。
至於那些姑娘她不擔心,官府注意這裏很久了,她今天殺了這麽多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這些姑娘也會被官差救走。
而林落雪自己,她無處可去,隻能先一邊慢慢趕路思考計劃,一邊捱過這五天虛弱疼痛期。
當然,這還沒結束呢!
如果說目無王法,刁蠻惡毒的村民隻是幫凶。
那麽那位曾經的王妃,現在的皇後女主,和她的男人們,就是罪魁禍首。
雖然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和一個偌大的國家對抗。
可不代表以後不行!等她實力足夠強大了,報仇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她可不會如今天這般,讓那些主謀死的那麽幹脆爽快。
那樣太便宜他們了,當然是要慢慢折磨,畢竟欠人的,總得還不是?
既然她和原主二人靈魂融為一體,那自然是要悉數討回來的嘛。
幾天後,幾名官差閑聊著,在鄉間小路行走。
領頭官差開口道:“也不知道是誰,一夜間殺光了一整個村子的人!”
“誰說不是?官差趕到的時候,堆了一地的屍體,真是嚇人啊!”
皺眉道:“最近派了好多人在附近一大片區域搜索凶手呢!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抓到。”
領頭的年長官差想了想歎氣道:“不過我倒希望殺人的組織不要被抓到。”
“好好的姑娘,臉蛋很漂亮,卻被剁斷了腿,挖了雙眼!”
“啊?那這些村民真活該,簡直就是替天行道了!死得好啊!”
“誰說不是啊!簡直作孽啊,一群畜生,呸!”
“哎?你們不是在查案嗎?怎麽和我們一起回衙門了?這才幾天呀!”
對方回應道:“別提了,哪裏查的出來啊?”
“?”
“人都死光了,那些幸存的姑娘七成都被折磨瘋了,剩下的怎麽也不肯說,一問就說不知道,啥也沒看見。”
“你說,人家是是受害者。衙門也不敢用刑啊,不開口也沒法子不是?這查什麽啊!除非能讓死人開口說話!”
連續盤問了好幾天,可沒有一個女孩子敢開口,畢竟她們不可能讓恩人被抓,那女孩殺了這麽多人,抓到了隻有死路一條!
害死救命恩人的事情,他們可做不出來!怎麽也不肯說出來,咬死了什麽也沒看見。
官府拿他們沒治,隻能悻悻放棄。更何況後來上麵下了命令,此事就此揭過,不許再查。
原因無他,帶頭和林落雪一起逃跑的姑娘寧清羽,居然是當朝丞相的唯一嫡女!
獨女被廢,丞相怒不可遏,巴不得這群村民死光。
眼見不知道是誰屠村,他拍手稱快都來不及,不可能讓當地官府查下去,將女兒的救命恩人殺掉。
魔教暴徒也好,仙人妖魔也罷,不管是誰,救了他女兒,隻要日後不再生事,誰也別想對丞相的恩人動手!
遠處有一個獨自趕路的人,對視一眼厲聲喝道:“喂,前麵人,停一下!我們是官差!”
官差們迅速幾步上前,精神緊繃打量來人。到底出了這個事情,這幾天生怕再出事,由不得不緊張。
僅打量了幾眼,他們就放心下來。眼前是一名身著素雅清新卻華貴衣裙的少女。
約十三四歲年紀,身形纖細,好像一陣風都能夠把她吹倒一般。
打量了幾下她受了凍有些蒼白的臉色,身軀微微顫抖,嘴唇也凍得發紫,小臉精致惹人憐愛。
眾人不認為這個嬌弱年幼的小姑娘能有什麽威脅性。
看她皮膚白皙,衣著華貴,舉手投足自帶大戶人家養出的貴氣出塵。
尋思著是某個大戶人家外出遊玩遇上大雨的小姐。官差們年紀不小,自己家也是有子女的。他們見到小姑娘紛紛善意的笑著,隨意盤問幾句也就放行了。
小姑娘蒼白著臉微笑著乖巧點頭,樣子懵懂單純。
乖乖的宛如一隻雪白的小兔,讓這群大老爺們表情都柔和了許多。
隻是他們沒看到,那個溫順乖巧,宛如一隻小兔的女孩,轉身的一瞬間雙眼冷淡下來。
笑容也收起,麵無表情宛如萬年不化的積雪寒冰。
而裙擺邊緣不起眼處,沾著一絲未擦幹的血跡,在雨滴的衝刷下消失。
少女正是屠村後離開,一邊趕路一邊渡過虛弱期的林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