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佬壕無人性

  邢氏坐落帝都,雖不是帝都的名門望族,但很多家族也不願意招惹。


  不是因為它的底蘊有多深厚,而是因為邢氏的當家人。


  邢家在當年隻是帝都幾大家族中排在最末端的小家族,隻不過邢老爺子邢炳榮當年在政界有些名望。


  名下從政從商的學生不計其數。


  但他早年喪妻,獨自將一兒一女拉扯大。


  大兒子邢善清,從小癡迷醫學,無心從政。


  小女邢妙蘭,一直是家裏的小公主,更沒有心思往那方麵發展。


  邢善清一心學醫,後又娶了醫學狂人趙影。


  兩人沉迷於醫學,對外界的事情毫無興趣。


  就連兒子出生後,也是交給了小姑邢妙蘭。


  邢老爺子的死,讓政界無不引以為憾。


  所以在他死後,他們有心幫扶邢家,但邢家卻無一人有從政的想法與打算,他們也隻好作罷。


  自此邢家在帝都的地位大打折扣,幾乎不能躋身大眾的視野。


  邢氏名下的公司由邢妙蘭繼承,但邢妙蘭剛滿十八歲,處理起公司的事務還有些吃力。因此公司的光景日漸衰退,每況愈下。


  就在邢妙蘭為了公司的事焦頭爛額時,又傳來噩耗,大哥大嫂出了車禍,雙雙喪命。


  邢妙蘭聽聞消息的一瞬間就暈了過去,等醒來時,床邊睡著剛滿一歲的侄子。


  保姆到了下班時間,見家裏人還沒回來,隻好找到了邢妙蘭,誰知她卻在醫院裏。


  聽聞邢家發生的事情,保姆本想留下照顧才一歲的邢立岩,但被邢妙蘭拒絕了。


  邢家的情況太複雜,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然後邢妙蘭就像一夜之間懂了很多,每天帶著小立岩四處奔波。


  幸好公司很多元老都選擇了留下,並沒有什麽落井下石的戲碼。


  邢立岩從小聰穎,但沒有小孩子的稚氣,有些老成。


  一直以來,邢立岩沉默寡言,即使身邊有許向農這個話癆,也沒辦法讓他變得溫和一些。


  邢立岩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麽,自己沒有什麽,自己需要做什麽。


  因此懂事後,就跟在邢妙蘭身邊,學習管理公司。


  學業完成後,他從邢妙蘭手裏接過了公司的管理權,獨自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務。


  邢妙蘭既心疼又欣慰。


  自此之後,帝都邢家慢慢浮出水麵,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


  邢立岩手段狠厲,處事果斷,不會給別人一絲喘息的機會。


  名下的公司愈發壯大,涉及的產業也越來越廣。


  而房地產開發與旅遊項目,是邢氏最為重要的。


  邢立岩在圈子裏從不給人留情麵,許多人想著攀關係,但都無疾而終。


  當初嘲笑著要看邢氏笑話的人,早就被邢立岩的手段嚇得收起了鋒芒。


  帝都流傳著一句話:寧可自己宣布破產,不可讓邢立岩有一絲出手的機會。


  所以邢立岩被很多人稱之為大殺神,無人想招惹,無人敢招惹。


  許向農不知道這次是什麽原因,竟然親自讓邢立岩屈尊到烏渺市這個小地方考察。


  但大佬的決定,他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長安苑設施老舊,邢立岩二人即使沒有門卡,也被門衛放了行。


  門衛的頻頻側目,惹得邢立岩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想要好的居住環境,安保工作必須要做好。


  尤其是他觀察過,長安苑內住的大多數是老少婦孺。


  但像他們這般身份不明的人,說進來就進來了。


  這對小區居民的安全有很大的隱患。


  邢立岩觀察著周圍的住房,最高七樓。


  沒有電梯,房屋外牆已經斑駁,可以看出應該有些年頭。


  整個小區裏的停車位屈指可數,大多被一些粗壯的大樹所遮蔽。


  長安苑不比掖庭灣,整個小區加起來也沒掖庭灣一個區的麵積大。


  若想投資,單單一個長安苑,顯然不夠。


  而且長安苑內住著的老年人,或許對一個地方會有感情,並不會因為利益驅使而搬離。


  邢氏名下開發了很多房產與旅遊勝地,烏渺市與以往那些地方不同,因為烏渺市作為旅遊地區,除了標誌性的富人區掖庭灣,顯然沒有其他能拿出手的。


  掖庭灣也在邢氏名下,但中間還有其他企業的名頭,若邢氏想在烏渺市一家獨大,就得拿出能服眾的條件。


  商人,自然是利益最為重要。


  雖然邢立岩心狠手辣,但不會對一些無辜的百姓用狠招。


  許向農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有些嫌棄的皺眉。


  “石頭,這小區也太破了些,那個姑娘這麽窮,難道是去掖庭灣做保姆的嗎?”許向農何時親眼見過這麽破的小區。


  許家作為帝都的龍頭老大,他吃的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在遇見邢立岩後,生活費什麽的,早已離他遠處。


  但長這麽大,許向農從來沒遇見過環境如此之差的地方。


  “有很多農村,偏遠縣城,條件比這些差多了。”邢立岩眼裏平靜無波。


  許向農有些尷尬的訕笑一聲,閉嘴不說話了。


  他知道邢立岩的意思,就是覺得他矯情。


  據說邢立岩當初為了扶貧一個地方,到那裏呆了整整一個月。


  回來後瘦了足足十斤,也因此讓其他家族的一些長輩對他十分喜愛。


  誰不喜歡既聰明又凡事親力親為的晚輩。


  許向農腦子裏響起他爺爺說的話:“若許家有這麽一位孫子,讓他早點死他都願意。”


  所以,隻要邢立岩開口讓許向農陪他去哪,許老爺子保準下一秒就把人送到他麵前。


  “你想做點事嗎?”就在許向農胡思亂想時,邢立岩突然開口問道。


  “啥事?”許向農自覺不是什麽好事。


  “這個小區,我打算開發。”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喝口水那麽簡單。
……

  “開發好啊,挺不錯的。”大佬壕無人性。


  “那以後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


  “石頭,我覺得咱們可以再考慮考慮,畢竟這也不是小事。”


  “明天我要看到方案,不然……”聲音低沉而慵懶,有股濃濃的威脅。


  許向農欲哭無淚,他就知道會這樣。


  讓自己嘴賤!活該!


  說開發就開發,你當鬧著玩的啊!


  “走吧”邢立岩轉身,往小區外走去。


  “追什麽姑娘啊……”許向農跟在他身後,小聲嘟囔,要不是追著陸枋進了小區,估計他也不會被逼上梁山。


  o(╥﹏╥)o哭唧唧.……

  邢立岩聞言,腦海裏閃過那張有些豔麗的臉,皺眉搖頭。


  那也是個麻煩,脾氣古怪的人,或許在賠償款上會不好商議。


  “哈欠—”


  “咦,感冒了。”陸枋一隻手端著泡麵,一隻手揉揉鼻子。


  想到今天自己穿的衣服,陸枋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


  快速的將泡麵解決掉,給自己泡了杯感冒藥。


  一杯藥下肚,陸枋覺得自己又有些昏昏欲睡。


  懶洋洋的上了床,捂上被子。


  果然,演戲什麽的最累了。


  還是睡覺來的最實在!


  而陸枋殊不知此時,有人正找她找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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