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外麵等得十分焦急,劉天明在旁邊看著胖子,笑道:“你著養氣的功夫可還差的遠呢,怎麽一件事,就不鎮定了?”
胖子心想,哪能跟你廝混在官場這麽久的老油條比。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出來對劉天明點了點頭,父子倆都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叫王叔送你回學校吧,接下來就沒你的事了。替我感謝下你們寢室的那幾位,給了我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胖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劉天明目送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心裏難得的有些真正的感到開心,讓自己操心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終於有些長大了。
胖子這邊算是鬆了氣,可寢室的哥幾個卻是心慌的很。清遠和小強明白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要是胖子的父親幫不了他們,哥倆能做的無非隻是找個機會狠狠打胡雄一頓,然後沒啥背景的他們被關進監獄,狠狠折磨。
胖子下了車,很禮貌的對王叔說了聲再見,便急急忙忙的向寢室跑去。王叔笑了笑,這個孩子啥時候這麽有禮貌了?胖子沒帶鑰匙的習慣,把門敲的嘭嘭作響,平頭急急忙忙下床開了門。胖子進門對哥幾個笑了笑,說道:“成了。”
“胖子,感謝的話我們哥兩個都不說了。走,哥幾個好好搓一頓去。”清遠激動無比的看著胖子說道。小強也是在一旁大小著附和。平頭弱弱的在一旁看著興奮的三人,說道:“又要喝酒啊?”胖子今天心情好,沒有去拍他的頭,說道:“男人就要能喝酒才行,你想啊,你以後帶著女生去喝酒,你得把她灌醉了才好搞事啥,到時候把自己灌趴了,鬱悶不?”平頭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以後不可能那樣,擺了擺腦袋。胖子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平頭,覺得用語言是沒法和他溝通了,走過去,給了他輕輕的一巴掌,罵道:“走。”平頭不說話了,心情複雜的跟著哥幾個後麵。
好吧,哥幾個又失蹤了。下午上課的時候,劉璃發現了這個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事實。老師在講台上認認真真的講著,心煩意亂的劉璃卻一點也聽不進去。她隻想知道坐在自己旁邊的他去了哪裏,和他們寢室的幾個在幹些什麽?
思念的煎熬終於讓她無所顧忌,她衝出了教室的門欄。老師和同學們隻能在劉璃衝出門後用驚歎的聲音表達對這位女同學的詫異。劉璃瘋狂的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找尋著,那些屬於他和清遠兩人之間的記憶。在這裏,他拉著自己的手說我愛你;在這裏,自己被他緊緊的擁抱著,有很硬很硬的東西抵著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自己的心防第一次在他的麵前潰敗如決堤;在這裏,他輕輕的吻著自己,他的嘴唇好甜,似乎有他在的時候,自己所有的日子都緊挨著甜蜜。
可是,現在他不在了,即使自己擁有這麽多這麽多的回憶,又有什麽用呢?他不在了,不在自己和他一起走過的地方。也許,他在為那個叫清顏的女孩煩惱著忙碌著哭泣著,可是,那又與自己有什麽相幹呢?也許,當初的他看著那個女孩離開了他,和現在的自己便是一樣的心急吧。現在,自己多麽理解他啊。可是,他也許從來都是不懂自己的。
在寢室嗎?小劉璃跑向了男生寢室,寢室的阿姨阻擋著這個勇敢的女孩,女孩是那麽的勇敢,即使淚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這些淚水打動了阿姨,帶著這個女孩來到了清遠的寢室,裏麵空無一人,劉璃對阿姨笑了笑,自己那空蕩蕩的心再也尋不到一絲的勇氣。
淚水,更肆無忌憚了。
“謝謝,阿姨。”她捂著自己美麗的容顏,急急忙忙的衝下樓梯。
在那間他們經常去的店裏嗎?她奔跑的是那麽急,讓看著她背影的阿姨都忍不住喊道:“孩子,慢些。”她轉過了身體,對著阿姨點了點頭,笑了笑。卻又跑的更急。
“清遠,你去了哪裏?”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埋入他的懷了,緊緊地抱著,反複的問著清遠,你去了哪裏?
清遠心疼的拍打著她的背脊,在她的耳邊說道:“對不起,小璃,她的事終於解決了,我們在慶祝呢。”
“哦,那以後可以好好愛我了嗎?”小劉璃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珠裏麵倒影在自己的影子,她試著用手指去觸碰那個自己,他卻閉上了雙眼。
“我會一直好好愛你的。小璃。”他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惹人心疼的孩子,勇敢的點了點頭。
“清遠,我真幸福,謝謝有你。”她繼續賴在他的懷裏,如剛出生的嬰兒眷念母親的懷抱。
清遠對哥幾個無奈的笑笑,胖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也許是流幹了眼淚,小劉璃脫離清遠的懷抱,看著注視著自己的他的朋友,笑了笑,端起他的杯子,一飲而盡。小劉璃被嗆出了眼淚,她可沒管這些。對著哥幾個開心的笑著。清遠幫她拭幹了眼角的淚水,小璃,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般心疼,我隻是一個有著些許小聰明卻帶著更多脆弱和自卑的孩子,在這個驕傲的社會了受不了他人的鄙視。你懂我嗎?
“劉璃姐,就是豪氣。”胖子看著一飲而盡的劉璃,拍了拍手,不介意說出自己對她的欣賞。小強和平頭坐在一旁跟著胖子笑著鼓起了掌。
小劉璃努力忍受著咽喉的那股如火燒一般的灼熱,用清遠的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著。
“來,大家為胖子幹一杯,我和小強謝謝你幫我們解決了也許是這輩子我們都不能解決的事。”清遠站了起來,端著酒杯鄭重的對看著胖子說道。小劉璃急忙跟著站了起來,端著老板新送來的酒杯,說道:“還有我,也感謝你。”哥幾個都站了起來,喝了這杯酒。
“大家也為小劉璃幹一杯,看著你對清遠的好,讓我知道了什麽是愛情,你放心,要是清遠哪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寢室絕對繞不了他。”胖子用男人都懂的眼神望著清遠,清遠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站起來的小劉璃:“你不能喝就別喝了。”她笑了笑,說道:“沒事,反正還有你呢。”清遠隻好站了起來,陪著她一起喝下了這杯酒。
“小劉璃,說說你現在最想幹的事是啥?”胖子問道。
“結婚。”小劉璃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不在自己的身邊。
“那清遠你呢?”
“最想做的麽?”清遠看著身邊劉璃注視著自己,卻也不忍心欺騙這個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女孩。
“嗯。”胖子點了點頭。
“我想去看一看清顏。去看一看她的墓碑是不是又長了新草,去跟她說一句抱歉,去跟她說,我們為她討回公道了。然後在回來,便可以和心愛的人好好的在一起。”清遠看著身邊的她,希望這樣的話語沒有讓她生氣。
“你們喝個交杯吧。”胖子千方百計的想讓劉璃多喝一些,小劉璃也並未拒絕,清遠卻有些為她擔心。小劉璃在哥幾個麵前早已經將一個女孩的虛榮丟進了水溝裏,她也不需要在他的身邊有任何的遮遮掩掩,端起了酒杯,微微有些臉紅的和他喝了這杯與他們而言意義非凡的酒水。似乎是對視那一刹那的心有靈犀,讓他們輕輕的笑了,或許他們的命運本就是在一起的。
這樣的宴席聚散都是因為哥幾個在一起,所以散席的那一刻並沒有誰會失落。清遠扶著醉的很厲害的小劉璃,胖子不停的淫笑著盯著清遠。似乎他在表示,我的事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清遠沒有半分那樣的意思,搖了搖還算清醒的腦袋,扶著她回到了寢室。她如一條藤蔓緊緊的依纏著身旁大樹的身體。他輕輕的拍打著這個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女孩,“小璃,你清醒一些。”
“清遠,我想你抱著我睡覺呢。你抱著我,我才能好好的睡覺。”小劉璃是醉的有些厲害了,不然也不能這麽輕易的說出這番話來。
“小璃,你喝醉了,回寢室吧,躺在床上便睡著了。”還好,這個時段並沒有女孩出入寢室,不然看見他們這番摸樣,還不知會是怎麽一番猜想。
“我才不要離開你呢,我要你抱著我睡覺。我要你抱著。”
“好吧。”清遠不再拒絕,他隻是有些擔心自己,抱著她,自己真的能好好睡覺嗎?小劉璃得到清遠肯定的回答,美美的笑著。清遠,我何嚐不害怕呢,可是我們都喝了交杯酒了呢。我是你的妻子,又有什麽害怕的呢?
司機看著前麵抱在一起的男女,有些氣憤的罵道:“現在學校的孩子,真不像話,我可要好好警告一下自己的孩子,可別學壞了。”司機即使有些厭惡,還是停了下來。混生活很不容易,往往由不得自己選擇,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實。
“要去哪裏?”司機聞到了酒味,又是一個灌醉了女孩準備下手的男孩,他見慣了這樣的事實,不由得替自己的女兒感到有些擔憂。
“濱江路。”清遠看著司機死死的盯著他們,眼裏有些恨意,忙不迭的隨口說道。
下了車,來到一個小旅館。他有些猶豫著不敢進去,上次好不容易控製了自己,這次呢,被酒精了麻痹了些許神經的自己還能忍受嗎?或許,有了借口的自己擋不住心裏防線的崩潰吧?
“清遠,我們進去吧。”小劉璃看出了身邊男孩的擔憂,對著他笑了笑,似乎想給他足夠的勇氣。
“單間四十,雙人房六十,你們有身份證沒?沒身份證多交十塊?”清遠交了七十塊錢給了旅館的阿姨,接過她遞過來的鑰匙。
“又是一個把女孩灌醉了亂搞的男娃,最他娘的煩這種事。”阿姨不禁想起從前的自己,可不就是這樣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小混混麽。
清遠開了門,去將小劉璃放到了床上,清遠去洗手間沾濕了自己的雙手,輕輕的將水滴拍打在小劉璃的臉上。
“小璃,清醒一些了嗎?”劉璃點了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臉龐微微的有些紅了,上次的事情她怎麽會忘記。
“那你就好好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睡那張床去。”劉璃又點了點頭,她還有什麽勇氣繼續說那樣的胡話,清遠心裏小小的失落著,還是對著劉璃笑了笑,去衛生間好好的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裏麵的那個自己,有些不認識了呢,原來自己是這番摸樣了啊?
他走了出來,看見她已經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空間裏可以聽到她輕微呼吸的聲音。
他在另一張床上躺下,睜開了眼睛,微弱的光線可以讓他看清她的容顏,真是很好看呢?怎麽以前從未發現她的美麗,我要好好愛她了,就算她是主席的女兒又如何呢?她終究隻是愛我比愛她自己更多的那個女孩。
“清遠,你睡著了嗎?”小劉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思。
“怎麽了?”
“過來抱著我睡吧,我睡不著。”
“好。”他輕輕的走了過去,仿佛不像在這個世界聽到別的聲音。哦,她呼吸的聲音似乎更急促了些。
他掀開了薄薄的杯子,鑽了進去。他伸手過去,觸摸到她未著半縷衣物有些冰涼的身體。
“小璃”他的手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清遠,我是你的妻子。”她慢慢的靠近了他,將這個從不貪心的男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溫暖了他,也溫暖了自己。
“會懷孕的?”
“有個小寶寶不好嗎?”
“疼嗎?”“不疼的,我是你的妻子啊。”小劉璃幸福的哭著。
有個願意為你生孩子的女人,那就好好珍惜吧。清遠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