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位是世子妃
得了,徹底是沒戲。
江念煙無可奈何,想用武力逃走?不可能,她很明顯的能感受出來,這位郡主,武道境界在她之上。
眼下,隻能等世子殿下回來了。
陳玉堂,本姑娘好歹救了你一幕,但願能有點作用。
以後出門該看黃曆的。
嗯,明日就是去買一本。
陳旗雲猶如是看未來世子妃看著江念煙,先前一同騎馬的那位女子不算,那眼前著這姑娘總該算了。
能在王府晚宴上一人就風卷殘雲的,且爹和元軍師皆是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這般寵溺。
這若不是將來要嫁到陳家的,怎麽說都是不信。
江念煙看著郡主的笑容,心驚膽戰,仿佛是笑裏藏刀。這位在外領軍三年的郡主,不會是個女魔頭吧。
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陳旗雲伸出手去,江念煙嚇的閉上了眼,緊閉著嘴唇,眉頭擰緊。完了完了,本姑娘前半輩子行醫,不說功德,苦勞總是有的。
今日當真要殞命在此了嘛。
永別了,書院!
等了一小會後,哎,江念煙悄悄睜開眼,郡主怎麽是還沒動手。
陳旗雲隻是輕輕拍了拍江念煙的小腦袋,“好可愛的姑娘,挺水靈的,就是有點傻。”
“啊。”江念煙不明所以,不知這句是在誇讚還是真罵她傻。
雲歌遮住嘴輕笑一聲,遭陳旗雲一橫眼後,端正的站好。
陳旗雲走過去,摟住江念煙,笑眯眯道:“老實道來,和我家玉堂認識多久了,何日準備成親,我記得後日就是好日子,宜嫁娶。”
不對不對,什麽宜嫁娶。
她和陳玉堂怎麽了。
郡主是誤會了?
江念煙趕緊是掙脫開來,說道:“郡主,那個,應該是誤會了吧,我和殿下沒什麽的,我不過是一位大夫。”
“大夫?”
江念煙很乖巧的點點頭。
陳旗雲有些錯亂,看了眼雲歌,得到肯定答複後,愈發不解。汴梁城的名醫何其之多,也沒見那位大夫有能在王府吃晚宴的資格。
江念煙是騙她的。
自己眼前的這位姑娘和陳玉堂指定是有關係的,就算不是兩情相悅,也是有一方喜歡著誰。
她這個媒人當定了。
“是大夫也坐下。”陳旗雲笑著拉過一把椅子,“等玉堂來了,我再給你倆說道說道,世間男女之情,若不尚開心扉的,隻能是錯過一段好姻緣。”
江念煙額頭上冒出汗珠,和郡主是解釋不清了,那就隻有等世子殿下來了。
她這會恍然想起,陳玉堂,你每晚讓本姑娘留在王府,莫非就是為了現在。
想借郡主之手,讓她成為世子妃。
這登徒子,謀劃這麽久,原來早就對本姑娘圖謀不軌了,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
還去醫坊幫忙,假惺惺。
江念煙氣憤的一拍桌子,“陳玉堂,本姑娘今日可要和你說道說道。”
陳旗雲一喜,這姑娘總算是開竅了。
不遠處的陳玉堂端著新做的各類菜肴,忽然是停住腳步,神色凝重。
王府有殺氣。
針對他而來。
陳玉堂一步步的走近,將菜肴放到桌子上,“姐,餓了吧,江姑娘她不懂事,別一般見識,畢竟還是小姑娘。”
“喲,這麽早就開始為她說話了啊,怎麽不為你姐想想。”陳旗雲白了他一眼。
緊接著陳旗雲牽起陳玉堂和江念煙的一隻手,搭在一起道:“要我說啊,這門親事就盡快辦了。不宜再拖。”
江念煙不知如何解釋。
雲歌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陳玉堂,殿下好手段,難怪對汴梁城內的大家閨秀不感興趣,原來是早就金屋藏嬌了。
可喜可賀。
不過這進展的確實太快了。
病人與大夫之間的感情,看病看出來的?
陳玉堂接觸到江念煙的小手,全身酥麻的一下,柔且軟,很清涼和。
還是未好好享受,隻見江念煙咬牙其次,一把掙脫開來,“姓陳的,你就不是個好東西,誰要和你成親了。”
說完後才發覺有些不妥,郡主也是陳,豈不是連帶著她一起罵了,還有王府的其他人。
趕緊是道歉。
江念煙眸眼低垂,兩隻小手無處安放,“郡主,小女子並未是說你啊,還請見諒。”
陳旗雲倒是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皺眉,難不成自己又誤會了?她趕緊是將陳玉堂拉到一旁,“你和那位姑娘,真沒有關係?”
陳玉堂聳聳肩,“真沒有。”
陳旗雲冷哼一聲,不太相信的樣子。
陳玉堂耐心解釋道:“我前陣子被下毒,這江念煙,江大夫替我解了毒,王府一直是心存感激,對江姑娘就是很是大度。”
“那為何晚上還留在王府?”陳旗雲貌似對世子殿下被下毒的事情全然不感興趣,隻是好奇江念煙。
陳玉堂正了正衣襟,“那自然是本世子擔心舊毒複發,讓江大夫住在王府幾日,萬一出了變故也好應對。”
這話有誰信。
陳旗雲打量了一眼陳玉堂,忽然是伸出手,在陳玉堂身後的穴位點了幾下。
世子殿下直喊疼。
沒什麽問題嘛,好啊,找這個借口留人家姑娘在府內,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麽。
她忽然一笑。
陳玉堂後背一陣發涼,不寒而栗,怕是有餿主意了。
陳旗雲小聲道:“那這樣,你裝病,說舊毒複發,人家江姑娘待的時日就更多了,豈不是和你的心意。”
陳玉堂一臉懵,他什麽時候流露出這個想法了,“姐,你別添亂了行不行。”
陳旗雲抱胸轉向一側,“你可想好,不裝病我就讓人家姑娘回去了。”
陳玉堂怒目而視,算你狠。
下一瞬間,陳玉堂應聲倒地。
江念煙聽不清兩人在交談什麽,隻能是等待,誤會就誤會了吧,以後再解釋。
但是,現在這姐弟倆,不會是商議著治她的罪吧。
若是如此,就要早些喊王言卿大家回來了。陳玉堂第一日去醫坊時,就瞧出那醫坊不是她一人居住的。
是沒錯。
離去的那人,是書院上三境的讀書人。
若是王府真想對她動手腳的話,她也不是沒有依仗,那就讓這位世子殿下再中一次毒吧。
無人能解的那種。
若是如此,真要早些謀劃離去了。
一旁的雲歌看出端倪,笑道:“江姑娘不必緊張,殿下和郡主都是極好的為人,不會刁難你的。”
“當真?”江念煙狐疑的問了問,沒有感受出壞心思。說直白點,神色木訥,不像是會說謊的。
她再次看向姐弟倆那邊時,隻瞧陳旗雲轉身後,陳玉堂就倒在了地上,大喊她過去幫忙。
這怎麽突然就暈了。
陳旗雲趕緊是招呼江念煙合力將陳玉堂抬到房間內,雲歌正要去稟告王爺,被陳旗雲攔住。
“雲歌,你先等等,先別著急告訴我爹,我怕他老人家擔心。”
雲歌點點頭。
到了房間之後,江念煙趕緊是把脈,按常理說,毒基本已是解清了,怎麽還會暈倒。
莫非是世子殿下體質虛弱,又毒發了?
可脈象很平穩啊,看不出身體又恙啊。
江念煙一驚,“壞了。”
陳旗雲被嚇的一哆嗦,問道:“怎麽,江大夫,玉堂這可是出什麽情況?”
陳玉堂強行忍住眼皮的顫動,莫非這一裝病,還真瞧出病來了?
江念煙搖搖頭,“這倒不是,隻是奇怪,居然還有我看不出的病症。”
陳旗雲呆滯住。
莫非這位江大夫的醫術,真的很厲害?
現在藥箱不在身邊,不便診治,江念煙起身道:“那郡主,我先回去拿個藥箱再來,不礙事的。”
“哎,等等。”陳旗雲喊住江念煙,“不就是個藥箱嘛,讓雲歌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