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啟程
距離木葉的那批輜重被截毀已經過去了六個月。
木葉白牙和銀麵兩敗俱傷這件事,並沒有流傳開,不論是木葉方還是夜寒川本人,都沒有對外公開這件事。
作為當今第一列強火之國木葉的招牌,白牙沒有殺死對手反而還身受重傷的消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外傳的,不然天知道這會對木葉委托任務的那幫金主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不敗的神話破滅,對木葉底層的民眾還有忍者又該有多大的打擊呢?
而夜寒川和知情的赤沙之蠍也不是愛招搖的人,
和白牙兩敗俱傷這件事發生在別人的身上,或許別的人會感到很榮耀吧,可是夜寒川隻會將這件事引為恥辱,又怎麽會主動宣傳呢?
“可真有意思,事情變得越來越離奇了,他的成長速度可真快,沒想到白牙也沒能殺得了他。”
巍峨雄壯的山巔之上,
戲謔的聲音從一個通體慘白的怪人口中發出,沒錯,這家夥就是白絕了。
大雨滂沱,傾盆的大雨如瀑布般從烏泱泱的天幕上傾瀉而下,穹頂之上一道森白的閃電撕裂天空後又化為虛無,隨後便是如同神邸的低沉雷聲傳到耳邊。
略顯滑稽的白絕身旁,一個戴著虎紋麵具的男子正傲然而立,那無數的雨水都穿透了他的身體,無法沾濕他。
“有何不可,哼哼,這正是我所期望的。”
“哦?”
白絕有些驚訝的看著戴著虎紋麵具的男子,如果夜寒川也在這裏,那肯定就能認出來這正是之前自稱宇智波斑的那位麵具男。
“夜寒川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我現在很需要他幫我除掉一些人,他並不知道我的圖謀,可是他的人生軌跡卻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的為人我非常了解,我會讓他和我要除掉的人結仇,再用他除掉我們計劃中那些阻撓的障礙。”
麵具男的雙手高舉,在盡是烏青的世界裏站立在懸崖之上,他的腳下便是萬丈深淵,在這瓢潑大雨中天邊閃過的霹靂照亮了他的麵具,森白可怖,此時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正審判世界的惡魔一般。
隻是一旁的白絕並不支持他的觀點,微微歪了歪頭,玩味的開腔說著,
“可惜,夜寒川是一柄雙刃劍,我可不覺得你能完美的駕馭住他。”
正高舉雙手,享受這無與倫比的陶醉中的麵具男聽到白絕對話後很是不悅,虎紋麵具下的臉皺起了眉,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繼續享受現在的這種感覺。
這種盡在掌握的感覺。
“那麽,拭目以待……”
······
臭氣熏天的地下賞金所裏,穿著黑色高領風衣,麵戴銀白色麵具的夜寒川將一具死屍隨意的放到了櫃台上。
他已經很久沒回來這裏了,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和開發氣遁,還有就是跟赤沙之蠍始終保持聯絡,推演了幾次和旗木朔茂的交手。
“看,是那個家夥.……”
“銀麵已經銷聲匿跡半年了,我還以為他在哪次的任務中失手死掉了。”
“蠢蛋,他怎麽可能會失手啊,你比柳生正成如何,柳生正成當年都死在他手裏了。”
正在賞金所裏喝酒的那幫浪人叛忍們悄聲的談論著,離櫃台較近的那幾人甚至微微後退,和夜寒川那裏保持著距離。
隻是夜寒川看也不看這裏的人,伸手接過來了那個櫃台員工遞來的手提箱後就走了出去。
他沒有角都在這裏數錢的習慣,他還是蠻相信賞金所的,畢竟自賞金所開創以來,就沒有鬧過吞沒懸賞,賞金數額對不上的事故。
從下麵走到地表,夜寒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忍受裏麵的臭味了,話說回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雷之國這裏會有這麽大的雨,他這一次來這邊沒有帶任何的雨具。
雷之國並非因為常年積雨才得到如此國名,該國創立在高聳入雲的山峰,雲霧彌漫,因常年回響著震耳欲聾的雷聲而才得名。
甭說是這麽大的雨,在雷之國就連稀瀝瀝的小雨那也是不常見的。
夜寒川緩緩地將紙白色係著風鈴的鬥笠戴到頭頂,權當遮雨的道具了。
天上電閃雷鳴,空中暴雨傾盆!
街巷中幾道人影閃過,如同鬼魅一般,轉瞬就消失了蹤影。唯有那靜悄悄的巷尾,暴雨還在毫無顧忌的傾瀉。
“……”
這些人都速度雖然不慢,可氣息早已被夜寒川鎖定了。
隻是,這幫人並不是奔著他來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太在意。
“在五大國裏,雷之國的武士數量應該是最多的了吧。”
夜寒川壓低了白色的鬥笠,在暴雨中漫步前行,悅耳的風鈴聲不住響起。
在他的筆記裏可是清楚的記載著他遊曆的每個大國的風土人情,水文地理。
這裏,自然也不例外。
雷之國以武鬥聞名於世,國人有著深色的皮膚,或是極黑或是極白,這先天的膚色差異,導致其與世界主流的黃膚人種顯得格格不入。
這個國家以雷遁和劍術聞名於世,所以自然也就成為了武士們的樂園。定居下來的武士劍道甚至與忍術結合,流行起了該國特有的忍體術。
甚至有傳言,大陸殘存下來最後的末裔陰陽師,也在這裏。
不過,作為武鬥派主導的國家,雷之國可能和很多人心中的形象有些出入。
這個國度,很少會發生一言不合就要街頭死鬥的流血衝突,相反,這種事情在雷之國乃是禁忌。
勇於公戰,怯於私鬥。
這才是真正的雷之國,這才是真正的雲隱。
當然,這並不代表這個國家不存在內訌械鬥,隻能說,這種事相比較於其他國家,很少很少。
敢這麽做的,要麽是腦子裏都是肌肉的衝動者,事後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要麽是他們的背後有著難以撼動的強大後台。
“看來,這次到雷之國,我能趕上一場好戲啊。”
黑色的身影緩步從大雨中走著,漫天的大雨,竟然不能淋濕他的風衣,夜寒川在雨中好似閑庭信步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