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身之術,
作為忍界聞名遐邇的半神,這所謂的高階三身術對於他來說,如臂使指一般輕鬆。
直接闖進了夜寒川千米的感知範圍內,這速度讓夜寒川有些一驚,若是這半神有心算無心,自己恐怕就要吃大虧了。
“看來,氣遁的常態感知範圍要在擴大一些啊。”
夜寒川皺了皺眉,隻是他又想起了別的什麽的,自己雖然可以不斷擴大感知範圍,並且增加自己腦中的計算,可對方的距離若是越來越遠,難不成自己也要跟著擴大變遠嗎?
若是一直開著大範圍的感知,遲早會拖垮自己的身體。
說不準忍界內有比半藏瞬身術更厲害的也說不定,更何況木葉那還有千裏萬裏之外都能一息而至的空間秘術——飛雷神之術。
以及那自稱宇智波斑的麵具男,撕裂空間破空而至的強大瞳術。
這麵具男先不談,自己那未曾謀麵的師弟,憑借這一手飛雷神之術可真是闖下了偌大的名頭,將來打出了不遜於木葉白牙,甚至還猶有過之的金色閃光這一塊招牌。
繼白牙之後,木葉新一位的招牌上忍。
“曉組織,就是你們吧。”
半藏的聲音將夜寒川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此時他氣遁的感知中也已經發現了一百多名雨隱忍者正靠近包圍了這裏。
時間回到之前,作為雨隱首領的山椒魚半藏收到有強匪暴徒襲擊了太平村的信時,他本來也隻是把這封信點了蠟燭。
可是過了一會又想起,這太平村處在曉組織活動頻繁的勢力範圍之內,說不定曉組織會出手阻止這幫土匪強盜也說不準。
而且聽說這一次的土匪數量眾多,曉組織肯定要將主幹力量盡數派出,也許首領也要出來也說不定。
這是將曉組織一網打盡的好機會,若是曉組織不敢出手,那就由自己帶隊處理掉這幫土匪,好挽回自己在國內日漸衰落的威望,順便打擊一下曉組織的威信。
“看來老夫這次真的是料對了,資料中的成員大部分都在這裏。”
半藏那開始有些蒼老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這幾十個人的實力大部分都是中忍水平,隻有幾個人的實力才值得一看。
這個橘黃色頭發的資料中介紹是曉組織的首領彌彥,實力有精英上忍,剛才施展的秘術確實也讓半藏驚訝了一下,隻不過現在的他虛脫不已,失去了戰力。
另一位需要注意的是一個紅發的小白臉,這人或許有漩渦一族的血統,不過漩渦一族並不以實力強大而聞名,他們最出名的是生命力和封印術,不過這個小白臉的實力卻堪堪達到了準影的地步,算得上同族中的異類了。
不過準影又如何,戎馬一生,位立於忍界頂點的半藏,一生中所殺的準影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今天再殺一個也不是多大的事。
唯一讓他有些看不透的就是那個用寶劍剛剛把土匪頭目梟首的黑發少年了。
見微知著,他雖然出手隻有兩招,但是憑半藏的眼界還是認得出來,這個資料中從來沒有的神秘成員用的是柳生新陰流的劍技,再加上那一手爐火純青的雷遁查克拉,他的實力保底也有上忍水平了。
以防萬一,就算他是準影也罷。
曉組織的資料中還有一位女性紙遁上忍,這次並沒有看見,看來是負責留守基地了。
也就是說不過兩個準影罷了,這種程度的對手半藏自認還是應付的來,當初麵對自來也,大蛇丸還有綱手姬的時候就是這樣。
那個時候,自己看得出來這被自己授予木葉三忍稱號的三人實力遠遠還沒有達到未來所能達到的巔峰,但是在當時這三個人也有準影的實力了,可不還是三個一起敗在了自己的手上。
如今隻有兩個準影,手到擒來罷了。
“半藏大人,您來這裏是來救我們的嗎!”
那些之前被山賊土匪趕到這裏的村民看到了他們心中的神明,不禁有些興奮。
半藏聽到人群中的聲音,於是便將目光緩緩地掃了過去,看到了出聲那人正是太平村這個村子裏的元老,自己早年還沒發達時和他也曾有過一麵之緣。
“哦,原來是你啊,多年未見你也老了……哼哼,當然沒錯,鄉親們,我正是來救你們的。”
半藏那雖略顯老邁但卻依舊中氣的聲音在他刻意的傳播下,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不論是被雨忍們包圍起來的曉成員還是這正歡呼中的普通民眾。
隻是半藏的下一句話,卻讓在場的眾人的心降到了穀底。
“來救你們,救你們擺脫這幫從事破壞國家和平的邪惡暴動組織,從這黑暗組織的手中解放出來。”
隨後半藏一抬手,身後的雨忍們紛紛掏出了起爆符和苦無之類的忍具,隨時準備向被圍起來的曉之眾人發起攻擊。
彌彥和夜寒川對視了一眼,此時的長門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同樣望向了這兩個自己最信賴的夥伴。
“等一等!”正當夜寒川和彌彥準備背水一戰時,那個人群中的老翁卻也又開口了。
“半藏大人,您說的破壞國家和平,邪惡的暴動組織.……該不會是【曉】吧?”
聽到這位昔日有著一麵之緣的村中元老的話,半藏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發出了絕不許質疑的冷哼。
“半藏大人,您知道不知道,剛才是【曉】保護了我們啊。”
“狗咬狗罷了,一幫暴徒份子和一幫法外狂徒火並而已,沒有他們,老夫也會救下你們的。”
山椒魚半藏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村中央,那不少於千人的村民都直勾勾的望著他,他不得不開口解釋了一下。
隻是,他的話卻讓那位村中元老笑了起來。
一開始笑得很壓抑,聲音過了許久才逐漸放開,到了最後竟然變得大聲狂笑了起來。
“放肆,你膽敢對半藏大人無禮!”
始終護衛在半藏身旁的一名上忍惱羞成怒,他絕不允許有人敢玷汙自己心目中神一般的首領。
隻是那老者並沒有在意他的恫嚇,狂笑了許久後才停下,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他好像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也好像是心中的什麽碎裂了而流下的。
“我豈敢對半神無禮.……隻是,我想問問這位上忍大人,先前我太平村七次被強盜土匪襲擊,此前七次,雨隱的忍者可來過一人?”
“這兩年來,都是【曉】在幫助我們,是【曉】在保護我們,是【曉】在拯救我們.……而今天,始終保護我們的這五位英雄,他們的屍體就這樣的被吊在了樹上。”
“而我們交了那麽的稅,那本應該保護我們的雨隱忍者又在哪裏?就在今天,你們終於來了,可是……你們都幹了什麽呢?”
“你們對剛才要滅我全村上下老幼滿門的土匪坐視不理,現在反而還要鏟除這五位英雄生前所在的組織。”
“現在,我倒是敢問這位上忍大人,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你們的良心嗎,對得起這裏的鄉親們嗎,對得起你穿著的這身上忍馬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