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路在腳下
“如果我輸了，對於烤鴨店裏所有人的餐費，都由我全部結算。”說完，慧聰很平靜的問道：“趙部長，您覺得這樣子可以嗎？”
聽到慧聰如此說，又說的是這麽的平靜，趙部長開始越來越對他感到好奇了，“這個小家夥開始說的是一個玩笑話，如果等會他話鋒一轉說，剛才我說的也是個玩笑話，這個結局可就是預料之外了。一開始說的熱火朝天的，當大家的胃口和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他要是來這麽一手，可就真成了個大大的玩笑了。”想到這裏，趙部長開口問道：“小同學，你如果能考出一個相對好的成績的話，即使你賭不贏，今天的所有餐費都由部裏來承擔，你說這樣好不好？”
“趙部長，既然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打賭，那我就絕對不會開玩笑。對於競賽我有兩個要求，一個是同時把初三和高三的競賽題目提供給我；二是我答完後，您找專人馬上在現場進行閱卷，反正都有答案，閱兩份卷子也快。”慧聰依然說得很平靜。
本來是想給眼前的慧聰一個台階下，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趙部長禁不住愣了一下，他也開始有些疑惑了，“難道這個小家夥真的有能力完成？”想到這裏，就聽他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答應你就是，並且會單獨給你準備一個房間作為考場，我也會親自到場監考。另外，如果你做到了剛才‘賭注’中所說的，部裏將會重獎與你。”
聽完趙部長所說，在場的學子、帶隊老師和領導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對於今天想吃的烤鴨，他們還能不能吃出香味來都說不準了，尤其是北都市的學子們，他們可都清楚地知道，得到聯賽第一名意味著的是什麽。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謝謝趙部長。”說完，慧聰朝著趙部長深鞠一躬。
看到“打賭”的事情就此定下，看到眼前這個小家夥如此的平靜淡然，趙部長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了，他看向慧聰的目光竟然有些放光。
此時梁明的心裏卻是犯起了嘀咕，“難不成這個小家夥真的能做到？如果他能做到的話，豈不是我要——”想到這裏，他不免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慧聰。
看到梁明投過去的目光，慧聰選擇了對目直視，“梁局長，‘賭注’已定，你可得好好的準備一下。”慧聰說道。
聽到慧聰這麽說，不得不讓人理解為具有“一語雙關”之意，很多人都忍不住的看向了梁明。
慧聰的話加上眾人投過來的目光，梁明心裏突然有種被當眾“扒光“了的感覺，他竟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小家夥，有自信是好事，但是當自信變成自大甚至是盲目自大，這可就不好了。我現在還是想給你一次改正的機會，取消這些‘賭注’，我就當你是開玩笑了。”急中生智下的梁明說出了這些提醒之語，他是想為他自己找個台階下，也同時想給慧聰一個台階下，他也有些自信的認為慧聰應該會接受，畢竟他還是個副局長，別人都會給他一些麵子的，就別說從小地方來的慧聰了，再說那個王副局長總得考慮他說的話吧。
接下來，梁明又看向了默不作聲的王副局長，可是他卻發現，此時的那位王副局長卻是在看向趙部長和慧聰，根本不接他的目光。
聽到梁明這麽說，慧聰並沒有感覺到他是在給他改正的機會，而是他的心裏已經是沒底了，甚至是屬於“死鴨子嘴硬”。
“梁局長，先謝謝您的關心和對我的擔心。當著趙部長和這麽多人的麵，既然‘賭注’已定，那咱們就到時看結果。”對於梁明遞過去的“好心”，慧聰直接給予了回絕。
“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祝你好運。”梁明嘴硬著說道，他可不能在這種場合弱了氣勢，再說對麵還隻是個孩子。
看到梁明的“勸誡”沒有成功，看到慧聰的依然堅持，趙部長先是微微搖了搖頭，就見他微笑著看向慧聰說道：“孩子，先預祝你成功，那咱們考場上見。”說著，趙部長一邊起身一邊朝著慧聰伸出了手。
“謝謝趙部長的鼓勵，咱們考場上見。”慧聰雙手握住趙部長的手說道。
看到趙部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慧聰鼓勁加油，梁明頓時感覺臉上無光，他畢竟是個副局長，而慧聰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而已，他的臉色不免一沉，頭也低了下去。
“梁副局長，你也快回去吃飯吧，再不吃的話，飯菜都要涼了，我就先走了。”說完，趙部長發現低著頭的梁明默不作聲，也沒再說什麽，然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聽到腳步聲響起，梁明這才抬起頭來，可是他發現此時的趙部長已經快走到門口了，“趙——”梁明抬了一下手後接著看向了慧聰，“哼”了一聲，梁明一甩手後朝著一個包間方向走去，可是看上去，他的腳步明顯有些遲疑和沉重。
此時，就聽王副局長的聲音傳來：“各位，大家都坐下吃飯吧，再不吃的話，飯菜都要涼了。”
聽到王副局長的聲音後，就見梁明的腳步即刻頓了一下，他好像是要回身，可是他還是繼續往前走去。
“好了、好了，大家吃飯吧。”王副局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就見梁明前行的腳步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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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區的矮房中，老人和小花並排坐在矮桌旁的小板凳上。
“爺爺，您再吃一口。”說著，張著口的小花夾起一塊肉放到了老人嘴邊。
“哎，好，花真好。”說完，老人高興地張開嘴把肉含進了嘴裏，緊接著他也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小花嘴邊。
小花“嗯”了一聲後，一口就把肉吃進了嘴裏，“嗯，好香啊。”小花滿臉笑容的抬頭看著老人模糊的說道。
老人微笑著抬起手給小花攏了一下鬢角的發絲，然後又輕輕拍了拍了她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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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大街烤鴨店內，梁明的身影進入了包間內。
隨著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大廳內變得突然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朝著克爾木市這一桌看來。
“啊，大家都坐下吃飯吧，就當這是個小插曲。”滿臉微笑的王副局長連忙站起來朝著眾人壓了壓手。
接下來，就聽像是“噓”又像是“去”的嘈雜聲響起，臉色不一的眾人紛紛落座，椅腳擦地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一場突如其來的“賭局”打亂了很多人的心思，當然也激起了很多學子的好勝心，今天能夠坐在這裏的，哪一個不是被人視為的“天之驕子”。
“慧聰啊，對於初三年級組的競賽，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可是對於你提出的高三年級組競賽的‘賭注’，你真的有把握贏下？”王副局長一臉疑惑的看向慧聰問道。
聽完王副局長所說，薩仁媽媽、馮校長和其他三位參加聯賽的學生也都疑惑的看向了慧聰。
看到盯著他的幾道目光，就聽慧聰未加思索的說道：“你們不用有任何擔心，我說到就能做到，你們就放心吧。”
看到慧聰信心十足的樣子，王副局長心裏的底氣突然也足了起來，就見他舉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咱們大家一起預祝慧聰成功。”說完，就見他一飲而盡，可謂是“豪氣”盡顯，畢竟這可是一杯白酒。
看到王副局長帶頭喝了，其他人在紛紛說了“好——好-——好-——”之後，也都是一飲而盡，就連也喝白酒的馮校長也是一飲而盡，他這個歲數能夠一飲而盡，算是激情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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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市某棟大樓門口的一間獨立店鋪，店招上掛著“蘭草坊”三個熒光字。
店內，小敏一邊擦著櫃台一邊朝著一側的房間問道：“芳姐，程總能幫得上忙嗎？”
“她能幫是能幫，但也隻能幫一部分，不過她還同意暫時接手咱們在各地化妝品專營店的經營，幫咱們處理‘尾貨’。”房間內傳來蘭總的聲音。
“那咱們還差多少錢啊？”一臉愁容的小敏問道。
接下來，沒有聽到蘭總的回答，小敏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差八個多億呢。”蘭總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即便是這樣，等咱們把大樓出售出去，那也還差三個多億呢，這可怎麽辦啊？”說著，小敏把手中的抹布丟到了櫃台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蘭總的聲音再次傳來。
“現在已經是‘兵臨城下’了，可是我——我這個‘將’沒本事擋住；眼下已經是‘水漫金山’，可是咱們的‘土’也遠遠不夠；咱們的‘車’已經都賣了，眼前的山這麽高，‘路’在哪啊，哎呀。”說完，小敏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路在腳下。”話音落下，蘭總突然出現在門口。
“芳姐，您說的倒是輕鬆，銀行催貸催得這麽急，會有救兵來救咱們嗎？此時救兵的影子又在哪呢？”小敏“嘟”著嘴問道。
“救兵啊，我也不知道，可是發愁有用嗎？”雙臂環胸靠在門邊的蘭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