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愛
“阿姨，我也不渴，您不用給我倒水。”慧聰回道。
“辦公室不像家裏那麽熱，你就當是個暖手瓶吧。”薩仁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杯子裏倒著水。
“阿姨，學校就您一個音樂老師嗎？”慧聰不解的問道。
“啊，我們這裏是城市不假，但這裏是離著大山最近的一個偏遠的小城市，好多人不願來這裏任教，目前就我一個音樂老師。”說著，薩仁媽媽端著一杯水朝著慧聰走來。
此時，就聽外麵一陣嘈雜聲傳來，慧聰和薩仁媽媽就禁不住朝著外麵看去，就見一群一邊談笑一邊走著的學生進入了學校大門。
“阿姨，學生們不是都已經上課了嗎？這些學生是做什麽的？怎麽看上去年齡也都不一樣啊？”慧聰指著校門口問道。
“啊，對了，全市九年級學生都集中到我們學校來參加全國數學競賽的預選賽，他們是從外校來的學生。”薩仁老師回道。
數學競賽對於慧聰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因為他做過太多的數學競賽題目，但他又從未參加過這種真實的競賽。
“阿姨，我可以參加嗎？”慧聰用期望的眼神看著薩仁老師問道。
聽到慧聰這麽問，薩仁媽媽先是一愣，但是隨即她又想到了慧聰的幾位爺爺，於是回道：“你要是想參加的話，肯定是有難度的，畢竟你不是在校學生，也沒有學籍，這都不符合規定。”薩仁媽媽無奈的回道。
聽到薩仁媽媽這麽說，慧聰不免有些失望的看向了窗外那些學生。
想到慧聰剛才看向她的那期望的眼神，現在又看到他略顯失望的眼神，薩仁媽媽決定要去為慧聰爭取一下，即便是不行，她也算是盡力了，就見她對慧聰說道：“慧聰，你坐在這裏等一會，阿姨出去有點事，一會就回來。”說完，薩仁媽媽便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
“嗯，您去吧，不用擔心我。”慧聰話還沒說完，就見薩仁媽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慧聰起身走向了旁邊的那架舊鋼琴，他知道眼前的這些琴鍵上留下了薩仁媽媽很多的辛苦，但是從這裏傳遞出去的旋律肯定是美妙的、溫情的、溫暖的。掛在牆上的那把舊吉他，它的外殼已經被磨得片片發白，像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
——
學校某間辦公室內，薩仁媽媽站在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的對麵。
“薩仁老師，您說的這個孩子就是之前跟那個老外瓊斯對戰的孩子？”老者問道。
“是的校長，他的記憶力超強，既然他想參加，您就給他一個機會吧，這也就是一份答卷的事，即使是臨時複印一份也不難。至於他考得好與不好，對學校也沒有什麽影響，我隻是不想讓他失望。”薩仁媽媽用乞求的語氣說道。
“這樣吧，你在這等一會，我先去問問監考老師，看看有沒有備份的考卷，如果有的話就去複印一份，然後讓那個孩子到我的辦公室來答題，我親自給他監考。”說完，校長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看到校長答應去協調了，薩仁媽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
半個小時過去了，隻見薩仁媽媽跑著就進了辦公室，就聽她氣喘籲籲地對慧聰說道：“慧聰，趕緊跟阿姨走，學校同意你參加答題。”
聽到薩仁媽媽這麽說，慧聰高興的“嗯”了一聲後便隨著薩仁老師跑了出去。
——
當慧聰跟著薩仁媽媽進入校長辦公室時，他一下就愣住了。
“阿姨，這是？”慧聰不解的問道。
“啊，你不能到考場去，隻能在校長辦公室這裏答題。”薩仁媽媽回道。
此時，隻見手中拿著考卷的校長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好奇的看向了慧聰，“薩仁老師，這就是那個孩子啊？”校長問道。
“啊，是是是，他就是慧聰。”說完，薩仁媽媽緊接著對慧聰介紹道：“這位是馮校長，是馮校長給你爭取到的這個機會。”
“馮校長好，謝謝您。”慧聰連忙朝著馮校長鞠了一躬。
“哎，好好好，來，你就坐到我的座位上答題，我給你監考。”說著，馮校長朝著慧聰招了招手。
聽到馮校長這麽說，不但是慧聰感到詫異，薩仁媽媽更是感到驚訝。
“馮校長，這不合適吧？”薩仁媽媽問道。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他要是成績好，我就建議他代表咱們學校去參加全國的聯賽。”說完，馮校長看向慧聰說道：“孩子，那些參賽學生已經答題二十分鍾了，我可以給你順延同樣的時間，來吧，趕快過來答題。”說著，他又朝著慧聰招了招手。
看到馮校長的堅持，薩仁媽媽輕輕推了一下慧聰的後背說道：“去吧，好好答題，我回辦公室等你。”說完，薩仁媽媽朝著門外走去。
慧聰側身看了一眼離開的薩仁媽媽的背影，這才有些忐忑的朝著馮校長的座位那邊走去。
“孩子，不用緊張，我又不是老虎，更不會吃了你。”說著，馮校長輕輕扶著慧聰的雙肩，把他安頓到座位上坐下。
“那——那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慧聰抬頭看著馮校長問道。
“可以、可以，啊，對了，還有筆。”說完，馮校長從伸到懷裏拿出了一支筆放到了考卷上。
“謝謝馮校長。”說完，慧聰拿起筆開始了審題。
馮校長則是走到辦公桌對過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為了不影響到慧聰，他朝著門側的玻璃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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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校長抬手看了看手表，此時二十分鍾已經過去，而他發現慧聰還沒有動筆，感到奇怪的他剛想開口詢問原因，但他突然發現慧聰好像正在審最後一道題，於是沒有開口。
接下來，隻見慧聰拿起筆來開始答題，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看到慧聰的答題速度，馮校長不免感到一驚，“這小家夥，竟然是先把題全部審一遍再答，這是什麽路數。”他心裏禁不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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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校長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表，“這才一個小時，他馬上就要答完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馮校長一臉詫異的看向了慧聰。
放下筆，從後到前看了一遍，就見慧聰起身看向馮校長說道：“馮校長，我答完了。”
“你覺得你自己能得多少分？”馮校長好奇的問道。
“應該能得滿分。”慧聰一臉平靜的回道。
“滿分？你能得滿分？”說完，馮校長才發覺他有些失態了，於是轉而繼續說道：“孩子，那你先回去，我會很快找人過來閱卷。”
“嗯，馮校長再見。”說完，慧聰朝著門外走去。
看了一眼離去的慧聰的背影後，馮校長快步走到了他的辦公桌旁邊，當他低頭看向卷麵時，發現整個卷麵幹淨整潔，數字文字書寫規範漂亮，沒有任何的塗改修正，“這孩子簡直是個天才。”馮校長嘀咕了一句後，就見他拿起電話開始了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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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媽媽的辦公室內。
等待、期望、有些不安、搓著雙手、來回踱著步的薩仁老師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阿姨，阿姨。”慧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就見慧聰從門外走了進來。
“慧聰，你怎麽出來了？是不會做還是什麽原因？”薩仁老師不解的問道。
“都不是，我是全部答完以後才出來的。”慧聰一臉平靜的回道。
“什麽？怎麽會？這才一個小時，才一半時間，你就全部答完了？”薩仁老師吃驚的問道。
“阿姨，我怎麽會騙您呢，我真的是全部答完了。”慧聰再次回道。
“那你覺得你能得多少分？”薩仁媽媽問了一個跟馮校長一樣的問題。
“肯定是滿分。”慧聰一臉淡定地回道。
“滿分？你真的能得滿分？”問完，薩仁媽媽吃驚的用雙手捂住了嘴巴。
“嗯，我覺得是，而且應該是沒有意外。”慧聰再次回道。
“那——馮校長怎麽說的？”薩仁媽媽問道。
“馮校長說，他會很快找人來閱卷。”慧聰回道。
“那，那好，那咱們就在這等著。”說完，興奮的薩仁媽媽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麽，她朝著四周看了看後，走到桌旁拿起給慧聰倒水的水杯朝著茶水台走去。
看到薩仁媽媽又去給他倒水，慧聰這次沒說什麽，而是朝著桌旁的椅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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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還是等待，這次是更加緊張一些的等待，因為薩仁媽媽的希望高了很多，她的擔心也就更多了，她也時不時地朝著窗外看去。
“阿姨，我就是考不好也沒什麽，也不影響什麽。”慧聰說道。
聽到慧聰這麽說，薩仁媽媽也感覺到她可能是有些過度緊張了，於是說道：“我也是希望你能答的好，就像你說的，能夠得到滿分，克爾木市可是從未有學生在這種預賽中得過滿分，你要是能得了滿分，那可是創造了記錄。”
“阿姨，我要是得了滿分，真的能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的聯賽嗎？”慧聰問道。
“既然馮校長都這麽說了，應該沒問題。”薩仁媽媽回道。
聽到薩仁媽媽的確認回答，慧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