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給老大爺割肉瘤
幾針下去，王婆悠悠轉醒，對上沈木香似笑非笑的臉，差一點又嚇暈過去。
“王婆，你最近心緒不寧，這般下去是要憂思成疾，你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許榮給王婆把脈之後，認真說道，他甚至懷疑王婆有些癔症。
王婆看站在許榮身後乖巧模樣的沈木香，說不出話來。
這人太邪門了，是不是知道她在這裏，所以過來警告她的！
“我……我，我沒事了！”
王婆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沈侄女，王婆是村裏的接生婆，你該沒見過吧，怎麽她會這樣說你！”
許榮好奇又試探般問著沈木香，讓許文氏帶著兒子先去玩。
沈木香對許榮的印象挺好的，自己懷孕這事，他也給自己隱瞞著不是嗎？
“許大夫，我可以相信你嗎？”
問出這話之後，沈木香就一直在看許榮。
“沈侄女，你這話是何意？我與你爹也算莫逆之交，於情於理，我作為世叔的，都要照顧你們姐弟的！”
“許大夫，如果我說王婆說的都是真的呢！”
“剖腹取子？沈侄女，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嗎？便是真剖開了肚子，最後的止血縫合呢？”
許榮直接質疑道，“更何況，這生剖肚子，又有幾人受得住？”
“許大夫，我爹畢竟也是開醫館的，我從小耳濡目染，那日事態從急，我的確是給李家媳婦剖腹取子了！”
沈木香說的平靜，說完就靜靜看著許榮。
“當真？”
許榮震驚了，眼睛都瞪大了一番，難以置信看著沈木香！
沈木香將那日事情簡單說了，繼而又道：
“李家媳婦應該已經下床走動了，雖然還用不了力，但再過半個月，應該無礙了！”
“這……這……真是聞所未聞，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許榮怔怔般坐下，還有些難以相信模樣。
“許大夫，我那日真的是事態從急，救人心切，我亦知自己以往都是家中看醫術，經驗甚少，我便是想日後請許大夫多多指教，可否？”
“若是你能剖腹取子了，還需我指教什麽？”許榮不由說道，他是不是該去林家看看。
“那就當你我同行交流便是了！”沈木香隨即說道，“許大夫，不是說好要照顧我們姐弟嗎？”。
“你……”許榮看著沈木香，愣了愣，最後搖了搖頭歎氣道，“沈侄女見外了，你既然有心，於我也是一種學習。”
許文氏帶著兒子在後院，兩人聽到前麵的話語，都覺得好奇。
“娘親，漂亮姐姐也是個大夫嗎？”
“那是你沈姐姐，家裏以前是開醫館，應該也是會醫術的吧！”
許文氏聽著前麵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樣子，就帶著兒子做起午飯來。
許榮跟沈木香是整整談了一個早上，許榮驚了，沈木香熟悉人體所有的穴位跟脈絡，知曉人體每個內髒所在位置，還懂得各種病理。
甚至，沈木香還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手術？這身子裏長了東西割掉就可以？
“兩位，這談了這麽久，不累嗎？”
門外是響起了許文氏敲門的聲音，“午飯燒好了，先一起吃飯吧！”
“都這個時辰了，那我該回家才是，外公外婆怕是在等我！”
沈木香也是沉浸在跟許榮的討教中，全然不知已經午時。
“沈姑娘不用急著回去，方才看你們倆停不下來，我便讓鄉鄰去餘家說了！”
許文氏溫溫柔般說道，許榮也跟她提過沈木香的身份，但也隻到今天她才見到本人呢！
沈木香這也不推辭了，一頓飯功夫，讓她跟許家三口都熟絡了起來。
“沈侄女，那你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許榮對沈木香懷孕的事情，倒真是守口如瓶的。
“鎮上是不想回去了，外公外婆年事已高，川穀跟木蘭又太小，我應該是在白溪村長住下去的！”
沈木香回道，“許大夫，倒是要勞煩你幫忙看一下，村裏有沒有閑置的屋舍！”
“怎麽，你們要從餘家搬出來？”
“幾個月之後，便是我想留，怕也會被趕出來吧！”
沈木香笑笑道，等肚子大起來，楊氏肯定容不得她了！
許榮知道個中情況的，他便應了聲，這事的確該今早考慮！
“沈姐姐，你跟村裏的人不一樣，跟我娘一樣美麗溫柔，以後你經常來玩啊！”
半大的孩子，看沈木香的眼神裏是充滿了好奇。
“我家中還有弟弟跟妹妹，與你年歲相仿！”沈木香笑道，“倒是可以跟你一道玩！”
“沈侄女，既然你們想在白溪村長住，是該多跟村裏人走動！”
“那日後還真是要叨擾許大夫了，我雖讀了不少醫書，但是許大夫，我沒給人把脈過！”
“什麽？”許榮又驚了，懂那麽多，居然不會把脈？
“嗯，爹也沒有教過我！”沈木香說的很坦然。
“沈兄這是糊塗了，你的天分極高，若是悉心教養，肯定醫術極高！”
許榮感慨說道，“既然這樣，那日後你若是想學把脈，就來我這吧！”
“那還真的多謝許大夫了！”
“許大夫，在嗎？”突然門外，是傳來了人急急的問話聲。
“我去去就來！”許榮說了一句便走開了。
“沈姑娘，你們家的事情相公倒是跟我說過，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便是了！”
許文氏看沈木香溫柔模樣，心下也很是樂意親近。
“謝謝許夫人了！”
“沈侄女，走，跟我去一趟！”沈木香這才說話，那邊許榮就急匆匆進來喊話道。
“是有病人？”沈木香立馬起身道。
“對，路上再說！”
許榮已經背了自己的藥箱。
“許大夫，你怎麽還帶個姑娘去啊！”來叫許榮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看到沈木香，有些不滿。
“村裏高大爺的脖子上長了一個大肉瘤，依你之見，是不是直接割了就可以？”
“看看再說！”沈木香不敢打包票。
“許大夫，你跟一個女娃說這事做什麽，難道她也是大夫？”高揚在一旁詫異道。
許榮也沒直接回答，急急帶著沈木香到了高家。
沈木香看到歪著脖子的高大爺時，腦海裏又響起了小可愛的滴滴電子音。
“主人，請為老太爺割去脖子上的肉瘤，相信主人的高超技術，是不會一不小心切到頸動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