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勸我賣身
“天意？”李蛋被這個詞逗笑了，聳肩笑了好幾下才停下。
“那你有在這個行業裏繼續幹下去的想法嗎？”李蛋笑著問:“還是打算聽楊天珍的去娛樂圈？”
“看情況吧，我也不清楚，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幹嘛不開心呢？”韋一航說了自己心底的話，“目前還是繼續比賽，其他的等淘汰了再說。”
“平時看你挺自信的啊。”李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嘎嘎笑了兩聲，“怎麽這時候忽然變這麽不自信了？萬一你能成冠軍呢？”
韋一航看著漸漸清理幹淨的台子，“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想太遠，我寧願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麽菜。”
李蛋笑了兩聲安靜下來，過了幾秒，他道:“你應該能猜到我是為什麽過來的吧？”
“嗯。”韋一航道:“你想簽我，但是我不想簽約。”
李蛋:“真不再考慮一下啊？”
韋一航想了兩秒，道：“等我吃不上飯的時候再考慮一下。”
“你這人……”李蛋失笑的搖搖頭，“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他站起來，“行了，不說了。”
韋一航點頭，等他走了之後拿出自己的石猴捏了捏，石猴依舊是冷冰冰的。
韋一航突然有了一個神奇的想法，“你說如果我這時候把你的胳膊給摔斷，等你孵化出來之後，是會缺胳膊斷腿的，還是是完整的？”
石猴並不會說話。
韋一航抬手把石猴往地上砸。
石猴砸在地上之後彈了兩下，並沒有任何損傷。
韋一航把石猴撿起來，“還挺結實。”
石猴心中OS:做個人吧。
韋一航正準備再砸兩下，看看能不能把這玩意兒砸出來，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頭顱。
程路進門看到看到韋一航之後打了聲招呼，“剛才在化妝室怎麽沒看到你？”
“化妝感覺不舒服。”韋一航捏了著石猴，“反正今天我也不上。”
“有道理。”程路笑著坐在跟韋一航隔了一個座位的位置，“剛才蛋總找過你了？”
“嗯。”韋一航:“想簽我，但我這人放蕩不羈愛自由，不想簽賣身契。”
“這怎麽能是賣身契呢。”程路微微偏頭看著韋一航，“有挺多人想簽我們公司的，我們的這個條件跟資源在界內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我聽說你也是鵬城的？”
“唉，這一晃好多年了。”
“想當初，我們一群人擠在城中村的出租屋裏，偌大橫幅飄揚在村頭，寫著七個大字：來了就是深圳人。雖然我們那個時候的打扮和房東平時的打扮沒什麽區別；但我們的的確確知道，我們的到來，才讓房東們成為了真正的深圳人。”
程路見韋一航無動於衷，又開始打同城苦情牌，畢竟他一開始也是在鵬城那邊說脫口秀的，隻是後來才加入了李蛋的公司，來了魔都。
韋一航倒是忘了程路是李蛋公司的了，他捏捏鼻梁，無法共情，畢竟這些苦他又沒吃過。
“唉，我說過了，不是不考慮，隻是我現在不想失去自由，簽約總是會有限製。先比賽，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哈哈。”程路幹笑兩聲，摸了摸嘴巴，“有道理有道理，到底還是年輕啊，不喜歡束縛。”
韋一航“嗯”了一聲，低頭看手機，沒辦法，他不看手機的話程路就又要找他說話了。
還要相處一段日子，沒必要搞那麽僵。
過了一會兒，其他人陸陸續續來齊了。
何光治坐在韋一航旁邊，周期末坐在程路旁邊，楊萌恩坐在周期末身邊，小南則坐在程路跟韋一航中間。
小南比較活躍，不停地在找人搭話。
韋一航靠在沙發上，看著毫無信號的手機，以此躲避小南的搭話。
下麵是李蛋出場，在一段開場白之後，就把位置讓給了特邀嘉賓領笑員黃盛依。
黃盛依開始講自己參加‘姐姐’那個節目的趣事，以及關於自己婚姻的一些分享。
她嫁了豪門，但過得說實話，看上去挺不幸福的，網上反正全是嘲笑譏諷。
這會兒她講得挺自嘲的，有點洗白的意思。
旁邊兒程路越聽眉頭越皺，因為這不是定好的稿子。
他是公司的總編輯，這些邀請過來的明星嘉賓的稿子其實大部分都是他們寫的。
他們最後給黃盛依定的基調不是這個，黃盛依改的時候怎麽沒跟他們商量？
韋一航懶得聽灰姑娘嫁入豪門之後的家長裏短，他低頭捏著石猴。
不過也確實挺戲劇，讓他們結緣的電視劇，黃盛依是仙女下凡，嫁入人間，現實倒整個反了過來。
楊萌恩看了一會兒，有些好奇，“這個，這個手勢是做什麽？”
他左手動著，學著韋一航的手勢。
韋一航麵不改色道:“鍛煉手部力量，還可以鍛煉控製力。我以前打籃球的，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哦哦。”楊萌恩明白了，“職業病啊。”
Emmm……韋一航也沒搭茬。
場子一下子冷了，隻不過是觀戰場……
黃盛依講完下台，坐到領笑員的位置上之後李蛋挨個點了三位領笑員之後比賽開始。最開始出來的人讓韋一航挑了下眉。
那人是個中老年的男人，胖乎乎的，看上去挺和氣的，頭頂謝頂，頭發灰白。
他上台之後先跟觀眾打招呼做了自我介紹，說自己是一個電台的主持人，然後怎麽遇到自己現在老婆的故事。
但他講的太平淡了，並沒引起什麽太大的反響，越到後麵越冷，四個領笑員沒有一個人拍燈。
這人講完之後臉上也沒什麽失落，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場景了，他擺擺手坐上了第一的位置。
程路歎了口氣，“場子這麽冷，後麵的人不好開啊。”
韋一航:“不一定。”
程路看了眼韋一航，“下一個好像是雪晴，韋一航你看起來對雪晴挺有信心啊？”
韋一航紋絲不動，麵色沒什麽變化，“我對學霸的學習能力一向有信心。”
程路:“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底下李蛋叫了李雪晴的名字，李雪晴露出一個苦笑，喪裏喪氣的走出去，然後對著觀眾露出一個笑臉，她拿下話筒，左右看看，歎了口氣，“咋這麽安靜咧？”
這一句話，不知道戳到什麽點了，場內一下子充滿了笑聲。
觀戰室的程路都看呆了，不可置信道:“這也可以？！”
楊萌恩笑的不行，“我的天，還有這種開場的。”
周期末也在笑。
何光治衝韋一航豎起一個大拇指，示意他厲害，這都能猜中。
韋一航不得不承認，東北話確實有一種獨特的氣氛引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