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同真心話一般的謊言
茂密的森林。
緩緩吹佛而動的微風。
逐漸西沉而下的夕陽，倒映於地表之上的餘暉，將止水和將司的身影拉的細長，從南賀神社裏離開，兩人並沒有返回到一族裏，而是往西側方向多走兩步，徑直來到木葉隱村最邊緣的區域裏，將司大概可以猜到止水喊住自己的理由是什麽。
自然是故意保持沉默想要先等止水開口。
而止水卻又仿佛是陷入到了糾結猶豫症狀裏。
從自家禁地裏踏步來到這裏，已經是足足過去二十幾分鍾，一路無言，就好似兩人真的是一同出來散步休閑一般。
就在將司等的都有些懷疑人生，在想著是不是要自己先開口之際。
“呐？將司，你是如何看待我們宇智波一族當前的處境的？”
止水那猛然一頓的身形。
似是下定決心一般的表情。
停住的步伐，重新抬起的眼簾，挺直了身軀，目光灼灼的看著同樣下意識裏止住腳步的將司，語氣沉著的問道。
說一句實在話。
此時還年僅12歲的止水。
用著這樣一幅成年人一般的語氣來問話。
多少會讓將司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畢竟按照自己另一個世界生活經曆來看，12歲的少年，最多就是在讀初中一年級，本應該是戲耍玩鬧更多的年齡。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越可以讓將司領悟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即使說前生那個世界裏。
一樣存在著幾歲孩子就懂得開槍殺人的恐怖地區。
但距離將司實在太過於遙遠，一點實感都沒有，將司很難感同身受，可這一世裏就不同，將司自己都是在八九歲之齡便是親自踏上戰場去殺人了，眼前的宇智波止水更是雙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如今那看似年幼、稚嫩無比的麵容之下。
承載的更是一族和村子裏的重擔。
前者是至親族人，後者是忍村大義。
一個不慎，就是會導致數千之人乃至更多人流血而亡的慘烈結果，這讓止水不得不謹小慎微。
將司也是在想到這一點之際。
那瞳孔深處裏的神情同樣變得極度肅穆起來。
“十分危險的處境，這是我的看法，這裏隻有我們兩人，我就直言了，止水，九尾的暴動，尤其是狐瞳裏顯現出來的寫輪眼，將我們一族置於了極度危險的局麵裏，毫不客氣的說，現在整個村子裏，找不出任何一個會選擇相信我們的族外之人，包括那些一向低調中立的其餘忍族或者平民出身的忍者。”
“這些人尚且如此，更加不要說那些在九尾之亂裏戰死同伴，親人的忍族了，老實說，這些忍族裏但凡有人瘋狂一點，直接向我們宇智波一族發難，都不是什麽奇怪之事。”
將司轉身來，和止水四目相對，在輕輕搖了搖頭之後，用著無比鄭重肅然的語氣說道。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如果不是我們宇智波一族足夠強，村子裏早在九尾之亂的第二天裏就會對我們一族進行最嚴肅的清算處理了，當然，若是我們一族沒有那麽強，是村子裏處於中遊甚至更弱一點的忍族的話，也一樣不會引來這麽大的懷疑，隻能說，強盛是我們一族的幸運，也是我們一族的不幸。”
九尾之亂隻是一個導火索，宇智波一族之所以會上猿飛日斬、誌村團藏這些木葉高層的黑名單，說到底根本原因還是在於宇智波一族太強了，而且還難以控製。
更是有初代火影時期裏的宇智波斑叛村，二代火影時期裏的一部分族人掀起叛亂等赤果果的前科存在，別說猿飛日斬、誌村團藏，換做將司處於那個位置上，都很難不懷疑宇智波一族。
是以，在這一件事情上，沒有所謂的正義、邪惡，更沒有真正的對錯與否的問題，有的隻是立場和角度不同而已。
將司現在是宇智波一族的身份，更是擁有著最親密的家人。
他自然是要選擇站在一族的角度裏去看待這些問題。
這是人性驅使之下必然選擇。
將司是如此，猿飛日斬、誌村團藏，還有日向、油***塚、奈良、山中、秋道、鞍馬等忍族也是如此。
對錯？
這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裏的一個‘爭論點’。
止水在聽到將司的話語之後，表情也是變得十分沉重起來。
“你說的沒錯，將司，我們宇智波一族現在的確是成為了整個村子都要忌憚和防備的對象了。”
止水輕歎一口氣。
“所以，你才要在族會之上提出那樣的建議，來為一族挽回自己的名譽，洗刷掉那些汙點是嗎？將司？”
然後那又是再次揚起的眉毛，止水用著問詢的語調輕聲說道。
“是也不是，畢竟想要靠這一點就可以洗刷掉嫌疑，挽回我們一族的名譽，那也實在是把問題看的太輕鬆，想的太簡單一點，行動勝過言語，這是我的看法，在很多情況下，一百句話往往頂不過一次實際有效的行動，我們一族想要擺脫掉當前的困境，就必須要做到兩點，其一是證明我們一族是願意為村子效力、奉獻的，其二便是找到那一雙寫輪眼的主人，數百同伴的戰死，上萬民眾的死傷，還有最重要的是四代大人的戰死，這是需要有人來負責的！”
“宇智波一族作為村子的警備力量，更是持有寫輪眼的血繼限界一族，有些東西，便是我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不過第二點想要做到，顯然很難，那麽我們就必須要先從這一點入手，個人、一族、村子，這三者不可以，也不可能分裂開來看待的，我們必須要證明宇智波是木葉的宇智波，才可以重新獲得同伴們的信賴！”
將司深吸一口氣，話語略微低沉的說道。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麽？將司！”
止水似是有些激動的樣子。
“也？也就是說止水你和我的看法是一樣的嗎？”
將司似是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訝然之色。
看著麵前少年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