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寵妃係統搞事
皇後對二皇子妃和顏悅色地，笑道：“二媳婦孝順，本宮有福氣了。徐妃，你說是不是？”
二皇子妃得了皇後的誇獎，還是當著後宮那麽多高貴的娘娘的麵，激動得臉都紅了。
“皇後娘娘說的是，不過，她再好，皇後娘娘嫡親的長媳才是所有妯娌的典範。”徐妃謙虛地回了一句。她恨死了這個親近皇後的白癡的兒媳：你是二皇子的妻，是我的兒媳婦，皇後能真心對你好？蠢材！
皇後笑道：“你們妯娌可是皇上僅有的兒媳，誰要是生了皇長孫，本宮重重有賞！”
大皇子妃微微一笑，簡直氣炸了。母後，您這是要逼我啊？！
二皇子妃笑容甜美，簡直美上天。皇後娘娘真好，這是將我與大皇子妃一視同仁啊。
徐妃眼睛一亮。皇長孫？在皇後眼中，我兒子就是庶出的，傻兒媳更不用說，所以，隻要是我兒子的孩子，占了“長”字，都能氣著皇後。行啊，你好好對待我那兒媳，我們母子也不稀罕嫡出，庶出就行……
皇後看著徐妃，勾了勾嘴角。本宮得謝謝你兒媳，你這輩子不會有孫子孫女了。話說回來，如果皇上不能生……算了，我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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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就擺在坤寧宮正殿，皇後可謂給足了韓妃麵子。
眾妃依地位而坐，因韓妃是壽星，就坐在了明玉對麵，西一席。於是，徐妃便委屈地坐到了東二席，也就是緊挨著明玉。
皇帝還沒到，大家便輕聲細語地跟左右的人聊天。
徐妃看明玉一臉疲憊地用手撐著頭，雙眼微閉，在養息，便隻跟左手邊的沈貴嬪說話。
王嬪坐在明玉身後，十分規矩，心思還放在怎麽引起皇帝喜愛上，倒也沒有與人交談。
明玉閉著眼，借用阿九視角看遍全場，也將全場的聲音收入耳中。在這種場合，能說出口的話，大多是沒什麽價值的，相比起來，大家隱晦的眼神和小動作，就好看多了。
皇後掃視著下麵不怎麽規矩的宮妃，再看著明玉精神不濟，吐了一口濁氣。貴妃身子弱，不適宜生養，這樣很好。本宮是皇後，而底下坐的這群人隻不過是妾室，再怎麽有子、有寵、有家世、有美貌、有才華……通通是坐下邊的！
韓妃坐在西一席，十分精神。隻要今天在皇上麵前露臉了，憑著貌美如花和善解人意，她還能隻是個沒有侍寢隻住偏殿的妃？
忽然一聲讓眾人振奮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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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皇後坐北朝南，皇帝位東，皇後位西。
皇帝坐下，淡淡地說：“這是為一個韓妃過生日？皇後，昔日怎麽不見你為別的妃子辦壽宴啊？”
皇後臉上的笑僵硬了片刻，重新笑得自然起來，倉促之下居然說：“皇上，韓妃是妾的嫡親表妹，雖然如今隻是位為韓妃，到底妾得護一護，給她份體麵。”
顧嬤嬤在皇後身後聽了，差點兒捂臉。皇後娘娘啊，你這話說的，還不如直接向皇帝承認自己‘考慮不周’呢！
“韓妃隻是你的表妹，宮中主位，你不都是叫一聲妹妹的嗎？妹妹，總比表妹親吧？”
“皇上說的是。”皇後心中恨極，深吸一口氣，已經確定皇帝是來打她臉來著，可她又不能翻臉，氣氛十分尷尬。
眾目睽睽之下，韓妃一顆火熱的心被潑了冷水，躊躇滿誌的幻想全部是幻想，她看著皇帝對皇後的不滿，坐在位子上不敢吭聲。
明玉在滿殿寂靜中站起身，舉著酒杯，說：“皇上，您還沒來的時候皇後娘娘就說了，先時張貴嬪懷孕時，她應該為張貴嬪辦個小宴，隻是錯過了，如今，也是借韓妃過壽的機會，為張貴嬪慶賀，來，我們一起為張貴嬪喝一杯。”
皇帝看了明玉一眼，對皇後笑了，說：“皇後有心了，朕就喝三杯，一杯謝皇後管理宮務辛苦，一杯為韓妃慶生，一杯為張貴嬪孕育子嗣。”他一手執壺，一手執酒杯，果然喝了三杯。
張貴嬪臉上笑開了花。貴妃雖然是為皇後解圍，但是，皇帝的話一說，自己也倍有體麵，十分風光。
眾妃當然也喝了酒，殿內開始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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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關心張貴嬪，將她叫到自己身邊坐下，笑道：“從中秋之後，朕都沒怎麽見你了，可怪朕冷落了你？”
張貴嬪坐在皇帝身側，抱著皇帝的左手，看著俊美威嚴的帝王對自己溫柔，已經心兒亂跳了，甜蜜地說：“皇上是天下之主，每天都忙於政務，妾知道皇上心裏有妾，就已經很知足了。”
皇帝笑道：“朕知道你懂事，今晚朕去看你。”
張貴嬪聽了，得意極了。果然，子嗣才是最重要的，為皇上生了孩子，皇上還能虧待我們母子？
皇後坐著，笑容已經漸漸僵硬。
韓妃年紀更小，並沒有皇後的定力，眼裏已經冒出了嫉妒的火花，但是，向皇上討寵什麽的，她敢想，卻不敢動。
韓妃真希望自己能像貴妃一樣，在皇帝麵前自自在在的，可是，這場麵，她還是歇歇吧。
明玉安靜地坐著，看著後妃們笑臉如花，感受著場上眾人心緒繁雜，微微低了頭，默默地喝酒。
明玉地位高，距離皇帝近，皇帝一眼便看到了明玉的落寞，十分心疼，正要說什麽，張貴嬪開口了。
張貴嬪一枝獨秀，成為整個宴會的中心，說到得意處，自然要將自己旁邊的貴妃懟一懟的，她笑道：“皇上，貴妃娘娘好像不太高興啊，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是因為妾懷孕嗎？”
皇帝聽了，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張貴嬪當眾給貴妃難堪，在貴妃頭上安罪名，這是以下犯上，該死的！
明玉聽了，抬起頭，平靜地說：“是啊，我比你進宮早，為什麽我沒有懷孕呢？張貴嬪真是令我羨慕啊。”
皇後聽了，笑道：“子女是要看緣分的，貴妃和孩子的緣分還不夠，再等等就會如願以償了。”
明玉舉起酒杯，笑道：“承皇後娘娘吉言。”
皇帝握了下拳頭，麵上一直是笑著的，說：“朕聽說民間沒有生育的家裏會養一個孩子，然後自己就會有親生的孩子，貴妃，不如朕把六皇子送到永寧宮養著？”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有朕的保護，你們的算計對貴妃並沒有什麽用，現在，朕隻是不想讓貴妃生下庶皇子，順水推舟而已。
明玉聽了，去看六皇子的生母，而古姬當然聽到了皇帝的話，也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她笑道：“我才不信那個，反正我還年輕，可能過些天就有好消息了呢？”
皇後提到嗓子眼兒裏的心慢慢落回原處。貴妃到底是天真了些，這麽好的機會，居然放棄了。不過，皇上有這個念頭，對我可是不妙啊，如果貴妃真的將六皇子抱到永寧宮養，那可就不用經曆生產之痛就有了兒子……
張貴嬪本來隻是想刺激刺激明玉，沒想到，皇帝居然說出讓明玉抱養的話來，十分嫉妒。貴妃也太得寵了，就算不能生，還能抱別人生的！
阿九在明玉腦海中驚叫：“明玉，張貴嬪腹中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明玉聽了，神色不動。
皇帝看到了明玉說話之前先看古姬的動作，心中暗歎一聲貴妃心善，笑道：“這倒是，不過，朕——”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身側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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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嬪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汗珠來，眼中滿是絕望，語氣也是驚懼的，叫道：“孩子，我的孩子……”她能感受到，身體異樣，小腹墮痛，孩子會保不住！
皇帝皺眉，怒道：“傳太醫！”
皇後等人看著張貴嬪倒在皇帝懷中，急忙站起身來，個個臉上堆滿焦慮之色，十分擔憂的模樣。
明玉隨著站了起來，隻覺得十分意外，問：“阿九，到底是什麽藥能這樣迅速地讓張貴嬪墮胎啊？”
“正在搜索。”阿九知情，但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對明玉說。這不是當代有的藥物，應該是寵妃係統折騰出來的，但是，這胎兒是生命，寵妃係統不能這樣害人性命吧？
“阿九，你有沒有藥保住張貴嬪的胎兒？”
“沒有，我隻從衣食住行等處給你輔助，這藥我是不會的，要不，你學學醫，看看能不能再觸發一個隱藏技能？就算不能觸發隱藏的醫藥技能，你也有醫術基礎，日後，別人想害你，你也可以反擊，是不是？”
“有人害我，你會給我警示，我學那個幹嘛？再說了，醫學博大精深，我光看什麽藥材藥性就看不下去，你讓我學醫，我真的覺得，自己沒那個天賦。”
明玉跟眾妃一起站在屏風後麵，默默地看著太醫搖頭，再過片刻，皇帝歎息著讓眾人出去，叫婆子和醫女為張貴嬪清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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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嬪小產了。
眾目睽睽之下，皇帝等人親眼看著，張貴嬪小產了。
明玉漠然地看著眾人在皇帝麵前‘惋惜同情’的表演，看著張貴嬪的宮人好像死了爹娘一樣的悲痛，覺得十分無趣。
寵妃係統不害人的話，那藥就是太醫查不出來的假孕藥，在這裏弄這一場，真是夠惡心的，製造出這個寵妃係統的人，最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