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趙總一邊開口一邊就對著許念不停的動手動腳。
宮北聽到趙總的話,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暴戾。
他恨不得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就把這個男人給千刀萬剮。
他意識到心裏麵這個荒唐的想法,一遍一遍不停的警告著自己。
宮北,這個女人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從今以後,她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你要為她出頭,你又算她什麽人呢?
包廂裏麵,已經倒了一地的男人。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許念站在正中央的桌子前,依舊拿著酒杯。
整個包廂裏麵到處都充斥著濃濃的酒味。
宮北就那麽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許念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不認識許念,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許念。
他你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許念這一麵。
他印象中的許念,是許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不說成績優異,才華橫溢,但是至少許念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甚至連網吧都沒有去過,更不要說逃課了。
可現在的許念,和他記憶中的那個許念,仿佛有著天壤之別。
眼前的許念是活在汙垢裏麵的,渾身肮髒不堪。
他記憶中的那個許念的是活在陽光的世界裏麵的,樂觀,積極,開朗,純潔。
一旁的何寒則是從始至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宮北。
宮北緊緊握著的拳頭,還有緊緊擰著的眉,都被何寒盡收於眼底。
他作為一個男人,對男人再了解不過。
果然,宮北還是在乎許念的。
看來這一次,他賭對了。
許念聞到這個趙總身上那難聞的煙味,胃裏麵就一陣翻江倒海的想吐。
在她的印象中,宮北也是抽煙的,可是宮北身上從來都沒有這種難聞的煙味的味道,一直都是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和煙味的混合,還挺好聞的。
許念強忍著胃裏麵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覺,像是好兄弟一樣拍了拍趙總的肩膀。
“趙總,別這麽著急呀,你看看看了,這麽多瓶酒,酒的還沒有喝完呢,怎麽能這麽著急呢?我還沒有喝盡興呢?”
“什麽?還喝啊?”
趙總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看了看眼前的酒,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胃裏麵和喉嚨眼兒裏麵都是燒的。
“怎麽?趙總怕了,我一個弱女子都不害怕,趙總,您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怎麽能害怕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趙總,你看,這所有的人都被你喝趴下了,現在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麽能夠不喝了呢?”
“把這所有的酒喝完,我們就能夠回房間了啊,要不然的話,浪費了多不好,我們國家提倡節儉,今年節約可是我們的傳統美德。”
許念一邊用著激將法,一邊端起酒杯,遞到了趙總麵前。
宮北看到這一幕,真的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對著齊柔說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何寒看到宮北離開,對於今天晚上許念的表現很是滿意。
包廂裏麵,趙總和許念兩個人還在繼續。
“好,喝,我現在就把這些酒都喝完。”
趙總聽到許念說喝完了酒就能夠回房間了,果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被許念又接連灌了十幾杯酒,終於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許念看到趙總倒在了地上,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
忍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趙總一倒在地上,許念就衝到包廂門口,打開包廂的門,去了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她趴在馬桶上,就一陣狂吐。
許念知道,自己現在還是清醒的,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必須要保持清醒。
她要趁著現在酒勁還沒有上來,把胃裏麵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許念在衛生間裏麵吐了很久,吐完了之後,她又用手不停的摳著自己的嗓子眼,讓自己吐了個幹淨。
最後,她感覺自己把胃裏麵的胃酸都給吐出來了才罷休。
隻有這樣,她才是清醒的。
許念抽了好幾張紙,擦了擦嘴,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又擦了擦的鼻涕。
才從洗手間裏麵走出來,走到了洗手池,開始清洗。
隻是,喝了太多的酒,許念還是感覺頭有些暈暈的。
她打開水龍頭,放滿了水,把自己整張臉都悶在了水裏麵。
這樣,她應該就可以清醒了。
如此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直到鼻子裏麵嗆的都是水,她不停的咳嗽,才終於停了下來。
她重新洗了把臉之後看了看鏡子裏麵那個自己。
滿眼血絲,一身狼狽,臉上還有未幹的痕跡,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一些頭發也濕漉漉的,再加上此情此景此地,她真的像極了自己最厭惡的那些下作的女人。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鏡子裏麵自己那張臉,忽然笑了,笑的是那麽淒涼。
“許念,你還是許念嗎?你還是那個許家大小姐嗎?你還是那個自信,陽光的許念嗎?”
“嗬,從今以後,那些美好都會徹底離你而去了吧,那些個美好的詞恐怕再也用不到你身上來了。嗬嗬嗬嗬……”
許念笑的滿眼滿臉都是淚,最後重新洗一把臉之後才走了出去。
隻是她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就被一道巨大的力氣禁錮在了洗手間的牆上。
“滾開!你……”
許念生怕是那些個不正經的人,她張口就罵,一抬頭,看到宮北,到了嘴邊所有的話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裏麵去。
許念愣了愣,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宮北竟然會把她堵在這裏。
心狂跳不止,大腦一片空白。
可許念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她就越是要冷靜。
“原來是宮總,嗬,怎麽?宮總不是說不在意嗎?不是說讓我隨便嗎?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宮總也按耐不住了嗎?”
“如果宮總肯賞臉的話,那我當然開心了。畢竟我們上過那麽多次床,那麽熟悉 更輕車熟路不是嗎?”
許念笑了笑,主動攀上了宮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