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要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許念聽著宮北那麽冰冷無情的話,看著宮北那雙陰寒到了極點的眼睛。
她抓著他胳膊的手,終於下意識的一點一點鬆開。
她不斷的搖著自己的頭,一步一步後退。
這樣的宮北,真的讓人害怕。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宮北。
她和宮北一起長大,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後來,她還愛了這個男人整整16年。
她自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再了解宮北。
可現在,許念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宮北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宮北嗎?
還是那個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嗎?
還是那個曾經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掌心的男人嗎?
如今的這個宮北,是這麽的可怕,就像是地獄中即將蘇醒的魔鬼一般。
她和宮北,愛了16年,宮北是那麽好脾氣的一個人,即便是當初南南出了車禍的時候。
他都沒有像是今天這麽可怕過。
“怎麽?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想重新回來嗎?不是一直都想要繼續和我在一起嗎?怎麽突然間開始後退了呢?你怕了是嗎?”
宮北看到許念一步一步後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百般不是滋味。
他大步衝上前去,就把許念抵在了牆上。
他抓著許念的胳膊,幾乎要把許念的胳膊硬生生的給捏碎。
“宮北,你放開我,我求你……”
的確,許念害怕了。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瘋狂,這般失去理智的宮北。
她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可怕的魔鬼,根本就不是自己愛了16年的那個男人。
“許念,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對南南動手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害怕?在監獄裏麵要殺人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害怕?啊!”
宮北看著許念這麽恐懼,這麽無助的樣子,心底深處越發的壓抑。
說完,宮北忽然間笑了,他伸出手,撫上了許念的臉龐。
“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不是一直想要和我在一起嗎?我今天就成全你。”
宮北邪魅的笑著,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用力。他話音剛落,刺啦一聲直接就撕扯開了許念的衣服。
襯衫的扣子伴隨著宮北的動作散落了一點,滾落在大理石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一瞬間,許念忽然間覺得整個房間都靜的可怕。
要知道,這裏是她和宮北住了一年的房間。
曾經,整整一年的時光,她在這個主臥,和宮北是那麽的幸福。
宮北知道她怕黑。
每天晚上,宮北都會小心翼翼的為她留一盞夜燈。
無論多晚,隻要她夢中一聲囈語,耳邊就會傳來宮北溫柔的,哄睡的聲音。
“念念乖,不怕,有我在……”
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位置。
每天早上,他們醒來就會相互親吻對方,每天晚上也會給對方一個深深的晚安吻別。
曾經那麽幸福過,為什麽今天會走到這一步呢?
許念曾經真的以為他們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地老天荒,他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戀人,最幸福的夫妻。
可她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麽一天。
想不到他們曾經那麽幸福的一對戀人,如今成了反目的仇人。
“啊!”
最後,當許念躺在宮北身下,承受著那一次又一次劇烈的摧殘的時候,她終於再也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
她聲音很大,像是要把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痛全部都喊出來,全部都發泄出來。
可喊完了之後,她腦海裏麵滿滿的又都是曾經他們兩個人情到深處的那些話。
在床上,每一次,宮北都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小心翼翼,生怕會弄疼她。
可現在,宮北就好像是一個吃人的洪水猛獸,恨不得撕扯掉她身上每一塊肉。
“念念,我愛你……”
每一次情到深處那溫柔的話語到現在都還在耳邊回響。
可身下的疼痛不斷的在提醒著她,那一切早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奢侈的夢。
她這一生恐怕都再也無法擁有那些幸福時光。
可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
是怪老天命運弄人,還是怪齊柔心思狠毒設計了這一切。
又或者說,真正該怪的人是她自己吧。
是她讓齊柔有機可乘,設計了那一切,是她沒有做好所有的防備。
淚水一滴一滴不停地落下,漸漸打濕了枕頭。
而宮北看著許念不停的流著淚,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
“怎麽?你不是最想和我上床了嗎?現在怎麽沒有反應了,怎麽和一個木頭一樣。啊!”
宮北一邊說著一邊更加粗魯的對待許念。
撕裂般的疼痛,讓許念終於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這一次,許念在昏迷中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她夢到宮北伸著手,想要把她給活活掐死。
她一點一點的開始喘不過氣來,最後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房間裏麵走已經空無一人。
若不是床上這些淩亂的痕跡,還有地上那些被撕碎的衣服,以及身體那撕裂般的疼痛,她幾乎還以為宮北從來都沒有來過。
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
許念掙紮著起身,想要去洗手間裏麵洗個澡。
她用盡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終於到洗手間裏麵洗了一個澡。
她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洗好了澡。
洗完澡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她穿著浴袍,剛從浴室裏麵走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宮北。
宮北的旁邊還放著一件潔白的歐根紗禮服,很漂亮。
許念看到那件禮服心底顫了顫,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最喜歡的設計師設計的衣服。
隻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宮北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宮氏集團需要應酬,穿上衣服去公關。”
宮北正襟危坐,仿佛在說著一件和他毫不相關的事情。
他說的不懂聲色,她卻肝腸寸斷。
他怎麽能夠要她去公關?
他是要把她親手送到那些個惡心的男人的床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