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們活該
見古淑珍跑來,季劉氏和劉繡紅還挺納悶的,她怎麽來了?古淑珍進屋和公婆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問:“婆婆,前幾天您和弟妹是不是回娘家了。”
“怎麽,我回娘家還得你點頭同意才行嗎,你算老幾啊!”
“您回娘家我是管不著,可您不該和那個秦管家合著夥算計我們家,你們知道嗎,就在前天早上,連壽和連喜送豆腐的時候被人截了道,幸虧縣城裏和我們有生意來往的一位林管家遇見了,才救了他們倆,車和豆腐都壞了,連壽也被打傷了。
把那些壞人送進衙門才知道,他們是劉家壩秦管家雇的,今天朱老爺帶著秦管家上門,他親口承認是你們倆挑唆的他才雇人劫連壽他們的。”
“放你娘的屁,我們上次回家根本沒看見秦管家,這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家一有事就往我們頭上賴,好事怎麽不想著我們呢!”季劉氏說什麽都不會承認和秦管家碰頭的事情。
劉繡紅躲避著妯娌的目光,聽到婆婆的話重新挺起胸膛:“大嫂你要是來送東西的我們歡迎,找茬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就開始挽袖子。
既然這婆媳倆滿嘴謊言,那就打她們的嘴,雪兒從古淑珍肩膀上彈了出去,眾人隻見一道白影在婆媳倆臉上停留了一瞬,眨一次眼睛的功夫雪兒已經不見了蹤影。
再看季劉氏婆媳倆嘴巴已經被撓爛,嘴唇腫的跟香腸一樣,還在滴著血,看著特別瘮人。
季連福貼在季連壽耳邊問:“這是……雪兒幹的?”
“二哥,你看到什麽了嗎,我怎麽什麽都沒看到啊!”季連喜心裏這個樂啊,雪兒下手穩準狠,那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溜的還快,對方還沒看清的時候就已經跑沒影了。奶奶和三嬸不是說沒見過秦管家嗎,那他們也沒看到倆人是怎麽受傷的,嘴被撓成那個樣子應該很疼吧,嘖嘖.……好想笑啊怎麽辦?
季劉氏和劉繡紅都快疼昏過去了,倆人嘴腫的張不開,不能罵古淑珍,想扯住她袖子讓老大家的人給請大夫,季連福和季連祿心有靈犀一起動手,把還沒回過神的娘親拉到身邊。
“奶奶和三嬸受傷了該請大夫才是,你們拉我娘有什麽用,她既沒碰到你們,也不是大夫,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奶、三嬸你們肯定很疼吧,我看著都替你們疼,快去請大夫吧。”季連福說完和弟弟一起把娘帶出堂屋,一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功夫就沒影了。
回到家季暖正在教雙胞胎寫字,季連福問雪兒呢,季暖眨眨眼:“我不知道啊,半天沒看到它了,跑出去玩了吧。”
這丫頭沒說實話,不過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說出來,奶奶當初不肯給爹請大夫,不給妹妹治病,這回輪到她自己了,看她能堅持到幾時。中午季鄭氏過來說妯娌家請了大夫,快到晌午的時候屋裏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兩邊鄰居還以為他家出人命了呢,拎著家夥過去看,才知道季劉氏婆媳嘴壞了,腫的老高,看著可嚇人了。
她們活該!古淑珍“哦”了聲,輪到自己知道請大夫了,公公也不心疼銀子了,那一家人真是……季瑞年獨自在後院坐了很久,季暖搬個小凳湊過去:“爹,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別人家的事情輪不著咱們操心,咱現在最要緊的是多攢錢,過個一年半載的去縣城買個大宅子,也在彎月溝蓋一溜青磚大瓦房。”
“暖暖,你真想搬家啊!”季瑞年舍不得離開這裏,他也怕去了別的地方無法適應,心裏有些發慌。
“爹,搬家是一定的了,您想讓七個哥哥都窩在彎月溝嗎?難道您不想五哥和六哥、七哥讀書將來做官光宗耀祖?等以後咱們自己榨豆油了,就自己開店來賣,二哥喜歡的話,咱們還可以開酒樓。”
要真像閨女說的那樣確實應該離開鄉下,去縣城或者更大的地方,季瑞年撫摸閨女的小抓鬏:“今早是你大哥梳的頭發,還是你四哥梳的,再有一個多月就該過年,暖暖想要什麽禮物。”
家裏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多虧了閨女,季瑞年打心底裏疼她、喜歡她,可惜自己不善於表達感情,隻能從日常小事多關心她一些。
“全家都做新衣服,吃一頓有魚有肉的年夜飯。”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個願望現在很輕易就可以滿足了,季瑞年在想不知道認識的人裏麵有沒有去府城的,給媳婦和閨女買兩身最好看的衣服,再給倆人買兩對耳環,媳婦這麽多年跟著自己一點福也沒享到,罪沒少受;閨女從來沒在過年的時候穿過新衣服。
家裏幾個孩子的衣服都是一個傳一個,連秋的衣服是用自己或者老爺子穿舊的改的,瑞學的衣服孩子們根本撿不到都被繼母送回娘家給她侄子穿了。
以前的事情不能想,也沒必要再想了,就像閨女說的,把自己家日子過起來最要緊,再也不操心別人家的事了。
三天後,季家人正在院子裏付豆腐,忙著做生意的時候,季劉氏帶著娘家人和劉繡紅進院,一看情形不好,季暖喊那些批發豆腐的村民和哥哥們把劉家人堵在門口,不能讓他們進來。
“六哥、七哥你們快點去找村長。”季暖掌控著局麵,季家人也習慣了聽從她的指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成了家裏的主心骨。
“嗚……嗚.……”季劉氏說話不太清楚,自己在那裏氣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連比劃帶哭嚎的嘟囔半天也沒人聽懂她的意思。
“我姑姑說了,她是被家裏大兒媳婦帶著孩子打成這樣的,我們今天就是過來討公道的,不想我們把你家砸了趕緊賠銀子,拿出一百兩銀子就不再追究這事了。”季劉氏侄子劉大勇晃了晃手裏木叉,想狠狠紮進地裏震懾一下季家人,雪兒對著他吹了一口氣,眾人眼見著木叉紮進他自己腳麵,血水瞬間把鞋麵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