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章：青樓
方久伊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說：“你說，除了宮裏的那些娘娘對自己會有容貌焦慮，還有哪裏的姑娘也會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巧兒聽完，隻感覺自己一頭霧水的，隻能疑惑地望著方久伊。
方久伊輕輕拍了拍巧兒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笨啊你，除了皇宮，哪裏的姑娘最漂亮，最多？”
巧兒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百思不得其解。良久，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明白了一切，她有些緊張地望著方久伊說：“小姐，你不會說的該不會是青樓吧？”
這“青樓”兩個字，巧兒像是怕別人聽到一般，說的格外輕。
而方久伊則是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巧兒連忙上前拉住方久伊的胳膊，緊張地說：“小姐，你瘋啦？那青樓可去不得，那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
方久伊輕輕地將胳膊從巧兒的手裏掙脫出來，語氣輕鬆地說：“放心啦，我們隻是去賣個東西，又不是去幹嘛。”
巧兒剛剛消下去的臉又紅了起來，她鼓著小嘴，一臉傲嬌地說：“小姐要去就自己去，我可不陪你。”
原本以為這話可以讓方久伊打消去青樓的念頭，誰知方久伊卻說：“好啊，那你去給我準備一身男人的衣服。”
巧兒一臉錯愕地望著方久伊，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道是想說什麽。
方久伊又拍了拍巧兒的腦袋：“放心吧，我隻是去賣貨，沒什麽事情的，快去準備吧。”
巧兒努了努嘴，知道自己肯定是勸不動方久伊地，隻能不高興地應了一聲，出了屋子去準備衣服。
趁著巧兒準備東西的時間，方久伊又多做了幾隻潤唇膏。
夜幕降臨，方久伊先乖乖在家吃了晚飯，然後換了一身樸素的男人衣服，從後門溜了出去。
現在不是什麽節日，所以到了晚上馬路邊也就隻剩下那些有門麵的店還開著，那些攤位早就已經收攤回家。因此，這路上就顯得格外空曠，但是還是可以看到不少的行人，但是在這些行人之中，女人隻占了少數，大部分都是男人。
也是，在這個時代，夜生活應該是不屬於女人的。
行人中，方久伊見到一個穿著綢緞的男人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他的臉上帶著有些猥瑣的笑容，眼睛放光，他的雙手不停摩擦，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麽。
方久伊輕輕勾起唇角，在她看來那個男人應該可以帶她去想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跟著那個男人，方久伊很快就看到了一棟裝潢氣派的酒樓。門口的牌匾赫然寫著“清樓”。
方久伊一愣，這青樓的名字也是真的一點都不遮掩。電視劇裏一般不都叫什麽“怡春院”啊“怡紅樓”的嗎？
不過，即使這青樓的名字以“清”字命名，但並不一定真的如它的名字一般幹淨。
這不，站在遠處就已經能聽到門口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的吆喝聲，撒嬌聲。
而剛剛的那個猥瑣男人已經進了那青樓，方久伊也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就有一個媽媽一樣的女子手一伸，攔在了方久伊麵前。
方久伊一愣，望著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粗著嗓子說：“你這是做什麽？”
那媽媽用手中的扇子遮著自己的嘴巴，輕笑說：“姑娘，你可別覺得你換了一身男裝，我便認不出了。我林媽媽這輩子見了這麽多人，是男是女總還是能分清的。怎麽？你的夫君在裏麵？你是來捉奸的？”
方久伊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一錠銀子在那個女人麵前晃了晃，故作鎮定地問：“我可不是來捉奸的，怎麽？女人就不能逛青樓了嗎？”
那媽媽見到方久伊手裏的銀子，眼睛都直了，連忙接過收進自己的衣袖裏，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臉：“當然可以，誰說不可以？姑，哦，不不，是公子你跟我來，我給你找個上好的包廂。”
方久伊被帶進了酒樓，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青樓的大廳，中間是一個過道，兩邊有幾張圓桌。圓桌上坐著幾個男人，正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
再往裏看，有一個很大的屏風，前麵有個高處一些的舞台。台上，不少穿著靚麗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舞蹈奏樂。
二樓，有幾個可以直接看到舞台的包廂，在底樓也可以直接看到那些包廂裏的客人，以及陪同的女子。
他們的包廂對麵，就是那些姑娘們的廂房和客房。
方久伊和那個媽媽環顧了一圈，然後目光在二樓左邊廂房中的一間停下，那媽媽連忙指著那個空包廂說：“公子，你看那邊那個包廂怎麽樣？那位置啊，正好可以看到我們這舞台中央。”
“行啊。”方久伊隨意地應了一聲。
進了包廂，方久伊坐到了圍欄邊上，她看著那個帶路的媽媽說：“林媽媽，幫我找幾個姑娘。再搞一些菜。”
說著，她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那林媽媽連忙收起銀子說：“好，好。”然後退了出去。
很快，林媽媽就帶了三個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然後那林媽媽十分恭敬地說：“公子，你看這幾個姑娘，有沒有喜歡的？”
方久伊隻是瞥了一眼那三個姑娘，輕描淡寫道：“都要了。”
“喲，公子真是大方，行，那你們幾個，就留下來陪這位公子吧。”那媽媽一臉高興，那幾個姑娘也是麵露喜色，爭先恐後地往方久伊這兒擠過來。
方久伊一下就被圍在那幾個女人之間。一個女人直接就坐到了方久伊腿上，方久伊一愣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那幾個姑娘灌了酒。
耳邊隻有那幾個姑娘嬌俏的聲音：“公子，快來喝一杯。”
“公子啊，那您先玩著，有任何需要啊，就喊我，啊。”那媽媽笑著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嘶。”一杯酒下肚，方久伊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酒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