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能貫日那能否貫穿鳳凰?
鳳凰又能不能守住神獸的榮耀?
說時遲那時快!凝聚的白虹撞上燃燒的紅焰。
白和紅的碰撞。
震動整個南疆的撞擊。
一聲淒厲的鳳鳴之後來自撞擊處無形之氣迅速擴散開去。
紅光往下,蕩盡一切舊物。白氣向上,掃清半空青雲。
地麵方圓萬裏為限均在不同程度上被鳳凰虛影粉碎的火焰和衝擊波影響。猶如一個無比巨大的圓球碾過,幾乎所有樹木花草,不論燃燒與否都匍匐地麵。
再加上粉碎的火焰四處亂躥,帶來的火勢高出之前百倍。浮天峰周圍萬裏已然一片火海。
幸虧方圓萬裏人跡罕至鳥獸絕蹤,不然這場橫禍可要讓朱雀和西海龍王背上大因果。
還是天上好,隻是無數雲彩破碎。天上仙人可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這就是地麵無數生靈要修仙得道的原因嗎?
跳出三界六道不受輪回之苦,天上神仙真逍遙也。
凡人隻知神仙好卻不知神仙也非真逍遙。
神仙也有劫!神仙也有天人五衰!神仙也會死!
此時因他日果。
白虹出自太陽星。
金烏還是擊碎了鳳凰!如同帝俊太一羲和等一眾大妖擊碎神獸時代那般。
還是妖族更勝一籌。
小白運氣頗好在最後一刻氣喘籲籲滾進小木屋。
火熱的氣浪夾雜著斷木飛石敲得周圍異響不斷。
小白也不再是那個父親出門打獵隻能躲在床下的小孩。這麽幾個月時間,他雖然修為沒增加但是見識可大大開眼了。
現在的場麵怎麽比得過巫妖鬥陣,太極圖鎮壓巫妖二族。
他對朱雀有一種莫名的信心。師父無所不能!這座小屋肯定能抗住外邊的氣浪。
朱雀估計自己都沒想到小白對她信心那麽足。回到浮天峰便即與西海龍王鬥到一起,小白幾聲呼喊又被黑袍阻攔沒有聽到。她並不知曉小白一直在木屋生活還自認為兩徒兒在浮天峰躲避西海龍王的侵擾。
太陽星的光亮又一次撒向地麵,火熱的氣浪也消散了。
要不是萬裏地麵四起的火焰黑煙提醒諸位,甚至都讓人產生沒有變化的錯覺。
浮天峰的護山大陣被白虹正麵擊碎。浮天峰也似失去所有生機,枯褐的岩石一眼看去便是破敗。
朱雀緊握大戟的手不斷顫抖足以說明現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憤怒!絕情道也抑製不住火氣。
“毀我駐地,縱火燒山,藐視天庭,今日不將你拿下四聖獸還有何麵目位列仙班!”
朱雀發狠的樣子卻嚇不到西海龍王。他的目光全在那塊神秘的玉璧上。
這塊玉璧來頭可不小,乃是魔祖羅睺舊物為道門所忌。
西海龍王也知道此物危險但因其神妙之處遠超其他法寶實在是舍不得舍棄。隻能私下偷偷參悟,到後來膽子越來越大甚至拿到人前使用,奇怪的道門也沒有追究。西海龍王也就完全不顧及此物的禁忌,大大方方擺在明麵上。
西海龍王拿玉璧主要兩用。
首先便是這塊玉璧上有玄妙的陣法,可以用天材地寶獻祭幻化出各種巨獸神物來作戰。
其次玉璧質地堅硬,尋常法寶法術難以傷之分毫。可現在讓西海龍王不能接受的是玉璧有了一絲裂紋!
怎麽可能?這是魔祖之物!與道祖爭鋒的魔祖!
不可置信的念頭充斥著西海龍王的腦袋。那隻鳳凰虛影竟有如此強大?
而且按以往的經驗就算幻化物被破也隻是耗盡天材地寶。又怎麽會傷及玉璧?
西海龍王忍著痛苦輕輕撫摸玉璧裂痕,就像是輕撫情人的肌膚那般小心翼翼。隻是再小心再撫摸那條裂痕始終清晰提醒西海龍王這不是幻覺。
魔祖之物真的被毀傷了!
鳳凰真的有這麽強?
作為野狐禪西海龍王不算是祖龍血脈,自然也對鳳凰一族的能力所知不多。
西海龍王悲不自勝本就現在又聽聞朱雀狠話。
“哼!不愧是神獸高人!你的寶是寶我的寶便是土嗎?”
朱雀揮戟:“多說無益,拿命來!”
火紅的的流光以截天斷地的氣勢滑向西海龍王。
長戟所置諸物破碎,蕩起的流風再卷起地麵的焰火湧上半空。
戟未到氣已至。
西海龍王衣袍一揮,手指隔著袖子點開氣浪正麵迎住戟鋒!
“叮!”
金石相擊的聲音。
朱雀英目略微眨了眨,不敢相信西海龍王竟然憑借肉身抵擋住鋒銳大戟。大巫肉身都不能不能如此!
“再來!”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朱雀不相信西海龍王的肉身能比大巫更強!
“叮!”
再一次!
“叮!”
又一次!
朱雀連續八次揮戟卻又連續八次被西海龍王以手指隔袖抵住。
旁觀的九天玄女既震驚兩者實力又是不解朱雀執拗。明明這種攻擊招式對西海龍王無用為何還再三重複?
這個問題遠在木屋外的黑袍是知道答案的:“不愧是四聖獸,這麽快就發現了!”
雲端的朱雀橫住大戟凝勢待發。
“你究竟算什麽東西?”
西海龍王聞言不答反而龍目豎立寒聲道:“我很奇怪天庭為何會對神獸大加重用,許是天帝被蒙,今日便讓我為天帝陛下戳穿宵小的偽裝。”
口口聲聲天帝陛下貌似很尊重實際上語氣冷寒半點敬意也無。但就是這樣誰也拿不住他的把柄。
朱雀徐徐吐出一口氣,不用再糾結西海龍王的異變。因為西海龍王直接用變身說明了一切。
西海龍王本是鯉魚躍龍門而化作龍進而被冊封為西海之主。此時橫在半空便是一條巨大的金黃鯉魚。
隻是與普通鯉魚不同在於西海龍王原型的尾巴細長數千裏像是在長蛇前麵換了半截魚身。而且魚鰭不斷閃爍金光,頭頂更有一根閃光的骨刺。
九天玄女並著南方七宿及時退開沒有被突兀出現的巨身碰到,不然出現什麽問題還真不好說。
這西海龍王現出原形真稱得上一句遮天蔽日,反正在木屋裏的小白隻認為天已經黑了。
黑袍背負雙手無聲無息。
“果然你還是忍不住走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