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馭水
南方七宿背對浮天峰麵對九天玄女和西海龍王。
翼火蛇行禮：“原來是九天玄女娘娘尊駕至此還望海涵浮天峰怠慢之罪。”
九天玄女心中氣憤但臉上硬是不露半點難色：“無妨！你們可知我來此地目的？”
南方七宿互相對望一眼還是翼火蛇答話：“小神不知。”
“下界有龍王奏事有妖物用火炁焚燒了河流死去水族無數，你等可知？”
南方七宿卻有一些手段能在緊急情況下聯係到浮天峰。這次能覺察到浮天峰出事也是其中的一種，隻是具體是何事並不清楚。
難道和九天玄女口中焚燒河流有關？仔細一想這種可能完全是可能的。
朱雀對水族的態度從不掩飾，南方七宿肯定也清楚。現在朱雀沒在可別是那小祖宗出事了。
“這種大事小神並不知曉。”翼火蛇目光閃爍。
西海龍王斜眼九天玄女就等著看她如何偏袒。
“昊天玉帝命我查明真相，我也是職責所在。不過似乎好像浮天峰並不是很願意講一講事情原委。”
九天玄女說這句話的表情輕描淡寫但星日馬內心可是泛起嘀咕。天庭神仙尤其是在封神大劫之前就已經依附天庭那群人眼界可高得多，用這種口氣說話大概不是什麽好兆頭。
“許是小姐身體不適或者修煉入定太深未曾聽聞娘娘到來還望恕罪，小仙這就去請她開陣迎接娘娘。”
九天玄女麵色不變不置可否，這種態度讓南方七宿壓力很大。
西海龍王像是被人遺忘了沒人介紹也沒人搭理，他也樂得如此。要知道朱雀及其屬下恨不得殺其而後快，他雖不懼但也不想多事。
他的目的隻是為了給朱雀添堵現在跳出來難保不會有什麽變數。
小白見到熟悉的星日馬心裏總算放下落石。這群人不能再欺負師姐了。
星日馬如名字那般跑得最快，最先到了浮天峰外：“小雀兒，快快息了陣法迎接上使。”
聲音不大但也在方圓千裏回蕩。
小白也不顧水流在腳上很舒服直接站起身來想要爬上岸邊，星日馬伯伯已經來了應該沒有危險了。
正有這想法可腳背上的水流繞著大腿快速在身體上爬行，驚恐萬分的小白卻是一個音節的發不出。
水流在小白身體上不斷穿行越來越細，因為水流在黑袍的控製下進入到小白體內不斷遊走四肢百骸，五髒六腑。
在浮天峰三方爾虞我詐的時候小白第一次感知到整條河流的動靜。
小白陷入很神奇的感知中，以水流為媒介他漸漸摸清了周圍河水的全部。這有一個小漩渦那邊起了道小波浪，三尺內有一條小魚，五丈外有兩隻蝦米。
種種跡象都讓他迷醉，漸漸的這種感知擴散到整條河。
他‘看’到了所有。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體驗，一切在眼下，所有動靜都在掌控之中。無論是屬於河流的水草魚蝦還是不屬於河流的泥沙走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這一刻他就是真正的河神。
甚至他可以‘看’到一動不動的河龍王身上的束縛，虛假的龍王。
這些肯定不是小白的本事。
黑袍收回法術，小白頓時被‘打回原形’。玄妙的感覺被瞬間掐斷隻餘下一個不斷掙紮的小孩。
“本不想讓你過早修煉，隻要回到龍宮什麽法寶功法找不到？隻是現在時機未到還要你在塵世呆上一段時間，你自保的法子得學會。還以為那個蠢貨朱雀會找到法訣教授於你……廢物就是廢物，連你適合水法都看不出來！不能指望她了。”
一段話鑽進小白的耳朵裏，非常突兀。
小白沒懂得話裏的含義隻是在腦海裏多了無數畫麵，有一些很熟悉如河龍王雙手結印引河水化作巨獸。有一些本來他看過卻被抹去如南海龍太子在烏泥鰍和小金魚麵前演示水法由易到難。更有一些畫麵是龍族原型和妖族，巫族對戰的場麵。
大道破碎，五炁漫天，山巒傾倒，地穀倒覆。
末日般的場景引不起小白的興趣愛好而那些場景中神人仙妖等等的手勢和法訣卻在腦海中一次次浮現。
“這些隻是一部分而已，鳳凰一族天生五德齊備卻苦修絕情之法，實乃暴殄天物。水利萬物還是聖人明白水的妙用。龍族與水本無緣卻是在水中得到好處。這種事怎麽說得清呢！”
小白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他長大嘴巴想要問對方是誰？
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不過這種突然定身的事情也發生了好幾次，小白已經有些經驗。
“馭水之術我會想法子讓你記下來，隻是你識海有人教印記，我也不能做的太多。隻能把這些見聞讓你過一遍，方便以後修煉法術。事情已經鬧起來，你那個師父應該快回來了。現在還沒到攤牌的時候，我得先離開。以後會再見的！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是像現在一樣。”
自始至終小白都沒看到過黑袍的身影，隻是身體能動彈後突然一愣神什麽都想不起來。
好像有什麽人在耳邊絮絮叨叨說了好大一通話，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說了什麽！
又是一恍惚連上一刻自己在想什麽都忘記了。不過河龍王施法的動作卻似在眼前重演了一遍又一遍，小白能回憶起所有的細節。
之前小白也是模仿過河龍王施法的動作一點用沒有。現在要不是時間不合適他倒是想再來一次。
不過小白不知道他怎麽弄也不會成功，他又不知道河龍王是如何驅使水炁擺幾個又有何用。
現在不該糾結這個，小白爬上岸邊也顧不得身上濕漉漉趕緊往浮天峰跑去。
星日馬連續叫了幾聲也得不到回應不由有些著急：“小姐不會出了什麽變故吧？”
他們可是知道小雲雀在朱雀心中的地位。如果真出了什麽岔子事情可真的鬧大發了。
他們不曉得的是現在的小雲雀心裏對他們也是埋怨，回來就回來幹嘛先去見了那些人，現在已經不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