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咒術
“季布覺醒的是土道的感知力量，對於天地煞氣的感知，在我們巫族，除了後土大人，就屬季布最強了。
既然感受到天地煞氣憑空增長，那處地方，肯定出現了變動。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探查一番，否則後土祖巫回來，恐怕難以交代。”
“會不會有天地靈寶孕育出來了？”一位大巫說道。
“我巫族人傑地靈，就算不修元神，但孕育的天地靈寶不在少數。”
一位麵色枯黃的大巫走了過來，隨著他的呼吸，總有一道黃色的氣流，從鼻子的左鼻孔飄出，繞了一圈，再飛回右鼻孔。
每完成一次循環，都會感覺到這位大巫的底蘊被增加了一絲。
大巫止住了討論聲，雄渾的嗓音，充斥在周圍。
“季布，這件事你怎麽想的。”
“應該不是孕育所成，天地靈寶孕育出生，應該是迅速將周邊的靈力吞噬一空。與天地煞氣有什麽關係？就算是產生吞噬煞氣的靈寶，地煞之力也應該下降一截，而並非提升。”
“好，白中，你和季布去看一下吧，這種變動，總要有所防範才是。”
“是！”
······
月光前進的步伐，變得越發緩慢了。
天地已經開始孕育新的山川河流，等到新的山脈和長河完全成型以後。這些殘破的山川，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不但其中的靈智會被無情的抹殺，就連高大巍峨的身軀，也會被天地偉力，無情的衝刷成一捧黃土。往日的輝煌，全部毀於一旦，最後消失在時間的軌跡之中。
所以月光隻能爭分奪秒的在和天地比較著，盡全力補全大地。
木道的感悟開始水漲船高，甚至超出了月光對月道的理解，各種各樣的木道咒術，像是空中綻放的煙火，璀璨奪目，又讓人眼花繚亂。
一息尚存，枯樹生花，樹大招風，木秀於林…
雖然都是咒術，但總讓月光感到心曠神怡。
甚至有了一絲轉修木道的念頭。
好在前世的記憶，無時不刻的提醒著自己，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木道可是有位鎮元子大能，日後不但是準聖巔峰，甚至還掌握地仙一脈。
光是一棵人參果樹，就足夠讓無數突破太乙無望的修士，來幫鎮元子來西方刺殺月光。更有至寶地書，可以在妖族的周天星鬥大陣之下，護住五莊觀，立於不敗之地。
更何況紅雲隕落以後，九九紅沙散魂葫蘆，被紅雲殘念作為遺物，送給了鎮元子，殘魂在後麵的人族大勢之時，證道地皇之位。
可謂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就連在西遊記裏都有部分記載，如日中天的觀音，曾抱怨悟空，怎麽招惹了鎮元大仙。
論福源深厚，二十個月光加起來，都不如人家的腳趾頭。
還不如踏踏實實的修行月道，不說自身就是一道月芒化形，自身就蘊含著月道根基，對於月道修行最為貼合。
轉修其他大道，會和自身的底蘊自相矛盾，甚至還會有急流勇退的情況發生，除非月道成聖之後，有了夯實的根基，才可以選擇修行其他大道。
況且現在月道修士，除了月光就隻有羲和望舒兩位了，巫妖量劫之後，二位妖後直接灰飛煙滅，就連道場也被吳天第二次成立天庭時，賜給了嫦娥，建造了廣寒宮。
所以盡管月道修煉緩慢，但是最起碼前路寬敞，無人來爭。就算嫦娥也修行月道，卻吃了西王母的金丹，自毀根基，一生蹉跎沒有成就，又有何懼？
月光定下心神，繼續梳理山脈。
河流破損的程度更加嚴重，枯竭的河床，生長出來了生生不息的野草，掩蓋了曾經有生命源頭存在的痕跡。
月光並沒有水道神通，隻能幹看著。
高山反饋的是咒術，並非神通。
神通和咒術是有差別的，一個是質變，一個是量變。
神通可以改造改動天地法則，改變萬物規律，晴天下雨，夜晚逐日。所以神通每位修士隻能掌握幾道而已。
而咒術是借助天地法則，像枯樹生花，滴水成冰，都是借助已有的食物，來變化想要的結果。
就好比月光的天賦，就有一道布雨咒，是憑借法力，將空氣中的水汽凝聚成水滴，再加入自身靈力，演化滋潤的力量。但是威力和場地有光，海麵上空，水汽濃鬱，取之不盡，可以聚集瓢潑大雨，烏雲幾十裏。而在沙漠之中，可能努力半天，也就弄出來那麽一點點甘霖。
而神通之中的求雨，是直接勾動雨道法則，憑空降雨，無論是沙漠，山穀，森林，甚至是秘境，，都能實現下雨之勢，哪怕在海洋深處，也會出現雨水流動的情況。和布雨咒術相比，優良了不止一星半點。
如果接引師尊在就好了，揮手之間，就能複原，那時候天地的饋贈，足以抵消一大宏願了吧。
不過這隻能想一想，東方四聖現在被巫妖二族的大勢，逼迫的隻能暫時修養在自己的道場之中，現在可謂團結一心，隻怕接引師尊剛到東方露一個，誅仙劍陣就飄到頭上了。
而此處機緣，其餘四聖怎麽可能不知道。畢竟現在天地主角可是巫妖二族，西方貧瘠才能免於戰火。
四聖在道場每天推演量劫，恐怕連祖巫們處理的大小公務，都算的明明白白。之所以沒有插手，不過是得到了天道的提示，或者是本身就推算出，這不過是打壓巫族的一種手段。
畢竟巫族還保留著盤古心髒，這位開天辟地的大能，死後屍體化作洪荒，到心髒仍然在祖巫廟裏跳動著，散發出生機勃勃之意，洪荒裏誰不知道，天道怎麽不防著盤古還有什麽後手。
月光之所以可以在此處無憂無慮的打著秋風，一個是自己的修為太低，拚勁全力，千年之內不過隻能縫補十萬分之一罷了。頂多可以讓天地靈力上漲一絲絲，不過是小勢，對大局毫無影響。
巫族對修複大地的想法無動於衷，一則是有新的山川河流孕育而出，不會斷了他們的修煉來源。二則天地煞氣正在緩緩恢複，天道正在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巫族打消了修複山河的念頭。
修複有什麽用？新的都快做好了。
正是這種想法，導致大地距離第一次巫妖大戰之後，除了天地自然孕育，和山川自身修複之外，沒有一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