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縱橫二人下山
魏庸在府邸內布置的人手太多，等到玄翦一路殺到魏庸住處的時候已經得知他已經逃走了，並在下人的口中得知他逃往了魏家莊，所以便一路追去。
為了尋找魏庸所在，他不惜殺了魏家莊的數十戶共幾百人，他知道魏庸就在這裏，所以就一直在村莊中遊蕩，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可就在玄翦要殺這最後一戶也是魏庸所在的時候，鬼穀縱橫出現了，阻止了他…………
就在幾天前，衛國雲夢山，鬼穀子所在之地
鬼穀子看著已經長大的蓋聶和衛莊，露出欣慰的神色，心裏道，
“聶兒和小莊的天賦不下於當初的我和師兄，性格也像，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我和師兄一般的選擇，誒，時間就快到了，該讓他們抉擇了……”
鬼穀子歎了口氣，背負著雙手向著兩人練劍的地方走去，
“聶兒，小莊，你們過來”
聽到師傅的話後，兩人停下手中的劍，露出疑惑的神色，對視一眼後就向著鬼穀子走去，
“拜見師傅”
“不用多禮，你們跟我過來吧”
兩人跟著鬼穀子走去，到一處山崖上，看著遠方的雲海，悠悠的說，
“聶兒，小莊，你們來到雲夢山也有六年了吧”
蓋聶看了衛莊一眼，
“是的師傅，已經六年了”
蓋聶也有些感歎，一轉眼就過去那麽久，想當初他被鬼穀子帶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在七國流浪的少年，在莫名其妙闖過一個陣法之後，鬼穀子找到了他，還說他通過了考驗，將成為鬼穀傳人，現在想起了，仿佛才剛發生不久。
“現在，你們學藝也初有所成，是時候下山曆練一番了，這算是我給你們的一個考驗，在完成這個考驗後，你們再修行一段時間後，就可以出師了”
蓋聶衛莊聞言一驚，沒想到這次叫他們來是要去曆練，隻不過這次曆練應該和以往的不同，因為之後就要出師了，這意味著他們將會代表這一代的鬼穀傳人，和以往他們的師兄一樣，去攪動一個時代的風雲，這既使人激動，又讓人緊張，畢竟他們眼前的師兄個個都有名傳天下的事跡，如果他們做不到，就是在給鬼穀傳人這個名號丟臉。
而鬼穀子仿佛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看著遠方，霸道的說道，
“蒼生塗塗，天下燎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聶兒，小莊，你們要記住，身為鬼穀傳人，你們不比任何人差，曆代鬼穀子都以一人之力攪動天下大勢，以一人之力強於百萬之師，闖出了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的威名，我相信你們也一樣，必定會攪動這七國的天下，和你們的師兄一樣流傳後世”
兩人聽的很激動，就連向來沉穩的蓋聶都是如此，而衛莊淡薄的眼神中也似乎燃燒起了野心的火焰，對視一眼，對著鬼穀子說道，
“師傅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落鬼穀傳人的威名”
“好，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還有一件事”
“施展縱橫之術，最重要的就是決與擇，就是能抉擇出最有意義，有價值，最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抉擇必有生死，也必有勝敗，你要對自己的力量做出最清晰的認識，然後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斷。
“生死不過是必然的因果罷了，當今七國紛爭不斷，無論你怎麽做，都會有犧牲，身為縱橫之道傳人，乃是天下之道，你要在意的不是生死，而是內心的抉擇，如果你無法淩駕於眾生之上去做出抉擇，那麽你注定會失敗”
“作為鬼穀傳人，你們最重要的是必然的勝利，而不是注定的失敗”
鬼穀子悠然的話語似乎又帶著些許霸氣，
說完，就不在言語，留給他們兩人時間慢慢領會，這些都是必然經曆的結果，等他們以後其中一人成了鬼穀子就會理解。
不過，這或許會讓他們難以承受，特別是蓋聶，他的理念是對待世間所有人都一樣，可以救一個人就救一個，不存在犧牲少數而拯救多數的說法，這在當初和衛莊一起進行一個考驗時就可以看出，麵前有兩個人在麵臨生死危機，他想兩個都救下，但最後一個都沒成功；而衛莊卻舍棄一個，隻救一個，獲得了鬼穀子的認同。
他雖然受到鬼穀子這樣的教導，但依舊遵循自己的理念，這也就是他後來不願和衛莊爭奪鬼穀子之位，遠走帝國的原因。
一會後，鬼穀子說道，
“好了，你們下山吧，下山以後的任何事都會可能麵臨決與擇，你們怎麽選，就決定了以後你們將要走什麽道路”
蓋聶衛莊起身，向著鬼穀子行了一禮，
“弟子告退”
隨後，兩人帶著不同的心情出山了，一個憂愁，一個期待，去迎接他們出師前的最後一個考驗。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鬼穀子莫名歎息一聲，
“師兄，看來聶兒應該和你選擇的一樣，走的是同一條路啊…………”
隨後，他的身影就慢慢在山崖淡去，隻留下他那聲歎息在風中消散
…………
就這樣，蓋聶和衛莊結伴下山，在出了雲夢山地界後，他們一路前行來到了魏家莊，也正好碰上了在此處殺戮的玄翦……
“小莊，你聞見沒有，這個村莊裏散發著濃鬱的血腥之氣，而且看不見一處人家的燈火，肯定是出事了”
蓋聶凝重的開口，對著衛莊說到，實在是他們眼前的這個村莊透露著古怪，明明是晚上，但沒有一戶人家點燈，而且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以我們的實力，隻要小心點，應該沒什麽問題”
衛莊淡淡地開口，看著眼前的村莊說道，
蓋聶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們就分頭探查吧，去找找這個村莊還有什麽活人，或者查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剩下的等下匯合在做打算”
衛莊答應了一聲，就獨自走向一個方向，而蓋聶見此，也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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