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女士教會
“如果你想要繼續調查這個事情，那麽我會派人把卓爾精靈們叫過來。不過他們最近有些緊張，畢竟才丟失了女神賜予他們的神器，十分擔心女神會降下懲罰。”法拉索還在繼續說著。
“謝謝法拉索叔叔，不過我想親自去一趟。”尼德佐拉決定還是走一趟現場，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線索不。
不過得知並不是這個夜女士讓自家的信徒來刺殺自己，他還是稍微放下一點心。但是不能排除自導自演的可能，為了保險他還希望灰巨龍能派一些手下陪他一同過去。
雖然這些灰矮人不一定能打，但是人多勢眾也是有用的。
而且尼德佐拉現在對於這個夜女士很好奇，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他想親自問一下當初見到女神化身的這些人。
“既然如此，我陪你走一趟。作為庇護他們的主人，這些卓爾會回答你所有的疑問。”灰巨龍語氣傲然的說著，就如同生活在這裏的人都是他的仆從一般。
不過這麽說也沒毛病，巨龍對於其他種族都是這樣跟使喚丫鬟一樣呼來喝去的。
……
尼德佐拉跟著一個灰色頭發的中年男性來到了夜女士教會。
這個中年人就是法拉索幻化成的人類外觀，麵容一般但是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
隻不過.……
“法拉索叔叔，你為什麽不穿衣服。”尼德佐拉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不可名狀之物，有些無奈地問他。
“嗯？我為什麽要穿衣服？那隻不過是低等人為了保護脆弱的身軀才穿上的，像我們這樣的巨龍無須這等不入流的布甲保護。”法拉索一臉正氣說著。
“您願意當紳士就當吧……”尼德佐拉無力吐槽，就這麽跟在他的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主要是他不想讓自己也被當成變態。
當進入教會以後，有幾個祭祀打扮的卓爾精靈過來迎接。
“灰巨龍大人安好，您今天來找我們是不是偷盜神器的人有下落了？”
領頭的卓爾精靈女祭祀行了一禮以後將他們引入內廳，這裏點綴著一些發出幽藍色的燭火，四周的牆上還有一些簡單的裝飾。而在內廳中間則放置著一座雕像，看樣子應該就是夜女士的神像。
法拉索並沒有多說什麽，他直接讓女祭司向尼德佐拉重複當天的事情。
聽完以後，他沉吟了一下直接問到。
“當時值守的人呢，讓他來見我。”尼德佐拉有樣學樣，也學著法拉索那樣用鼻孔看人。
這感覺老實說有點爽，尤其是對方還是個低眉順眼的漂亮妹子，穿的也不多……
不行，這樣子會覺醒很不好的癖好。
尼德佐拉趁著他們去叫人的功夫，開始在神殿內四處亂轉。法拉索坐在一邊，看到女祭司來了興致，想要跟這個黑皮美精靈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咳咳！”尼德佐拉重重的咳了一下，法拉索悻悻然停下動作，女祭司則稍微站的遠了一些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果然雄性巨龍都一個樣子。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會被身體的衝動所控製，但是他是人，不是野獸。真不行了也會“get a room”偷偷釋放一下壓力，哪像法拉索這種為老不尊的龍敢當眾亂來。
看來關於那些亞龍種產生的傳聞是真的，隻不過這些死要臉的巨龍從來不承認罷了。
對於這一點尼德佐拉自詡做的很好，不信可以去問花精靈，估計花精靈快恨死他了。
說到這，尼德佐拉想起來旅途中的一些小事情。
異世界的人對於兩性觀念非常開放，這裏沒有藍星上那麽多的教條俗規，對於情愛上他們也是十分充滿“活力”。
之前在學院的時候，除了雪音以外其實也有很多貴族小姐向他示愛，甚至有直接說想跟他來一發的……
這讓從小生活在藍星上的尼德佐拉無法接受，他言辭犀利地拒絕了這些人，不過後來這些貴族小姐就不見了蹤影。有一天守夜時跟卡爾姆的閑聊中，小胖子推斷這些人很可能被花精靈下了黑手。
“敢動花精靈的蛋糕，她們可真夠膽大的。嘿嘿嘿……”當時卡爾姆一臉壞笑的說著，不過漸漸地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都怪你這個小白臉！現在學院很多女生見到你以後就喜歡上了你！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根本就找不到女朋友，果然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嗎.……”
尼德佐拉並沒有搭理羨慕嫉妒恨的卡爾姆，心中甚至還有些暗自得意。
他收了收一臉賤笑的表情，因為這時去叫人的侍女回來了。
跟侍女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男性卓爾。
男性卓爾名叫奧姆，是組織卓爾精靈逃出時的領袖，那天丟失匕首的時候正是他帶人值守教會的。
“向您致以崇高敬意，法拉索大人！”奧姆進來以後先是對著灰巨龍行了一個劍士禮，隨後站在一邊等候問話。
灰巨龍坐在椅子上沒有什麽表示，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開心？
尼德佐拉沒有搭理這頭生悶氣的老色龍，他上前一步，開口向奧姆詢問一些事情。
“你把曾經見過夜女士化身的事情說一下。”
奧姆奇怪這個提問的巫妖是誰，不過看到法拉索衝他點點頭，就開口回話。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正在逃離卓爾軍隊的追捕，我在途中受了傷，剩下的人已經沒了繼續作戰的勇氣。就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灰發蒙麵的女子降臨在我們身邊。”
“那名女子用了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語言咕噥了一句，追兵們紛紛倒在地上如同昏睡過去一般。當我們站起身來準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名女子遞給我們一把匕首，隨後如煙霧般消失。”
奧姆的眼神有些迷茫，委屈以及懷念。
“那些追兵全部死了，他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夢中睡死過去，甚至就連追兵當中最強大的施法者也沒有逃過一劫。施法者叫塔基，是我曾經的隊友，在巫師學院畢業後加入了圖拉主母的裙下，成為卓爾衛隊中的一員。”
說完以後奧姆停頓一下。對於好友的背叛有些激動，但是很快就整理好情緒。
“當我拿過匕首的時候，隱約間跟一位強大的存在建立了聯係。我們在那時才得知，那位蒙麵女子原來是十二神中夜女士哈羅妮的凡人化身。”
“等到我們成功來到烏爾姆地下城，法拉索大人同意收留我們。因此我們才能夠在此建立生存之地，並搭建夜女士的教會。”
尼德佐拉聽完以後有些懷疑，之前他一口咬定這些神明隻不過是跟藍星一樣都是虛構的。作為無神論的擁護者，他不認為這些天天看不著影的神明是什麽真神。倒是能滿足前身遺願的那位很有可能是一位神明，並且還是真神。
對於看過許多科幻小說的他來說，這個真神很有可能就是一名強大的外星生物，甚至是高維度的文明生物。
但是現在有十二神的親眼目睹者，再加上之前曾見過的各種神術。這些現象讓他不得不懷疑，十二神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但是懷疑歸懷疑，了解了一個問題的答案以後，尼德佐拉還有別的問題想要問。
“那天丟失匕首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跡象。”
“那天我正在內廳值班。”奧姆略帶悔怒的繼續回答，丟失女神賜予的匕首這件事是他心中一大痛點。
“當時我們都被施加了強大的法術，等我們醒來之時。藏起來的匕首已經被偷走了。不過我在昏倒之前，似乎看到一個黑影。我一直在分析這個黑影，他的走路動作我很熟悉，正是卓爾軍隊的標準體術動作。”奧姆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向議會申訴，希望能夠向卓爾地下城提出交涉，讓他們交還匕首。但是議會卻不答應，那幫灰矮人老狐狸不願意在這個事件上跟卓爾人發生正麵衝突。”
“那是因為我不允許！”一直沒開口的法拉索突然插了一句。
“這座地下城人員稀少，拿什麽跟擁有幾萬人口的大規模城市相對抗？難道僅憑你的臆測，就想要這座城市的居民一起陪你們送死嗎！”灰巨龍怒瞪著眼睛，替灰矮人維護著。“就因為你們的冒失，卓爾地下城半個月前向烏爾姆發動一次進攻，如果不是我僅憑你們能抵擋下來！”
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低等種族的生死，但是這裏的灰矮人不一樣。
當年自己由於一時大意，差點死在幽暗地域的三層下麵。正是在這些被靈吸怪抓來當奴隸的灰矮人幫助下，他才躲過靈吸怪的搜捕直到傷養好。之後他帶著這些灰矮人從三層來到這裏。
法拉索當初的承諾就是會保證這些灰矮人的後代能長久生存在這裏，這也是他在這築巢的原因。巨龍雖然看不起其他種族，但是承諾就是承諾，自己必定是會遵守諾言的。
所以他才不會同意“因為這幾個卓爾精靈之間的恩怨，就讓那些灰矮人的後代去白白送死”的愚蠢提議。
“所以我向大人請求，隻需派出一部分精銳戰士，去到那裏將匕首……”奧姆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法拉索揮手打斷。
“你們當初藏匕首的地方在哪。”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尼德佐拉這才開口，他想看一下還有沒有遺留什麽痕跡。
雖然自己不會檢測指紋之類的，但是這不是有係統的新功能嘛，試試看能不能分析出什麽東西來。
奧姆看到灰巨龍不願再談這件事，隻得放棄。另一邊的女祭司帶著尼德佐拉來到中央的雕像下，雕像底部有個機關。在她觸發以後，彈出一個小石頭盒子。
【叮咚，普通的暗藏機關盒，可用二級魔法：敲擊術打開】
尼德佐拉蹲下身去查看這個石盒。
它的內部空空如也，隻有一些灰色的煙霧飄蕩著；旁邊機巧連帶石盒沒有絲毫被暴力破壞的樣子。看來這個盜賊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那麽很有可能是內部作案。
通過剛才女祭司的開鎖手法來看，這個機關上麵附著的有符文加密。沒有正確密碼是不可能打開的，除非是用敲擊術或者蠻力直接砸開。如果是砸開的，那石盒必然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看來這也是個突破口，可以繼續調查下去。
就在尼德佐拉準備起身時，突然間發生了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