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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直到你的心裏隻有我

  南王進宮麵見祁靖葦,這個時候,他已經成了祁國有史以來最暴虐的一位君主。


  自從祁靖天被他趕下皇帝之位以後,他就覺得自己拿回了應該屬於自己的所有東西。


  太監將他朝著北王宮方向帶。


  “皇上又沒在禦書房嗎?”南王問道。


  太監搖了搖頭,“皇上最近想了很多新奇的招數折磨北王爺,雖說都不致人死命,隻是我們這些奴才看了都覺得汗毛直豎,還望南王爺您能看在親兄弟的份上好好勸勸皇上,饒了北王吧,還有那位宓蘿公主,本就不是我們祁國人,若是皇上也不放過她的話,恐怕是要引起兩國爭端。”


  南王看了這個引路太監一眼。


  他識相地閉嘴,“南王,奴才該死,多嘴了。”


  南王卻笑笑,“你倒不像其他奴才。”


  太監閉了嘴,將南王引到了北王宮。


  “你交還是不交?”去的時候,正碰上祁靖葦掐住北王的脖子,逼他交出軍令,宓蘿郡主趴在他的腿邊求他放了祁靖軒。


  南王上前去,笑著看著祁靖葦,“皇兄,您這是怎麽了啊?何苦這樣呢,傷了自己的身子,有話好好說啊。”南王假意是在擔心著祁靖葦的身體。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你們不想讓本王真正得到這祁國的天下,北王拿著朕的軍隊,你私底下背著朕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你以為朕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祁靖葦坐在龍椅上,十分動怒。


  “皇兄,您此言差矣,皇弟每日都是在為皇兄分憂,您現在是祁國眾望所歸的君主,也是鄰國君主的楷模,怎的說這些話來滅自己的威風。”


  祁靖葦聽了南王這些話有些飄飄然了,最近他吃了不少血果樹練成的丹藥,精神時常會恍惚。


  他總以為,自己離長生不老,得道成仙已經不遠了,那麽到時候,他就可以徹徹底底千秋萬世地擁有祁國的一切了。


  “皇兄,您累了,還是讓皇弟來為您代勞吧。”南王自薦道。


  “你們可是一家兄弟,誰知道朕走了你們要說些什麽?”


  南王笑了笑,“我現在非常信服皇兄,而且皇弟也沒有什麽理由背叛皇兄,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皇兄,您還是好好回去歇著吧,皇弟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這時候,剛才為南王引路的太監在祁靖葦的耳邊說了些什麽,然後祁靖葦便點頭,起駕離開了。


  走的時候,那太監朝南王使了個眼色。


  南王點了點頭。


  祁靖葦剛走,南王慌忙將北王從刑具上麵放了下來。


  “宓蘿,你去外麵看著,若是有人進來,你趕緊來告訴我。”南王揪心地皺著眉頭,看著半死的北王。


  宓蘿看到這樣的情景,想哭,但是現在她也知道,隻能依靠南王了,她點了點頭,便朝門口走去。


  南王從懷裏拿了一粒丹藥送入北王口中。


  北王再度恢複了知覺,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了。


  “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南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今日來這裏,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答應皇兄,好好保守這個秘密。”雖說看到最小的弟弟受到這樣的折磨他心中很痛,但是,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抒發傷感了。


  北王輕輕點了點頭。


  南王附耳對他說道,“皇上沒有死,他回來了,現在就在我城郊的練兵場上,帶著從陳國借來的十萬兵馬,不日,便可進宮來奪回這一切,到時候,你便可以出去了。”


  北王這時候像是得了什麽靈丹妙藥一般猛地就從南王懷裏坐了起來,“皇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眼中含著淚,用力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皇兄,他是個英雄,怎麽會那麽容易死呢!”


  南王趕忙捂住了北王的嘴,“記住,這件事,切記不可張揚,若是被大哥知道了,那麽我們的計劃就完了,這幾天,先委屈你了。”


  北王點了點頭,又對著南王附耳說道,“軍令牌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北王府,在父皇棺樽下。”


  南王看著他微笑。


  北王說道,“給皇兄吧,他用得著的,告訴他,我等著他來救我。”


  “好,皇兄記住了。”


  他感歎道,北王雖說平時看起來笨笨傻傻的,但是做起重要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含糊,別人都道是他掌管著祁國的兵馬大權,拿著軍令牌,但是,軍令牌不在他身上,也不在北王府,也難怪祁靖葦怎麽都找不到了。


  他也不個什麽太孝順的兒子,不會想到要去皇陵祭拜,所以,軍令牌在那裏,反而是最安全的。


  離開了北王宮,打發人去隨意回了祁靖葦,就說北王被用刑過量昏了過去,需要先養幾日再審。


  雖說祁靖葦氣惱,但是也無可奈何。


  南王走後,宓蘿進來將他從地上扶起。


  “宓蘿,苦了你了。”


  她卻隻是笑,“誰叫我愛上了你這個呆子。”


  北王深情地凝望著她的眼睛,“沒想到,被國師說中了。”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除了樂柔不會喜歡上別人了,但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宓蘿這個別國的公主,本來有機會逃離這裏的,她卻選擇留下來陪著他,陪著他最艱難的這段日子。


  她跟著他一起被鞭打,吃著冷掉的餿飯菜,卻都毫無怨言,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他被打的時候,她就被綁在一旁,他受傷了,她就伺候著他。


  就這樣,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


  他還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承諾,甚至那個隻是虛有其表的婚禮,也被搞得一塌糊塗。


  但是,就是這樣,對著這樣一個男子,宓蘿也願意付出自己的真心。


  “你怎麽了?”看著祁靖峰望著自己發呆,宓蘿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到你跟了我這麽久,沒名沒分的,苦了你了。”


  宓蘿卻假裝不高興,“沒名沒分?原來在你眼裏,我還是沒名沒分的啊?”


  他趕忙搖頭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宓蘿你聽我解釋。”


  她卻噗嗤一聲笑了,“呆子,我逗你玩的,在我宓蘿眼裏,你早就是我苗國的駙馬,是我宓蘿的相公,雖然還沒有明媒正娶,但是我們苗國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到了祁國,嫁給了祁國最勇敢的小王子。”


  他有些臉紅,聽著宓蘿這般誇他,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宓蘿說道。


  北王將她摟在自己懷中,“我欠你的太多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我的北王妃!”


  宓蘿滿心幸福地倒在他的懷中。


  我來你身邊的時候,也許你正愛著別人,但是,我會一直愛著你,直到你看到我,直到你的心,隻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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