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爺上位攻略(7)
宋以慕勾唇淺笑,領著宋安寧回了未央宮。
宋安寧跟在後麵,瞧見一群宮人在伺候宋以慕,不由得心生羨慕。
宋以慕入宮沒死,反而搖身成為了貴妃,自己還需得向她行禮。
想到這些,宋安寧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再看看宋以慕的衣服,摸一摸自己的衣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她心裏泛酸。
都是人,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
宋以慕察覺到宋安寧腳步愈發沉重,走了幾步在前麵停下等著她。
一群人等著她,宋安寧也有些不好意思。
換完衣服出來,聽見正殿談起聖上,宋安寧屏息凝神地多聽了幾句。
“聖上晚上會來留宿,娘娘不若先去沐浴?”
宋以慕問係統【她在聽嗎?】
【在的在的。】係統激動地喊。
它現在明白宋以慕要做什麽了,這種套圈虐渣的戲碼它最喜歡看了。
宋以慕打了個哈欠,眼中泛著盈盈水霧。
“本宮夜夜承寵,這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罷了,既是皇恩,那就先去沐浴吧。”
“元寶,二小姐換好衣服出來,記得送二小姐回去。”
“是。”
宋安寧一顆心怦怦直跳,聖上今夜會留宿?
那她留在這裏,豈不是能見到聖上了?
此刻的宋安寧被榮華富貴衝破了理智,腦海裏浮現楚恒對她的溫柔笑容,恨不得一顆心全部撲在他身上。
什麽顧俊毅,早被她忘幹淨了。
誠然,顧俊毅的確是不錯人選,但臣妻和貴妃,根本沒有可比性。
待宮娥敲門時,宋安寧借口自己喝多了酒有些頭暈,想要留下歇息一會兒。
宮娥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隨她去了。
幾杯酒下肚,楚恒的身子有些燥熱,看向楚玉的視線也逐漸狂熱起來。
奈何楚玉不曾看他,目光隻落在眼前的糕點上,他忍不住譏諷:“聽聞三皇兄近日身子孱弱,莫非是染了風寒?還是三皇兄的身子比不過在座的貴女?”
楚恒的嗓音不大,但足夠讓宴會安靜下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願意摻和進來,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唯恐多聽了一個字。
楚玉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站了起來,手指握拳抵在唇邊輕咳,擋住了他如玉的容顏。
“多謝聖上關心,微臣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他千防萬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是中了招。
此刻他身體熱得不行,分明有涼風拂過,但他卻熱得滿臉通紅。
楚恒倒是沒說什麽,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揮讓他走了。
楚玉踉踉蹌蹌地往冷宮走,他很清楚自己中了什麽藥,一心隻想找個冷水泡著,遠離楚恒。
沒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
很快,一個內侍上前扶住他:“三皇子喝醉了,奴才扶您回去。”
楚玉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聽得那人壓低嗓音道:“三皇子,奴才是元寶。”
楚玉這才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的確是元寶。
隻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元寶扶著他快步往前走,邊走邊解釋:“娘娘吩咐奴才在這裏守著您,讓奴才務必將您安全送回去。”
楚玉眉頭緊蹙,不懂宋以慕在其中發揮著什麽樣的角色。
他被下了藥,宋以慕是怎麽知道的?
他想開口,但嗓子幹得厲害,像是被火燒了似的。
“三皇子放心,奴才一定安全送您回去。”元寶自顧自地說著。
他收了娘娘這麽多銀子,總得辦事才行。
宋以慕沐浴完出來,隻見宮娥都因為吸了熏香而暈倒,她將其中一個宮娥換上自己的衣裳丟在床上蓋上了被子,換了身宮娥的衣服匆匆出門。
楚玉吃了那藥,想必此刻十分難受,她需要想個法子。
待宋以慕趕到時,守在門口的元寶猛地起身迎了過去,低聲喚道:“娘娘,您來了。”
宋以慕淡定地嗯了一聲,往漆黑的屋子裏看了一眼,問:“人怎麽樣了?”
元寶紅了臉。
他一路扶著楚玉回來,雖然楚玉在竭力忍耐,但還是有細碎的聲音從他唇邊溢出。
縱使元寶是個太監,但多多少少也知道楚玉是怎麽回事。
見宋以慕沒什麽耐心,他忙攔住宋以慕回答:“三皇子在裏麵歇息,娘娘不宜進去。”
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元寶嚇得瑟瑟發抖,跪下請罪。
宋以慕沉思半晌吩咐:“你去打一桶冷水來,莫讓人瞧見了。”
說罷,她也不等元寶回答,兀自進了屋。
元寶滿頭大汗,詫異地看著宋以慕進去的背影。
他家娘娘,膽子真大啊!敢公然給聖上戴帽子。
宋以慕進了屋,在朦朧的月光下瞧見了楚玉正蜷縮在地上。
他雙手蜷著摳著地麵,過於用力而讓指尖流出鮮血。
他似乎十分難受,身子佝僂著,唇邊溢出一兩聲細碎的吟哦。
宋以慕擰眉走了過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楚玉回頭。
一雙通紅的眼中覆蓋著濃鬱的水霧,貝齒死死咬著下唇,白皙的臉龐染著厚重的桃色……
宋以慕沒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藥……比酒讓人上頭多了。
她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輕輕晃了晃楚玉的肩頭,壓低嗓音道:“把這個吃了,你就不用吃苦了。”
楚玉此刻神誌不清,什麽藥丸?
他不知道,隻知道眼前的人兒好香,看起來很軟的樣子,嚐起來或許會很甜。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二話不說地將她壓在了身下,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宋以慕大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楚玉!”
……
楚玉走後,楚恒一言未發,就連下麵的舞蹈也沒什麽滋味兒。
他算計著時辰,約摸著差不多了便尋了個借口離開宴席。
他揮退眾人趕回宮中,門口也不見人守著。
他身體愈發燥熱,眼前也有些模糊。
楚恒壓根不知道宋以慕也給他下了藥。
他舔了舔唇角推門而入,透過若隱若現的紗帳,隱約看見塌上有人在輕輕翻滾。
就像是幹渴許久的旅人尋到了甘甜的泉水,他抑製不住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