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帶回地府
“讓你們追擊凶煞,怎麽追著追著,追到這裏來了呢?”牧鶴年站在門口,背著光,微微的光線襯托著他的身子,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淡,仿佛在嘮今天吃什麽一般,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眼中卻隱隱能看出幾分怒意。
隨著那道光線褪去,溫憐突然發現腳上的束縛感消失了,她又可以動了。
溫憐看向店外,隻見外麵突然空無一人,好似時間被停滯了一般,看起來不會被人發現這裏的異樣,溫憐不由得鬆了口氣。
“躲好。”牧鶴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瞥了一眼溫憐,溫憐點了點頭,趕忙將安琳拖進了後廚,自己也躲在裏麵,將後廚門關上,隻留下小小的門縫偷偷看著外麵的情況。
關宴和關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瞥了一眼躲進後廚的溫憐,轉而看向牧鶴年,輕嗤一聲道:“這不是順路看看罷了,怎麽,你不也追著追到這裏來了麽?”
牧鶴年輕輕一笑,活動了一下手筋骨,倒也沒因兩人那話而慍怒,依舊平淡的說著:“不來怎麽會知道,原來地府裏出了這麽兩個敗類,無視規矩想折磨無辜的人類呢。”
“跟你有關係?”關宴冷哼了一聲,眼中寫滿了敵意,手往空中一握,一把鐮刀赫然出現在他手心中。
關新瞥了一眼關宴,也伸出了另一隻手在空中一握,手中也出現了鐮刀。
牧鶴年淡然看著兩人的動作,笑了一聲道:“有意思。”說著,他緩緩抬起了手,臉上露出了罌粟般帶著危險韻味的微笑。
“把門關緊了。”這句話是對溫憐說的,溫憐一驚,忙將門關緊了,視野逐漸被緊閉的門取代,雖然很擔心牧鶴年會怎麽樣,但是這個時候她又幫不上什麽,還是照做比較好。
溫憐關上了門,看著一旁昏迷的安琳,深深的歎了口氣,將身子靠在了門上試圖聽取到些什麽。
溫憐將門關緊的那一秒,牧鶴年抬起的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他與關宴關新之間的空間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中一道道白色的光點從中衝了出來,直衝關宴關新二人。
而兩人也不甘示弱,舉起鐮刀升起一道屏障抵擋著光點的衝擊。
“牧鶴年,你因為一個人類對同僚動手,你等著受罰吧。”關新冷嗤一聲,眼中帶著嘲諷看著光點外的牧鶴年。
而牧鶴年隻是一臉無所謂道:“我不過是替閻王懲罰破壞規矩的人罷了,誰受罰可說不準。”說著,他雙手一拍,裂縫中的光點逐漸凝聚成一大團,看起來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關宴關新明白一旦屏障被破,這一擊下來再怎麽也會受大傷害。
雖然他倆的境界或許沒牧鶴年這麽高,但兩人合力或許還是可破的。
關宴和關新對視一眼,冷笑一聲道:“你自找的。”
說著另一手在手心凝聚著能量,兩人雙手擊了個掌,能量團凝聚到一起,支撐著屏障的手一鬆,屏障赫然消失,能量團直衝那大團的光點。
‘轟’的一聲,兩者碰撞發出了一陣強烈的氣壓,而牧鶴年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溫憐貼在門上隻聽一聲巨響,握緊了雙手有種想衝出去的衝動,但還是強忍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小姑娘,顧好自己就行。”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溫憐在房間內環顧一圈,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影,眼中閃過幾分詫異。
這個聲音,怎麽好像很耳熟啊?
關宴和關新握緊鐮刀蓄力衝向了牧鶴年,而牧鶴年隻是眼皮一抬,眼神看向一處,下一秒,一道颶風在三者間刮起,將關宴關新喝退了幾步,風隨之散去,嚴宿清站在雙子與牧鶴年之間,雙手環胸,瞥了一眼牧鶴年,赤瞳中閃著幾分危險,轉向關宴關新,視線在兩人之間掃過。
“呀,我是不是勸過你們的。”嚴宿清開口,抬起了一隻手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怎麽,跟牧鶴年一夥的是吧?”關宴冷言道。
嚴宿清眉頭微挑,瞥向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道:“我要是你們,現在就夾起尾巴逃跑了。”
“你算什麽東西?”關新握緊了鐮刀衝嚴宿清喊道。
嚴宿清臉上浮現幾分無奈,偏頭看向牧鶴年道:“看,新生死神就是這麽不怕死,別跟他們計較。”
牧鶴年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關宴關新話未說完,嚴宿清的眼神便掃了過來,眼中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魄力,輕笑了一聲,手指在空中劃動著,金色的文字赫然出現。
“關宴,關新,未經允許擅自幹涉人界、頂撞上級、任務途中擅自離開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這三條都違背了地府的條令,我受閻王指示,帶你們回去審判的。”嚴宿清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說著,為兩人定下了罪,而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平淡的模樣,說完,朝兩人笑了笑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來湊熱鬧的吧?”
聽完嚴宿清的話,兩人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還未說什麽,隻見嚴宿清手隨意的抬起,朝兩人一指,一陣風赫然吹起,將兩人手中的鐮刀纏繞,霎時,鐮刀從兩人手中消失了。
“規矩。”嚴宿清淡淡說著:“自己走,還是讓我動手?”
關宴和關新對視一眼,咬牙切齒的吐出:“自己走。”
嚴宿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說著,他走過了牧鶴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衝他一笑。
牧鶴年隻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吐出兩字:“多事。”
接著,隨著風刮起,關宴和關新衝牧鶴年呸了一句,隨之消失在了原地。
牧鶴年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開口道:“出來吧。”
溫憐聞聲,門飛快的就被打開了,她跑了出來,在牧鶴年身上來回看著,眼中滿是擔憂:“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牧鶴年睜開眼,看著溫憐,眼中柔和了些許:“沒事,宿清帶走他們了。”
溫憐恍然大悟,那會聽到的聲音原來是嚴宿清的。
她有些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那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