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死神雙子
過了許久,溫憐試探性的打開了房門探出了一隻手,接著,悄悄探出了個頭扒在門上朝客廳一看,客廳已經沒有了嚴宿清的身影。
“出來吧。”牧鶴年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似乎聽到了溫憐的動靜,悠悠開口道。
溫憐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視線飄忽:“就是,那個,我看好像沒動靜了就,出來了,我啥都沒聽到哦!”
牧鶴年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溫憐,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坐會吧。”說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溫憐眨了眨眼,輕輕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剛坐下,她便瞥到了牧鶴年手中所拿著的本子,有些厚實,有些破舊,還泛著微弱的紅光,溫憐不由得倒吸了口氣,這個不會是……
牧鶴年似乎也注意到了溫憐的視線,垂眼看向手中的生死簿道:“嗯,是生死簿。”
溫憐哽住,果然死神是有生死簿這個東西的,這個裏麵豈不都是死亡名單,感覺突然有些駭人。
她輕咳了兩聲將視線移開:“哦哦……”
牧鶴年瞥向了溫憐,語氣中帶著幾分打趣道:“你想看嗎?”
溫憐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要是在上麵看到自己的名字或者朋友的名字,那怪嚇人的。”
牧鶴年笑了笑,手一鬆,生死簿憑空消失了,他輕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暫時沒有,最近隻有一個任務目標。”
溫憐看向牧鶴年,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麽。
……
次日,溫憐是被鬧鍾吵醒的,她從被窩中不耐煩的伸出了手將鬧鍾關閉,正打算裹緊被子繼續睡時,突然想到今天還是要上班的,不由得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掀開被子時仍有些被冷的打了個哆嗦。
索性又裹了件外套再出門。
走出房間,看到的便是牧鶴年身穿襯衫坐在沙發上的情景,溫憐不由得替他倒吸了口氣,他這不會冷的嗎。
“你……不冷嗎?”溫憐裹緊了外套,視線在牧鶴年身上遊走著,不由得抿了抿嘴在內心感歎這個男人身材該死的好。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她目前的行為好像個變態一般,迅速的將視線收回,略帶尷尬的抓了抓臉。
牧鶴年似乎並沒有在意溫憐的視線,隻是微微頷首,麵不改色的喝著杯中的水:“死神感官與人類無異,但是能影響人類的東西,對死神來說並不算什麽。”
溫憐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但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大概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怕冷吧……
“快去洗漱吧,快到點了,你上班時間。”牧鶴年悠悠的吐出這句話。
溫憐猛然抬頭一看牆壁上的掛鍾,呼吸一緊,火速鑽進了衛生間。
她明明很快就起來了!為什麽時間還過得這麽快!
牧鶴年看著溫憐急匆匆鑽進衛生間的模樣,隻是輕輕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清晨起床後的忙碌讓溫憐感覺很快就回到了現實,當她坐在牧鶴年車後座時,仍不住的有些感歎,她麵前的這個人居然真的就是死神。
“哎,一開始還以為是混混頭子……”溫憐想著想著,不由得自語出了心聲。
“什麽?”牧鶴年的聲音傳來,讓溫憐嚇了一跳,很快清醒了幾分,倒吸了口氣搖頭道:“沒有沒有。”
隻聽見牧鶴年似乎輕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溫憐頓時感到心頭萬分心虛。
到了店門口,溫憐下車時,撐起了嘴角的笑意朝牧鶴年微微一笑,試圖緩解路上時的那陣尷尬,而牧鶴年隻是眼中帶著些無奈看著她,歎了口氣,伸手幫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碎發道:“上下班好好待著別亂跑,我來之前不要隨便去別的地方,最近地府派了倆人手來輔助我清理一些東西,不想影響到你。”
溫憐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有些疑惑道:“為什麽會影響到我?他們倆……不是好人?”
牧鶴年頓時一愣,手指撓了撓臉道:“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不要牽扯進來比較好,去上班吧。”
既然牧鶴年這麽說,她就那麽做就好了,畢竟這不是她能涉及的東西。
“去吧。”
溫憐點了點頭,朝牧鶴年招了招手便走向了店的方向。
牧鶴年收回視線,啟動了車子。
“那是牧鶴年吧?”不遠處的高樓上,一人身披黑袍,碎發撇在左邊,一手搭在額前做眺望狀看著某處。
“哦?那還不找他去,趕緊完成了工作回去,麻煩死了被派過來。”那人身邊,還有一個黑袍人,碎發撇在右邊,站在一旁悠悠道。
兩人的模樣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而前者臉上是一副看好戲般的表情道:“宴,猜猜我看到了什麽?”他看向站在一旁被稱作宴的黑袍人,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而關宴臉上似乎也浮現幾分好奇,開口道:“哦?看到什麽了,新。”
被稱作新的人笑著道:“我看到他帶著一個人類女子。”
關宴的臉上頓時浮現幾分笑意,一手搭上了關新的肩膀,摸了摸下巴道:“那真有意思。”
“去看看?”關新提議道。
關宴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出發時,兩人身後頓時刮起了一陣狂風,讓兩人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我勸你們別多事。”風散去時,嚴宿清雙手環胸站在那處,臉上似有些嚴肅,帶著幾分與平時不同的寒意。
“嚴宿清?你來幹什麽?”關新開口,臉上帶著幾分不解。
嚴宿清冷嗤一聲,抬眼看向兩人,偏了偏頭道:“那個人你們動不得。”
“為什麽這麽說?”關宴笑了一聲:“不就是一個人類?”
嚴宿清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笑了一聲:“是人類,但也不是你們當玩物的對象,即使你們不懼怕我,但希望你們記得牧鶴年曾經的在地府中的稱號是什麽。”
關宴和關新聽到這話,頓時麵麵相覷,皺起了眉頭。
“好自為之。”嚴宿清輕嗤一聲,丟下了這句話,風起,掩去了兩人的視線,風再次停下時,嚴宿清已不在那處。
留下兩人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