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跟蹤我
溫憐沒有睡好,第二天上班時也有些心不在焉,今天又是夜班,溫憐想到昨晚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顫。
“怎麽了溫憐?今天怎麽好像狀態不太好?”安琳看出溫憐的不對勁,遞上了一杯水詢問道。
溫憐又想到了昨晚的腳步聲,臉色有點不太好,接過水猛喝了一口,不想給安琳也造成這種恐慌的感覺,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麽,沒睡好而已。”
安琳皺了皺眉,拍了拍溫憐的肩膀道:“回去的時候早點休息啊!”
“嗯,嗯……”溫憐點了點頭,指尖在杯口邊緣摩擦著。
下班時已是深夜,點點的星光在天空懸掛著,雲層遮住了半邊月亮,使得照射下來的月光更是微弱了幾分。
今天的街道不知道怎麽回事,燈光同老街道的一般微弱,溫憐還以為已經到了老街道,飛蛾縈繞在燈光旁來回飛舞著,但怎麽也撲不滅這光線。
老街上靜悄悄的,夜深了,周圍的屋子也已經關上了燈,整個街道上隻有她的腳步聲和偶爾風吹落葉的聲音。
溫憐心中有些害怕,希望今天不要再碰上昨晚的那種事。
可事總與願違,那個不同於她的突兀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溫憐心頭一緊,揪著自己的包包帶子,機械的回了頭。
沒有人。
恐懼的感覺如同蚊蟲一般叮咬著她的頭皮,令她覺得有些發麻,她快步走向家的方向,身後的腳步聲也一直跟著沒有停下。
不要追我,救命,不要是我!
到了門口溫憐在包中翻尋著鑰匙,但是越是緊張越是找不到,終於,指尖觸碰到帶著涼意的金屬時,她趕緊拿出來。
但,鑰匙因為她粗魯的動作掏出來時掉落在地上,她趕緊蹲下來撿,這時,她看到了光照下,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影子。
“啊!!!”
溫憐的尖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周圍房子的燈紛紛亮起,有人好奇的探出來看怎麽回事。
牧鶴年看著蹲在地上埋頭哭泣的溫憐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隻是看到她似乎被人跟蹤了想幫一下她而已,看到她嚇得鑰匙都拿掉了,跟蹤的人身上披著黑色的衣服,看不清是誰,但似乎想有所作為,他就想上前阻攔,結果是虛晃一槍,那人突然消失了,留下牧鶴年站在那裏,而他沒想到溫憐會有這麽大反應。
門口慢慢聚過來了人,牧鶴年感到更有些尷尬,他過去伸手要扶溫憐,溫憐驚恐的將他手拍開,以為對方是要對她下手了,她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怎麽回事啊這是?”“小憐男朋友嗎?小兩口吵架了?”“噓,這萬一不是好人呢!”周圍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牧鶴年按了按因周圍的噪雜人聲而有些微微發痛的太陽穴,輕聲開口道:“是我,牧鶴年。”
溫憐聽到這個聲音,緩緩放下了手,抬頭一看,真的是他。
她有些惱怒的撿起鑰匙,站了起來,對著牧鶴年生氣的說道:“你嚇我幹什麽!是你跟蹤我的?!”
周圍的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跟蹤?我就說吧!不是好人!”“喂!你這人想幹什麽!我們這麽多人呢你別欺負溫憐啊!我們都看著呢!”“我報警了我跟你講!”
牧鶴年歎了口氣,懶得跟他們解釋,看著眼前的溫憐,眼中閃過寒意,轉身離開,留下一句:“不是我。”
周圍的人隻是聲討,但是並沒有上前阻攔牧鶴年的離開,這時有大媽好心的詢問溫憐有沒有事,溫憐搖了搖頭,向他們道了謝,周圍的人見沒事紛紛散去了,溫憐也進了自己家中。
她癱坐在沙發上,有些迷茫,心跳慢慢平靜了下來,腦海中是牧鶴年那句低沉的話語。
到底是他嗎?可是…現在冷靜下來想,又感覺不是,如果是的話,這麽明目張膽下手膽子也太大了吧。
還是說,他是想幫我的?不過怎麽這麽巧被他碰上了?
溫憐伸出手捂住臉,晃了晃頭,試圖甩開煩亂的思緒,心頭仍是有些殘餘的緊張。
還好我沒事……連續兩天被跟蹤實在是太恐怖了,溫憐翻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著。
她在給李姐發消息,她要請假,這兩天因神秘跟蹤者的影響她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如果明天在碰上一次,她估計會發瘋的。
消息發送成功以後,溫憐緊張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起身去洗漱準備休息。
牧鶴年站在樹上,一手扶著樹幹,眼神如狩獵的鷹般凝視著溫憐所在的那片小區,每個陰暗的角落都被他視線來回掃過,卻不見那個黑衣人。
那個人,是不是宋朔辰?
如果是的話,那麽,他是不是已經被死神支配了?或者……
牧鶴年的眼中逐漸冰冷,皎月破開雲層,將月光無私灑落,那溫柔的光芒透過層層葉片,撫上了牧鶴年的臉頰。
嚴宿清站在樹下,抬頭看了一眼樹上神情嚴肅的牧鶴年,輕笑了一聲,看向不遠處的隱蔽角落。
永遠躲下去是很難做到的,遲早會浮出水麵。
“該走了鶴年,他已經跑了。”嚴宿清搖了搖頭,朝樹上的牧鶴年喊道。
牧鶴年收回了視線,臉上仍是冷漠的樣子,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下,朝嚴宿清微微頷首。
“我真是閑的才跟你來,還被嫌棄了吧你,果然不完美的人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像我一樣光彩動人惹人喜歡。”嚴宿清挑了挑眉,朝牧鶴年微微一笑,牧鶴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嚴宿清眯了眯眼睛,伸出食指與拇指在嘴邊一比劃,作拉鏈拉上閉嘴狀。
牧鶴年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的是溫憐蹲在地上哭泣的模樣,他猛然睜開眼睛,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晃了晃腦袋。
嚴宿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牧鶴年,眸中閃過深不可測的光,抬手伸出手掌,猛然一收。
一陣風吹起,掀起殘枝落葉,風停之時,剛剛兩人所在的地方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