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竟然誤判

  牧鶴年這一舉動,讓溫憐感覺誤會似乎又深了一點,安琳在前台悄悄探出頭,看著麵前兩人的一舉一動,竊竊的笑著。


  “不是…幹什麽,我同事誤會了。”溫憐轉過身,看著牧鶴年抓著自己的手,另一手還端著杯子喝水,這幅悠閑自在的樣子讓她有些生氣。


  “坐下。”牧鶴年鬆開了她的手,眼神向他對麵的椅子上瞥了瞥,暗示讓溫憐在那裏坐下。


  溫憐不打算理會他,摸了摸剛剛被他抓住的地方要走開時。


  “我是客人。”牧鶴年這句話將她留在了原地,溫憐強忍不耐煩的感覺,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理念在他對麵坐下,看著他,沒好氣的開口道:“要幹嘛?”


  牧鶴年放下杯子,雙手置於桌麵上,十指交叉,看著眼前臉上寫滿不耐煩的溫憐,覺得昨晚他似乎幫了一個白眼狼。


  “宋朔辰呢?”


  溫憐覺得有點疑惑,他問宋朔辰幹什麽,他倆不是認識嗎。


  “不知道,你是他粉絲麽來問他?”溫憐說道,前台的安琳沒忍住嗆了一下,溫憐看向安琳,她趕緊又假裝在幹別的事情。


  牧鶴年對溫憐的回答並沒有感到生氣。“我記得他也是這裏的員工,為什麽你不知道?”


  “他辭職了。”溫憐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宋朔辰時他眼中似乎還有些悲傷,不懂牧鶴年要幹什麽,那天的畫麵,難道他們兩個是仇人?!

  辭職了?牧鶴年再次靠在了椅背上,眸中變得深沉。


  他害怕被再次找上門,還是…牧鶴年抬眼看向對麵的溫憐,若有所思。


  還是,擔心將她也牽扯進來?


  溫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嘛?還有別的問題嗎?”


  牧鶴年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她陷入思考的海洋中。


  溫憐見他沒反應,起身離開了椅子,一邊往前台挪一邊說:“沒問題了哈那我走了!”


  安琳見她回來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輕拍了溫憐一下,小聲道:“怎麽回來了!你認識帥哥都不跟我說,差點我就尷尬死了!”


  溫憐白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我跟他真不熟…”


  牧鶴年起身,溫憐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幹嘛,結果他在桌上拍著一張紙幣,直直走向了門口。


  “沒事別亂跑。”牧鶴年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隻是留下了這句話,便出去了。


  “你還說不熟!”安琳激動的抓著溫憐的手臂晃了晃:“他有沒有單身的朋友啊!我聽說帥哥的朋友也都是帥哥!找個機會介紹一下唄!”


  溫憐伸出手將安琳的手挪開,無奈的再次重複道:“真真真不熟!”


  接著,思緒因牧鶴年那句話有些飄遠,他是不是知道什麽東西?

  —————


  接下來幾日,溫憐仍舊每天在電視機上看到新的死亡人口,這幾天下班後很早便回了家,燈火通明的城市裏的人也大多如此,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人,使得這座城市也早早的睡去。


  奔波幾日搜尋線索的牧鶴年感到有些累,躺在靠椅上,半眯著眼,感受著透過枝葉過濾後照射進來的稀碎陽光。


  “落魄啊鶴年。”一股強勁的風吹起,風靜下來時,嚴宿清出現在了牧鶴年身邊,他的眸中印著牧鶴年此刻慵懶的身影。


  “有屁快放。”牧鶴年並沒有因嚴宿清的到來而有所動容,隻是接著躺著,將手臂抬起靠在額頭上。


  “傷心了,你怎麽可以對一個完美的人這麽冷淡。”嚴宿清掩麵做悲泣狀,見牧鶴年沒反應,按住了他搖晃著的躺椅,將牧鶴年的手拿開,對上那雙黑色的眸子。


  “你猜,我帶來了什麽消息?”嚴宿清沒有因牧鶴年的冷漠而善罷甘休,眯起危險的赤瞳,嘴角微微上揚。


  牧鶴年的鷹眼盯著他,半晌挪開了視線,看向森林,枝葉在輕揚起的風中磨蹭著沙沙作響。他坐了起來,沒有看嚴宿清,伸出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緩緩開口:“說。”


  “真是難過,這讓我的fans們知道你對我這種態度你會被口水淹死的。”嚴宿清鬆開了抓著躺椅的手,雙手環胸,臉上仍是那幅表情,看著麵前扶著額頭的牧鶴年。


  “你哪來的粉絲。孟婆麽?”牧鶴年知道嚴宿清的性子,不準備隨著他的話扯太久,繞回了一開始的問題:“有什麽快說。”


  嚴宿清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完美的我為了你可是打聽了好久呢,你都不先誇誇我,傷心。”


  “誇你。好了,說吧。”牧鶴年站起來,對上嚴宿清的眼神,鷹眼中滿是冷漠。


  嚴宿清並沒有被這個眼神嚇到,畢竟牧鶴年這幅表情他早已見怪不怪了。見牧鶴年不願意跟他多加互動,他隻好放棄,伸出手在空中來回劃了幾下,一個個金色的字如精靈般跳躍在空中,組成了一係列的文字。


  牧鶴年看著眼前的文字,瞳孔有些微微收縮。


  “沒想到吧?”嚴宿清指著空中的文字道:“那個人,他不是魍。”


  這個信息令牧鶴年一時之間有些怔住。


  “他原來是個。”嚴宿清的赤瞳微微眯起,臉上帶著些高深莫測的笑意。“人類。”


  “不可能,我看到他有死神之力的。”牧鶴年搖了搖頭,覺得這些內容有些荒謬。


  “所以是,原來呀。”嚴宿清挑了挑眉,看到牧鶴年的反應覺得有些滿意。


  牧鶴年疑惑的看向嚴宿清,嚴宿清背過手,在牧鶴年身邊走了一圈,停下,緩緩道:“將身體奉獻給死神隻為得以延續生命的人類。”


  牧鶴年沒有說話,等待著嚴宿清接著說下去。


  “我最近查了地府中的一些資料,有個待被審判流放的死神,在數月前突然失去了蹤影,也沒了下落,但是他有個特點,他的鐮刀是……”嚴宿清貼近牧鶴年,將手搭在他肩膀上。


  “黑色的。”


  牧鶴年眸中閃過驚愕,那天,他看到的鐮刀,確實是黑色的。


  “死神的鐮刀都是銀白色的,隻有他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太過殘暴,所以鐮刀一開始就是黑色的吧,因為他的獨特性,所以我追查到了他的下落。”


  “在他失去蹤影的日子裏,有亡魂碰到過,帶著黑鐮刀的死神在人界徘徊。”


  “而宋朔辰這個名字,早早出現在了他的生死簿上。”


  “他們兩人在機緣巧合下,相遇了,落魄的死神,不願意被流放萬劫不複,瀕死的人類,貪圖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目,你說,好巧不巧,兩人……”嚴宿清說著,將手收回,雙手在麵前合掌。“融合了。”


  “融合了……”牧鶴年低語著,眸中深邃,思索著。


  “是的,宋朔辰的身體裏,有著落魄死神的靈魂,普通的人類軀體是扛不住這樣的力量的。所以……”嚴宿清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起了腿,十指交握。


  “他需要靈魂之力,越多越好,才能保證他這幅軀體不會毀滅,從而得以存活下來。”


  “這就是奪取這個地方多個生命的原因。因為數目過大,跟魍的行為其實也沒有兩樣了。所以才會被我們誤判為魍。”


  牧鶴年沉思著,腦中突然想起什麽。


  那麽溫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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