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忘了…什麽…啊
“嗯?”我不解的看著他,忘了…什麽…啊?
司少臻臉上保持著狡黠的笑容,然後很自然的把臉湊了過來認真的提示道:“離別口勿。”
我哭笑不得的提醒道:“我隻是去洗澡而已。”但是身體還是很自然的,捧住他的臉,輕輕的將唇貼了上去。
司少臻的眼睛亮亮的看著我,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我無奈的掙脫他的禁錮,轉身向樓上走去。
洗完澡擦著頭發下來的時候,傭人已經在擺菜,我看著一大桌子都是我愛吃的菜,顧不得頭發還在滴水就扯了毛巾奔過去,驚訝的看著正擦著手從廚房出來的他問道:“都是你剛剛做的?”
司少臻抬頭勾唇,不以為然的輕哼道:“你以為呢?”
我悻悻的坐下,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雖然洗澡洗的慢,但是這麽一大桌子,不是不讓人好奇的。
不過,如果是司少臻的話,不是不能理解。
司少臻走近了,看到我的時候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然後按著我的肩膀坐下,我正驚奇他要幹什麽,司少臻已經接過我手上的毛巾很自然的幫我擦起頭發來。
我眯著眼睛笑起來,被司總這樣又做飯又擦頭發的伺候,心裏又感動又暗爽。
“今天怎麽這麽豐盛?有什麽大事嗎?”我微微側眼,隻能看見肩膀上自己的頭發,稀稀落落的有些枯黃的樣子,確實是發質受損了。
司少臻的動作溫柔小心,弄的我舒服的微微眯眼,聽見他沒好氣的問道:“不是你說有大事要告訴我?”
我連忙跳起來,倒是嚇了他一跳,手上沒注意就牽扯到了頭發,我痛的幾乎弓腰,就看見司少臻的臉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按著我的肩膀命令道:“好好坐著。”
我捂著腦袋的手被他挪開,他的手掌溫柔的覆在頭皮上,很舒緩的按揉著,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去哦幾乎要以為他是不是專業的了。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毛毛躁躁的?”司少臻沒好氣的訓斥。
我管不得這些,餘光瞟見管家,吩咐道:“李叔,你去把我書包裏的那張卷子拿過來一下。”
“是。”
卷子是郭教授改的,本來是不會發還到學生手上,隻是有疑問的人可以去查看,我去跟他說了一聲就輕而易舉的拿了回來,果然有關係就是爽,辦什麽都方便很多。
“喏,這是這次期中考試的卷子,我考了全班第一哦。”我舉著自己九十九分的卷子到他麵前,興高采烈的說著。
司少臻停下手上的動作,接過卷子反反複複的看了幾眼,我緊張的盯著他臉上的神情,快看出花來,又覺得自己這樣活像等著家長誇獎de小女孩,又悻悻的坐好。
“馬馬虎虎還可以。”司少臻淡淡的評價道,我正想反駁又聽見他看著分數問:“怎麽不是滿分?”
“給我!”我生氣的要去奪,司少臻一個轉身躲了過去,我起身去夠,但是他本來就比我高,我踮著腳尖去搶也沒夠著,發現自己這樣隻能像小醜一樣,我於是果斷放棄,悶悶的坐著。
這會兒功夫司少臻已經把我的卷子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評價道:“這裏可以不用錯的,太粗心了。”
司少臻指著卷子上紅色的叉叉給我看,我自然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生氣的說:“考得差就算了,你還給我。”
司少臻像是早有預備似的,手一挪就躲了過去,另一隻手又伸過來摸摸我的頭,為難的笑道:“算了,雖然考的一般,但是看在你第一次有這種成績的份上,我買糖給你吃。”
我悶悶的吼:“誰要吃糖!”偏過臉不理他。
司少臻笑嗬嗬的說了兩句然後把試卷遞給了管家,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好了,先吃飯再玩。”
那語氣活生生像哄小孩一樣,我悶悶的坐下來吃飯,半點不理他,餘光看見司少臻不停的朝這邊瞥。
一段沉默之後,司少臻率先打開了話茬,但是一開口就扔了個炮彈給我。
“念念,我要去法國出差一段時間,你一個人乖乖在家,我跟郭叔叔打過招呼了,你在學校有事就去找他。”
我咬著筷子抬起頭,半晌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分鍾才捋順了才下意識的問道:“去多久?”
司少臻微笑的看著我:“少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我會盡快完成那邊的事回來陪你。”
我想了想又問道:“什麽時候走?”
司少臻這回事頭也沒抬,隻是略微頓了一下然後就回答道:“明天早上的機票。”
我愣了愣,然後突然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他,心裏堵得喘不過氣。
明天就走,而且還走這麽久,這麽大的事臨走前才跟我說,是不是隻要可以,恨不得什麽都不說把我騙過去?
司少臻抬眼看著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解釋道:“這次是非去不可,不然我也不會一去就這麽久,念念,你放心,我一定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陪你。”
我靜靜的聽他說完,才緩緩地問道:“司少臻,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無理取鬧的人?”
心裏有點泛酸,他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容忍他用這個理由次次把我蒙在鼓裏,而且,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以為我會因為私情跟他鬧,不讓他去工作嗎?
司少臻臉色發沉,一副要生氣的樣子,傭人都靜靜的站著,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出聲。
他揉著眉心,疲憊的說:“念念,你先坐下來好好說。”
我本來心裏窩著一團火,但是看見他這副樣子,顯然很疲憊,想起他這段時間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又要天天來學校門口蹲點接我,是真的很辛苦,心裏那丁點脾氣就發不出來了。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蘇念白,你什麽忙也幫不上他,更加不能添亂。”
我乖乖的坐下來,忍不住還是開口問:“去法國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司少臻不是那種奔波的人,一般的事情,隻要不是非他不可的,他決計不會親自出手,是以雖然在他身邊待了五年,但是這麽久的分別卻是第一次。
一想到他跟我不僅不在同一個城市,更是不在同一個國家,山高水遠的我見不著他,心裏更加堵得慌。
司少臻的神情有異,我緊盯著他,看見他神情舒緩的想開口,心裏閃過什麽念頭,我趕緊搶在他之前發言:“司少臻,你說過以後都不會騙我,你要是食言,我…我就不再相信你了。”
果然,我一說完,司少臻的眼皮跳了跳,煩悶的看著我,隻是一瞬就立刻換成輕鬆的笑容說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說完又湊過來在我額上親了一下,寬慰道:“乖,不要多想,在家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的心頭泛酸,看著他又不好發火。
司少臻的反應足以說明,他剛才是想扯謊騙我的,但是臨時轉了話風,依舊不肯告訴我實情。
眼皮突突的跳,我很長時間沒有問司少臻公司de事情,但是他的對頭多我是知道的,他這次去法國,絕對是有大事。
是什麽樣的大事,捂得這麽嚴實?
我看著司少臻,他隻是夾了一筷子菜在我碗裏,笑說:“吃飯。”
我低頭默默的嚼著飯菜,但是沒有一次想今天這樣,對著司少臻的手藝我也覺得味同嚼蠟。
他有事瞞著我,並且,這件事可能有危險。
一晚上氣氛都是壓抑的,我跟司少臻沒有再說什麽話,吃完飯我想上樓,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等了等,他還是遠遠地看著什麽也沒說。
我轉身上樓,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司少臻,你就是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在你心裏,真的那麽差勁?
晚點的時候司少臻才上樓,站在門口好像跟管家說話,我聽見門開的聲音,迅速的閉上眼睛把自己裹在被子裏。
司少臻對管家不知道吩咐了什麽,然後才走進來,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緊張又酸澀,下一秒,司少臻坐在床邊幫我把被子拉了拉,似乎還有一聲歎息,然後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裏傳來淋浴的聲音,我才緩緩睜開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心裏中的喘不過氣,以前我一直覺得我跟司少臻之間的地位差距,隻要我們兩個都不在乎就沒事,但是現在看來,我必須盡快強大起來,站到他身邊去。
這種無力感,我不想再經曆一次,看著他有他的事,我卻連知情的資格都沒有。
我會讓司少臻知道,我不是他可以輕易小覷的。
浴室門嘎吱一聲打開,我慌忙閉上眼睛,什麽都看不見之後,感官卻更加敏銳,司少臻赤著上身在旁邊躺下,溫熱的男性氣息瞬間把我包圍。
但是他像是定住了一樣,什麽動作也沒有,也沒有出聲,就這麽靜靜的半坐著。
我正不解的時候司少臻卻突然靠近了,溫熱的唇在額頭上輕輕落下,我的碎發也被他撩起來。
“念念,再等等,我一定給你一個最幸福的婚禮。”
鼻尖一酸,我幾乎落下淚來。
良久之後,燈被拉滅,身邊的人悉悉索索的躺下來,司少臻小心翼翼的環住我的身子,我約莫著他大概睡著了,才敢睜開眼睛,眼淚心酸的落下來。
他做什麽都是為我,我卻什麽也做不了,這種感覺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