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二房出大事了
還真是村味十足,聽著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更不像是世外高人啊?
“還有要事稟報?”
見重言沒立即離開,秦燦問道。
“屬下領命。”
重言咽下了心中疑惑,決定出去後問問跟隨主子出門的暗衛,萬不能錯過了重要信息。
這邊秦燦因久不在京城,又要有大動作,自是忙碌的很。
皇宮裏,帝王怒火無法平息。
將一個近來受寵的嬪妃打入冷宮後,老皇帝的怒火仍未平息。
秦燦竟然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了那個讓他看到就會想起某個女人無情的臉的小東西。
偏生太後是正統皇後出身,皇帝不能不博個孝名,隻得由著太後將人接走。
“讓人把消息傳到後宮去,誰能替朕分憂,朕便將她的兒子扶為儲君!”
老皇帝一句話,嚇得伺候他多年的太監總管膝蓋發軟。
儲君關乎江山社稷,豈能如此兒戲?
可一個沒根的人,沒有資格諫言。
一時間後宮暗流湧動,太後卻稱病緊閉慈寧宮的大門,連皇帝請安都被拒之門外,‘安心養病’。
京城很亂,被接回王府的樂安郡主,每日被罰抄祖訓,除了日常所需,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
“喜書,你可是打聽清楚了?九山哥哥到底傷的如何?”
揉著酸澀的手腕,樂安郡主急聲問道。
“外麵都在傳鎮國公傷勢嚴重,禦醫都住在秦王府了,皇家更是派了禁衛軍守在秦王府外。”
“奴婢無能,打探不出有用的消息。”
喜書很無奈,自家主子不知找了多少理由讓她出門打聽鎮國公的消息,可她一個丫頭能有什麽辦法呢?
樂安郡主失望的坐下休息,喝了幾口茶水後,擔憂的問道:“你去看過喜鵲了嗎?她的傷好些了嗎?”
到底是陪自己最久的丫頭,卻因自己的胡鬧而被罰,樂安郡主心疼又愧疚,珍藏的傷藥偷偷的送了過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太過。
“喜鵲姐姐的傷養些日子就好了,王妃雖然氣狠了,也會顧及著郡主的心情,又怎會真的下狠手呢。”喜書安慰道。
聞言,樂安郡主歎了一聲,她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敢任性的離家出走啊。
可讓父母為她擔憂,讓喜鵲和喜書,甚至是伺候自己的下人都受牽連,樂安郡主真的過意不去,所以才會老實的抄寫家規。
“喜書,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九山哥哥,隻要一眼就好,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伏在桌案上,樂安郡主聲音低低的,透著幾分苦澀。
門外的王妃聽了女兒的話,默歎了一聲,轉身離去。
秦王啊,那個府邸代表了僅次於天子的權勢,可何嚐不是最危險的地方?
除非能舍得用女兒謀福利的人家,哪能舍得讓女兒嫁過去?
邵府。
邵紫姍這幾日被拘在家中不能出門,便是和母親要見上一麵也不可能。
倒是樂安郡主命人來送東西,才讓邵紫姍稍稍得了些許自由,渣爹甚至暗示邵紫姍多餘樂安郡主走動走動。
“小姐,咱們真的不求助表少爺嗎?”
“老爺這次可是鐵了心要將您嫁出去,那什麽郡王的,可是比老爺還大上幾歲呢!”
如心急的嘴上都是水泡,偏主子不發話,她也不敢亂做主,就怕坑害了主子。
“我娘那邊,一切都好吧?”
邵紫姍沒有回答如心的話,淡定的仿佛要被逼嫁的人不是她一樣。
自從把繼室的女兒嫁出去之後,邵紫姍就知道自己會被算計,但沒想到渣爹能無情到這種地步。
“夫人又病倒了,西院那邊攔著不讓請大夫,隻能靠著小姐備下的藥撐著,可也撐不了多久啊。”如心著急的道。
“你盯住了母親那邊,多使些銀子,不能讓我娘那邊斷了藥。”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多留心院子裏的人。”
邵紫姍淡淡的開口,如花似玉的年紀,眼神卻如經曆了半輩子的人一般,不見半點光澤。
見勸不動,如心隻得跺腳離開去辦事。
邵紫姍靠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口哨,想起了那日救她的少年,平靜的麵龐上終於浮現了一抹苦澀。
“若那日我沒有遇見你,或許賭上後半生也無悔。可如今……我該奢求嗎?”
第一次猶豫,邵紫姍卻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滿腹的相思恐此生難對人言。
不知道秦燦能給自己要個什麽樣的封賞,程寧也沒太放在心上,每日忙碌著的日子過的倒也充實。
轉眼便到了盛夏的季節,農家也難得的有幾天清閑的日子,香草也風風光光的嫁給了張木匠。
如今的張木匠有了家底,香草這邊又有兩個娘家加持著,這場婚事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成親後的香草自是不會再回二房這邊住,卻依舊為程寧做事,順便也負責替張木匠接活。
不過是一個多月的功夫,張木匠這邊已經招了兩個村裏的半拉子木匠做徒弟,並且把隔壁的院子買下來擴充成做木匠活的小廠子,免得影響家裏人休息,也是避免給程寧做的木工活被人瞧見。
嫌熱不愛出門的程寧,也收到了程二花那邊的消息。
程二花被休,回下窪村鬧了一通被趕出去,竟是要飯去府城找親爹收留。
而春花差點丟了性命被送回了家,王鐵柱被程二花男人失手打死。
這幾個算計過二房的人,如今都沒有好下場,程寧倒是沒瞞著家裏,隻是沒說當初她安排過的事,就當是他們惡有惡報了。
“二丫,你快跟我回村去,出大事了!”
蘭花進了二房的門,拽著程寧就要跑。
“啥事?瞅你一腦門子的汗,先喝杯涼茶,可別中暑了,老遭罪了。”
程李氏倒了杯涼茶,遞給蘭花。
程寧明顯的察覺到蘭花的手都僵了,再看她閃躲的眼神,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預感大事不妙。
“我娘說的是,先喝口水吧,不急這一會。”
朝蘭花使了個眼色,程寧接過茶杯塞到蘭花手中。
一口幹了涼茶,蘭花頭一回沒回答程李氏的話,急匆匆的抓著程寧往外跑。
門外蘭花的哥哥正牽著牛車等著,看到程寧也是一臉的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
“蘭花,到底是咋回事?現在還不能說嗎?”程寧問道。
“那個啥……二丫啊,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要說的事對你打擊可能有點大。”
“還有啊,你可千萬別衝動,殺人是要賠命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