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警告處分
正選決定賽後，尚美躋身正選之列，和其他正式隊員一起訓練。
說是訓練，其實說是和柿原天天打口水仗更貼切。
兩個人閑的沒事就替佐藤隊長展望一下未來，分（瞎）析（猜）一下都大會的出戰順序。
“要我說，你肯定要代替藤井梔，和川原幸子學姐打雙打二號的位置。”尚美道。
“我打不打雙打用不著你管，反正你肯定是要步我的後塵坐候補席的。”柿原反唇相譏。
兩個人一路嘴沒閑著，走進活動室。
周一例行的正選早會。
“都大會比賽的對陣表已經出了。”佐藤秋宣布道，“第一戰我們對陣秋山三中。下麵我宣布對戰陣容。”
佐藤秋把手裏的本子翻了一頁，念道：“單打一號，森田繪裏；單打二號，佐藤秋；單打三號，柿原結衣；雙打一號，上田純子，山崎美佳；雙打二號，小清水葉，川原幸子。菊丸尚美候補。”
這下，不隻是尚美，其他正選俱是一驚。
佐藤秋合上本子，解釋道：“這次調整比較大，單打三號和雙打二號都做了調整。小清水葉和柿原結衣水平很接近，但是小清水葉更擅長配合隊友，適合雙打，所以這次暫時派你接替藤井梔，和川原幸子出戰雙打二號。”
小清水葉安靜點頭。
“柿原，雖然你隻是一年級隊員，但是根據你在校內選拔賽的表現，我認為你完全有能力勝任。出戰單打三，有沒有問題？”
“沒有。”柿原得意的朝尚美挑眉。
尚美：“……”我瞎，我看不見！
佐藤秋：“那麽，明天九點前，準時在運動公園集合！都大會第一場，大家都提起精神來！”
九點！尚美臉快綠了。青學男隊明明是十點才集合報到！
自己明明都不用上場的，為毛還要周末一大早就爬起來！
正鬱悶著，柿原結衣長臂一伸，一把勾過尚美，得意洋洋：“看見沒？我打單打！之前還在一邊說風涼話，結果現在自己坐冷板凳了，尚美同學，人要善良啊。”
尚美把臉撇到一邊。
她不是很想看到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成功擺脫冷板凳，是不是得請客吃飯？”尚美挖坑。
“可以考慮。”柿原爽快的跳了下去。
——***——
教學樓下的公示牌前，十幾個學生圍著公告牌，小聲議論著。
“這些被處分的，就是上次欺負尚美的人吧。”不二問。
“沒錯！”英二叉著腰，氣勢洶洶，“聽尚美說，有一個是她的同班同學，另外兩個好像是高年級的學生，因為收了那個玲子的錢，合夥一起欺負人。”
“無論如何，總算塵埃落定了。”不二說。
“欺負我妹妹的人，從來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哼。”
說完，英二看到遠遠走來的尚美和女子網球部部員們，那一頭和自己一樣的紅毛在女孩子中間格外顯眼。
“喂——尚美！”英二大老遠就朝尚美揮手大喊大叫著，周圍的人都紛紛回頭看他。
尚美聽見聲音，也興奮的揮手，回道：“哥哥！我——來——了——！！”
說完一個極限百米衝刺，一頭紮進英二懷裏。
搞的好像幾千年沒見的七世怨侶。
尚美伸出個腦袋，炸著一頭亂毛乖巧道：“不二學長早上好。”
不二饒有興致的看著英二和尚美兄妹。
菊丸英二被她撞的一個趔趄，好容易穩住身形，大手推著她的腦袋往旁邊扒拉，“離我遠點，重死了你，是豬嗎。”
“你才豬。”尚美憤憤不平的整理自己淩亂的發型，順口問道，“不去上課嗎？”
“這不是看見了這個嘛。”英二捏著尚美的肉臉，把她拉到公告牌前。
“就這？”尚美懷疑的瞪著英二，“我早上路過的時候就看見了，你才看到？”
英二一腳把尚美踹飛：“滾去上課吧你，以後晚上自己回家！”
哭號著“重色輕妹”，尚美小跑著進了教學樓。
“我妹最近煩人的很，以前挺文靜一小姑娘。”英二和不二抱怨道。
“我倒是感覺，自從上次尚美被欺負之後，好像更黏你了。”不二托著下巴認真說道。
“喵？”英二眨巴眨巴貓眼，一臉茫然。
“以前你和尚美打招呼，尚美隻會靦腆的和你招手，現在……”不二意味深長的止住話頭。
“好像是有點妹妹的樣子了。”英二摸著下巴故作嚴肅，“最近對我簡直不要太好，賺了零花錢還會給我買零食吃，除了霸占著電腦，簡直就是模範妹妹嘛！”
“賺零花錢？”不二一頭霧水，“尚美還那麽小，就出去兼職賺錢了？”
英二這才想起兩人的保密協定，下意識一抖，在嘴上畫了個叉叉：“不，沒有，我不知道。”
不二：“……”
——***——
下午，值日。
玲子看著同樣留在教室的尚美，臉色不是很好看。
“今天不是你值日，有什麽事嗎？”自從看到樓下的處分公告，她對尚美的感情就比較複雜。上一秒還是任人揉搓的弱者，下一秒就讓自己背上處分，吃了個大虧。她是又恨又氣，但又不敢招惹，生怕她再搞出什麽幺蛾子。
尚美饒有興致的看了眼黑板上並列的值日生名字，笑了笑。
近藤玲子，石橋香織。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不是冤家不聚頭。之前翻起的小浪花，就在今天，結束這一切吧。
“香織今天有點事，和我換了值日。”尚美笑的很和善，“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說。”
“可我沒話和你說。”說完，玲子轉身走向了教室的後黑板。
還挺有脾氣。尚美挑挑眉，沒說話。
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做完了值日。
尚美擦完了前麵的黑板，放下卷起的袖子，回到座位收拾書包。
另一邊，玲子也畫完了後牆的黑板報，擦著手上的粉筆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尚美雙手抱胸，靠在書桌上，就這麽直直的看著她。
“要跟我說什麽，說吧。”是禍躲不過。玲子木著一張臉，心裏發毛。
“最開始那一次，也是你做的吧。”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是嗎。”尚美勾了勾嘴角。
然後，尚美高高的抬起右腳，衝著玲子的書桌，狠狠的踹了下去！
“咣當”一聲巨響，書桌應聲而倒，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教室裏顯得格外刺耳，桌洞裏的書本攤了一地。
“想起來了嗎？”尚美微笑。
“你……”玲子嘴唇哆嗦著，拳頭握的死緊，終究什麽也沒說，蹲到地上默默地撿書。
尚美一隻腳踩在倒了的桌子上。
玲子抬頭看她。
尚美半蹲著，手肘抵在膝蓋上，自上而下仰視著她：“樓下的公告，喜歡嗎？”
玲子的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怒火，嘴唇翕張，但她的憤怒隻持續了一瞬，便悄然熄滅。
“本來，隻憑你前兩次那點小事，學校是不會給處分的，充其量算個惡作劇，教育兩句就完了，做個檢討已經是極限，給處分實在有點小題大做。誰知道你這麽蠢，上趕著千裏送人頭，我就不客氣了。”
玲子避開尚美的目光，不言不語。
“這是我最後的忠告，聽好了：以後頂著處分，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過完國中；再敢起別的心思，你試試。”
說完，尚美站起身，背上包離開了教室。
門外，柿原正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擋在教室門口，走廊裏站著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想過來湊個熱鬧，卻忌憚於柿原的威名，嚇得不敢靠近。
柿原抬眼瞥向尚美：“完事了？”
“嗯，是啊。”尚美彎著眼角，“玲子同學笨手笨腳的，把書桌都弄倒了，還好值日都做完了。”
尚美走上前：“等好久了吧？快走吧，今天社團還有好多訓練呢，可別遲到了。”
“嗯。”柿原帥氣地轉身就走。
尚美跟在她身後，在無人聽見的角落輕聲道：“謝謝。”
硬漢柿原：“肉麻，惡心。”
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