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異維測試
“這是什麽？”
劉秀站在桌前，看著麵前這塊擺放在木質架子上的暗紅色石頭。它的表麵並不平整，整體呈三角形，有著明顯的碎裂紋路，像是更大的東西被摔碎後，其中的一片。
“冬堡水晶球碎片。”
布萊特博士很淡定的說道，同時走向牆邊，把那邊正安靜站立著的攝影機拿了過來，連帶著三腳架一起。
“水晶球……”
劉秀又看了眼這塊坑窪不平的三角形石頭，這暗紅色怎麽都和他印象裏的水晶球聯係不到一起。不過既然碎成了這個樣子，那麽本體起步也得有六七倍大。
調整好攝影機的位置，確保打開之後。布萊特博士又走過來，從桌子抽屜裏拿出一個深褐色的小玻璃瓶。
“手張開。”
劉秀盡管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舉起雙手，然後攤開。
麵前的白大褂男人將小瓶子打開，往劉秀的手上倒了幾滴無色的液體，一邊倒著一邊說道。
“這是源能加強劑，稍微改造了下，就用作了強化聯係的媒介。”
“和這塊碎片嗎？”
劉秀用濕漉漉的雙手，指了指旁邊的水晶球碎片。
“這其實不是水晶球。”
布萊特看著劉秀，神秘的笑了笑。
“它是扇門。”
奇怪的話語讓劉秀更加疑惑起來，但麵前的白大褂男人已經很淡定地指了指那塊石頭。
“好了，你把它拿起來吧。”
年輕博士神神叨叨的模樣弄得劉秀實在是有些忐忑，但這頗具儀式感的流程，已經讓劉秀開始在腦海裏構想出他等會拿起那塊碎片，然後光芒大作的樣子了。
穿越者總是能在測試的時候驚豔眾人，可惜就是這實驗室沒什麽擅長大聲密謀的觀眾，周圍其他幾名白大褂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看過來的意思。
劉秀十分謹慎地伸出手，小心地接近那塊石頭。
十厘米……
五厘米……
兩厘米……
觸感有點冰涼？
然後……好像就沒什麽感覺了。
劉秀感覺自己剛要開始輝煌起來的穿越者生涯已經要結束了，它索性將碎片整個拿起，稍微加些力道，感受了一下這塊碎片的實感和硬度。
但是，在他腦海中演練了十幾種的反應一樣也沒有發生。
“這……好像沒反應啊？”
劉秀捧著碎片，奇怪的看向布萊特。
布萊特博士依舊是那副很淡定的樣子，左右看了眼劉秀手裏的碎片並沒有任何反應後，似乎是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擺手招呼道。
“好了，你可以放下了。”
“就這樣嗎？”
劉秀快速將碎片擺了回去，刻意調整了一下它的體位，確保和原來一模一樣後，轉過頭來看向已經走向另一邊的布萊特。
“沒反應才是正常的。”
布萊特很自然的說道，領著劉秀走向旁邊的小房間。
“雖然我也不清楚它的原理是什麽，但它的本質確實是扇門，可以連接異域維度，完整的本體以水晶球的模樣呈現。如果你和它產生反應了，那麽馬上就會有一小隊拿著最高端武器的武裝人員衝進來，把你五花大綁，送到天柱市的總研究所。”
布萊特在一處小房間門口停下，隨手把房門打開，裏麵擺放著三根圓頂的石柱，中間刻著繁複的花紋，花紋上麵，有一個挖穿的圓形小洞。
而三根石柱的地麵，則是一塊薄薄的青草地。青草地的下方，才是房間的複合地板，似乎這一片土壤是為了適配這三根石柱才存在的。
聽著布萊特的解釋，劉秀本來失望的心一下子跳到了緊張。他在進門前，抬手指了下那塊石頭。
“所以，如果發生了反應，那就是其他維度來的……生物？”
劉秀問這話的時候，心跳加快了幾分，他就是穿越來的，按理說應該能產生聯係才對。
“正確。”
布萊特快速回答道。
“這顆星球上目前已知的東西，以西木市的戰略儲備還勉強能夠對付，但如果是從其他維度的門裏走出來的東西……那就不是單單一兩座城市的武力可以對付的了。”
劉秀會意地點點頭，跟著布萊特走進了房間內，同時隨意道。
“所以總研究院的人造了那個東西……”
聽到劉秀隨口的一句話，布萊特博士忽然停下腳步，抬起頭認真的看向劉秀。
“那不是總院的人造的，他們沒有那個本事。”
“那那個是？”
劉秀詫異。
“你信仰歸一神教嗎？”
布萊特博士忽然問了個聽上去有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當然。”
劉秀快速點了點頭，歸一神教是目前這片大路上最普及的宗教信仰。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在幾十年前的第二次滅世戰爭時，一位自稱唯一者的存在橫空出世，擊敗了異維邪神，拯救世界的故事。
從那以後，就開始有人以祂為信仰，建立了歸一神教。時至今日，成為了大陸上最廣泛的信仰。
布萊特抬手指了指門外。
“那就是那場戰爭中，那位打碎的。”
布萊特的語調聽不出來波動，但一瞬間，那塊暗紅色碎片在劉秀心中的形象就高大了起來。
甚至，他還有點為沒能產生聯係而惋惜。
兩人聊得差不多，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房間內的三根石柱上。劉秀並不能看得懂三根石柱上的花紋，但他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
因為這是每個親和度評定在C以上，升到高等學院的人都要麵臨的東西，他們未來異能道路的選擇。
劉秀在剛傳過來的那年，惡補本地知識的時候學到過。
三根柱子代表三根不同的派係，一根是精神，一根是物理，另一根則是暗影。
很通俗的派係劃分，就像是遊戲裏的法師戰士和刺客。每個通過了考核的人都能觸發，但隻能選擇其中一項。走了一條路後，另外兩條路就被封死。
“你當初在學院的時候選了什麽？”
布萊特看著劉秀，很隨意的問道。
後者看了看三根石柱，頓了頓後才回答道。
“我的同學告訴我，我選了暗影。”
“噢，你的失憶症。”
布萊特博士忽然想起了資料上的內容，然後抬起手，拿出一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小圓柱形裝置，對著劉秀的胳膊就紮了一下。
“會有點疼。”
“嘶……”
這句警告明顯比布萊特博士的動作要來的慢，圓柱形的采血裝置在劉秀的胳膊上停留了兩秒後，便被後者拿開，然後走到青草地前，緩緩地倒下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