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火船計
火船!
沒錯,牧司陵思來想去,發現隻有利用天時,借風勢燒火船而攻敵營!
河流雖短,但因為穀渠逆黨提前將橋拆毀,因此朝廷大軍想要渡河,隻有造船走水路一個辦法!
幸而江南最不缺的就是船,不然的話行軍時間又要推遲。
一個時辰後,將近十條樓船被點燃,僅能承受兩條樓船並排而行的河道,此時擠滿了樓船!
一時間,整個河道仿佛都被點燃,煙霧繚繞,火光衝天!
…………
河對麵,穀渠聯軍總統帥杏雪,麵帶黑紗,身穿一襲黑衣,將有凸有翹的美妙身體包裹了起來。
沒錯穀渠聯軍的總統帥,是個女人。
這在高度腐朽,極度封建傳統的銘王朝中,都不能說是少見,隻能說是絕對不可能。
而杏雪能當上統率……和穀渠聯軍是逆黨有著很大關係。
“退守岸邊!”
杏雪見到十條瘋狂燃燒的樓船朝己方撲來,沒有絲毫的驚慌,果斷沉聲下令:“命所有士卒退進哨所地洞,隨時準備與對方進行決戰!”
“是!”
旁邊一死侍低聲應和,旋即一個起跳離去。
很快,本駐紮在河岸邊的穀渠聯軍士卒,紛紛朝地洞哨所中跑去。
“轟!”
一座座燃燒著大火的樓船撞在穀渠戰船上,雙雙沉沒!
但這還沒完,因為牧司陵倒的是火油,因此水,是滅不掉火的!
甚至還會以此為媒介傳播!
於是沒過一盞茶的功夫,整條河上的木船,皆燃起了大火!
就連水麵,甚至都因為火油而“燃”了起來!
而且因為河上的船實在太多,就算要燒,也得燒個整夜。
而燒剩下的廢墟,也會給河道帶來堵塞。
河的另一邊,牧司陵看著河中慘狀,麵色陰晴不定,似在做某種重大決斷。
“有沒有不怕死的!”
牧司陵突然大喊一聲,所有人都是一愣。
“有!”
一道嗡裏嗡氣的聲音從軍中傳來,隻見得一名刀疤長須大漢,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這大漢長得一臉凶像,身高將近兩米,令人望而生畏。
“很好!”
牧司陵不由得讚賞,旋即又是朗聲喝問:“還有沒有!”
這時,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牧司陵要幹什麽了。
“我!”
這次從人群中走出的是一個瘦子,眼珠一轉一轉的,明顯就是鬼點子多的類型。
“好!也是條漢子!”
牧司陵同樣讚賞,這下更多人蠢蠢欲動了。
能夠在暗衣堂指揮使的眼前混個臉熟,這個機會……可不多得啊!
“還有我!”
“帶俺一個!”
但更多的人,還是心存顧慮或者實在膽小,最後走出來的,也才不過近兩千人。
牧司陵站在台上,掃了台下這近兩千名士卒一眼,這些士卒或高或矮,或瘦或胖,但既然敢站出來,他就敬佩其膽量!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接下來要麵對的任務,九死一生!”
“害怕了的,現在就可以走!”
“沒有人會笑話你們!”
沒有人退卻。
“很好!”
牧司陵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不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年頭當兵,就是把腦袋寄在閻羅殿保管,指不定哪天就曝屍荒野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用命賭個榮華富貴!
牧司陵清了清嗓子,頓了頓,才沉聲開口繼續說道:“你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
“也隻有一個!”
“那就是乘船,在河麵上用你們的雙手,打通一個安全通道來!”
“然後登上河岸,與逆黨拚殺!”
“敢還是不敢!”
牧司陵冷眼掃過台下一眾士卒,台下士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聲嘶吼:“敢!”
“很好!”
牧司陵露出滿意的微笑,心中也鬆了口氣。
實際上,這個任務,的確是太過於離譜了。
僅僅不到兩千人的兵力,在河道打通一個安全通道本就已經很難了,還要去與足有五萬人的逆黨拚殺。
這已經不算是九死一生了,而是十死無生。
這時,牧司陵突然想到雲帆和他說過,要組建一支“大銘第一軍”。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就以這支“死士”為基礎,為陛下建立一支大銘精銳!
於是,他想了想,又沉聲開口:“今日起,你們自立一軍,名刹火!”
說著,牧司陵舉起手,指著最先站出來的兩米大漢,沉聲開口:“就由你,暫且做為刹火軍第一代將軍!”
這兩米大漢一愣,旋即陷入狂喜,連拱手拜謝:“謝牧指揮使提攜!”
牧司陵輕輕點了點頭:“嗯,你叫什麽名字?”
“回牧指揮使,小……本將姓梁,名伏縱!”
牧司陵聽聞微微點頭:“梁伏縱……倒還算是個好名字。”
“那麽,梁伏縱,本指揮使現在命你,率刹火軍,執行任務!”
“是!”
梁伏縱眼中透著興奮,轉過身,率領著近兩千“死士”,登上準備好的小船,進入河中!
牧司陵命人臨時趕做的小船,每隻隻能勉強乘坐八人。
但奈何製作簡單,且隻需要保證質量,而不用考慮舒適度,所以兩千人,各個都組成了八人小隊,紛紛朝河道中心湧去。
這條小河說寬確實不寬,但要說窄,同時容下數百條小船還是輕而易舉的。
至於短,那也算不上,哪怕單純的劃到河對岸,大概也要五分鍾。
更何況還要在一片茫茫火海中開辟出一條安全航道。
梁伏縱身先士卒,率領八人小隊登上小船,直朝對岸劃去。
梁伏縱行動後,緊接著又有數十條小船劃動船槳,隨梁伏縱朝河對岸劃去。
整體而言,這個新成立的刹火軍沒有絲毫配合。
但事實上這個任務也的確不需要任何配合。
隻能說硬著頭皮往前衝,頂多是用手中船槳移開河道前方的船隻殘骸,便再無其他。
因此一開始,隻要小心點,刹火軍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但一旦當他們暴露在穀渠聯軍的視野麵前,那危險可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