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爸是胡縱
“殺!”
然則,就在雲帆準備出手之時,後方卻又傳來了比之聲勢更大的喊殺聲!
雲帆猛然回頭,卻隻見得百來名身穿白袍,口戴麵紗的武者持劍殺來!
之所以雲帆認定這群人是武者而非士卒,是因為其身上的氣質更傾向於淩厲,而且陣型散漫,不像士卒那般氣勢殺伐,衝鋒起來也隱隱約約形成戰陣。
這是武者與士卒之間的根本性差別。
“公子,我們撤吧!”
武二神情緊張,拉著雲帆臂膀就要跑:“咱們已經被包圍了,再不走,可就……”
“莫慌!”雲帆嘴角微微上揚:“不急,跟他耍耍!”
言罷,雲帆手臂揚起,麵對茶樓擺了幾個手勢,旋即就見得大概十餘名身穿黑衣的武者從中衝出,將雲帆等人團團圍住。
“這是,暗衣衛!”武一見得十餘名黑衣武者腰間令牌,頓驚呼出聲。
暗衣衛在京都可謂是臭名昭著,畢竟無數百年世家隕於其刀下。
而身為指揮使的牧司陵,更在暗地裏被稱為“煞神”。
而他武一,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神火軍士卒罷了。
比起擁有先斬後奏的暗衣衛來說,身份地位實在差了太多。
雖然……陛下親手給了他一塊暗衣衛令牌。
武一想到此,目光不禁看向雲帆。
此時的雲帆雖身無戰甲,手中也無銘帝劍,可即便如此,僅憑那雙奪人心魄的虎目,便已經能讓人心生臣服,心生畏懼。
“不好,沒子彈了!”
突然,一直在用火力壓製官府士卒的武二麵色大變,扭過頭問其他護衛:“你們還有多少?”
“三發。”
“一發。”
“我也沒了。”
然而,其他護衛也都麵色難看,有的甚至已經都拔出匕首,大有決一死戰之意。
“都別慌!”
然,雲帆卻是神情冷靜,手握無名寶劍朗聲下令:“維持好陣型,不要亂!”
“右側武者不知是敵是友,先靜觀其變!”
雲帆話音剛落,右側的白袍武者便就停下腳步,與雲帆相隔不超十米,遙遙對峙。
“敢問前方可是範公子!”
突然,白袍武者群中傳來一道中年男聲,雲帆麵色微怔,旋即開口:“正是本公子!”
“敢問閣下師從何門?”
“無門無派,都是一代散修,單純看範公子順眼,前來助公子一臂之力。”
雲帆聞言又是一怔,他表麵在問這些人師從何門,實際上卻是在問其在為何方勢力效力。
而觀對方態度,貌似是不想告知。
但聽言語,是友非敵。
當然,雲帆絕不會因為對方的一麵之詞便放鬆警惕,不過他仍是命手下向茶樓方向偏移,以便白袍武者們通過。
而另一邊的官府士卒,見到白袍武者們頓心生警覺,紛紛拔出大刀從掩體後麵走出。
領頭之人舉起砍刀,指著白袍武者凶神惡煞,仿佛之前躲在掩體後,狼狽不堪瑟瑟發抖的不是他一樣。
“你們這些江湖亂賊,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哼,可別怪本捕頭不客氣!”
一旁的雲帆頓皺眉頭,他萬萬沒想到,這人如此囂張,竟也不過隻是個沒編製的捕頭。
可連區區捕頭都如此的囂張跋扈,那真正的大官大員,又該是如何模樣?
“殺!”
然則,沒等雲帆多想,就聽得白袍武者齊喝一聲,旋即紛紛朝官府士卒們殺去!
其陣勢雖然散亂,但從每個人的步伐來看,絕對個個都是三流甚至二流武者。
如此實力,別說一群,就是單拎出來幾個,都能吊打這幾十個官府士卒了。
那捕頭也沒想到這群白袍武者會如此的“不懂規矩”,或許是囂張跋扈慣了,一時也是怒氣上湧,大手一揮:“都給勞資上!”
“今天勞資就要讓這些賊子看看,這江南究竟是誰說的算!”
然,這捕頭說完,腳步就下意識的因膽怯而後退了幾步。
一直在旁邊觀察戰局的雲帆,自是發現了捕頭的這點小動作。
他心中冷笑,知道捕頭這方敗局已定。
果不其然,雖然眾多官府士卒硬著頭皮向前衝殺,但明顯都麵露恐懼,剛與白袍武者交手,就紛紛潰敗。
甚至有官府士卒,還未交手就已然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雲帆看的是連連搖頭,雖說是己方占優,但,這畢竟也是他大銘的士卒啊!
在麵對一群江湖武者時,就作出如此表現,那要是真上了戰場,豈還了得?
此時戰局已經很明朗,那捕頭率領的官府士卒根本不是白袍武者們的一合之敵,僅一盞茶時間,就有三分之一的士卒倒在血泊。
這些白袍武者,似乎一來,就是在往趕盡殺絕方向去的。
無論是投降還是逃跑,這些官府士卒,最終都難逃一死。
以至於到最後,這些官府士卒在絕望之下竟爆發出了奇高戰力,一番顫抖下,倒也是重傷了一名白袍武者。
但也僅此而已。
“你,你們別過來!”
捕頭被十幾名士卒護在中間,他貼在牆角,滿臉驚恐:“我……我爹是胡樅,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眾白袍武者聽到“胡樅”二字,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大哥,怎麽辦?”
“殺是不殺?”
一時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名披著金絲白袍的二流武者身上,這名武者額頭微微上揚,眼中閃過濃濃不屑。
“殺!”
“為什麽不殺?”
“別說是胡樅的兒子,就他媽是胡樅本人來,勞資都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