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趕走工人
沈子括沒有說話,顧淼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鋸著木頭。
二人鋸完木頭後,就要開始搭建棚屋了,兩個女子肯定是不能獨立完成,陳氏又叫來了幾個擴建房子的工人過來幫忙,顧淼動作利落的跟工人一起搭建,這搭建的速度不亞於常年幹活的工人,幾個工人紛紛露出了讚揚的目光。
在一旁曬書的沈子闊自然也看見了,他停止了曬書的動作,仔細觀察起顧淼,發現她搬運木頭既利落又十分有節奏,仿佛訓練過一般,這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不可能有的能力。
沈子括眼中閃過懷疑,加上之前顧淼身上發生的那些異常,他心中疑點重重,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但此時並不是詢問的時機,隻好按耐了下來。
到了正午,日頭高照。
顧淼炒了幾大盤飯菜,放在桌子上招呼著眾人過來吃飯。
眾人走過來,圍在桌子旁,擴建的工人本就忙活了一上午,個個饑腸轆轆拿起筷子就直接夾菜往嘴裏放,美味的飯菜在嘴裏綻開,大家紛紛露出了驚豔的目光,七嘴八舌的讚歎顧淼做飯好吃。
顧淼客氣的笑了笑,“大家喜歡吃就好,隻有吃好了下午才能更好的幹活。”
工人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誇讚陳氏有個好媳婦。
陳氏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就在此時,一個正在吃飯的工人突然說道,“媳婦兒是好媳婦兒,就是我有些好奇,他腿這個樣子,你們晚上要怎麽圓房,難不成都是你來。”
說話之人細眉小眼,眉宇間還有著一絲猥瑣。
此話一出,在場吃飯的人動作愣了下來。
顧淼立馬收斂了自己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向了說話的男子。
男子一臉色眯眯的模樣看著顧淼,絲毫沒有顧及到一旁的沈子括。
沈子括臉色冷了下來,伸手把顧淼往自己身後拉了一下,擋住了他的視線。
沈二柱這個衝動的性子,哪裏忍得住自己的弟弟被人如此羞辱,當即一拍桌子大聲叫道,“你這嘴巴會不會說話,要是不會說話就把你的嘴閉上。”
男子卻毫無懼怕,無所謂道,“我不過是有些好奇,開開玩笑而已。”
聞言,沈二柱攥緊雙拳就要站起來與這個男子動手,在一旁的顧淼立馬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沈二柱這才坐了下來,但眉宇間滿是怒氣。
包工頭師傅也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開口亂說話。
男子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但到底還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低頭吃飯。
經過這一場鬧劇,剛才還和諧聊天的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氣氛一時尷尬了下來,直到吃完飯還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飯後,大家都開始午休,顧淼走到這個男子的身旁,開口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說完直接走向了不遠處的樹林。
此男子一臉興奮,立馬跟了上去。
眾人自然都看到了,目光紛紛看向了坐在屋簷下的沈子括,眼中有著同情。
沈二柱氣急敗壞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大聲嚷嚷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呢,你媳婦兒都跟別的男人走了,你還不快點跟過去。”
沈子括卻一臉平靜,搖了搖頭。
“她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章法,我相信她。”
聞言,沈二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口不擇言道,“你可真是看得開,忘了剛才那個王八蛋在吃飯的時候怎麽說的,現在顧淼又單獨把他叫去了,你就不怕她真的給你戴綠帽子啊。”
沈子括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在不遠處聽到沈二柱這一番話的陳氏疾步走到了他的麵前,一巴掌拍向了他的腦袋。
“今天早上的教訓還不夠,在背後編排淼淼的壞話,看來你這身皮是不想要了。”
沈二柱摸了摸被打的後腦勺,滿腹委屈,低聲嘟囔道,“我隻是為弟弟抱不平,又沒有說些什麽。”
“還敢說,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陳氏又想上前動手,沈二柱趕緊轉身跑了。
沈子括看著打鬧的二人搖了搖頭,推著輪椅回到廂房看書了。
此時的顧淼和男子正在樹林邊的角落。
男子四處觀望,發現周邊無人,立馬露出了真麵目。
“小娘子,突然把我一個人叫到這裏來,是想做些什麽嗎?”
他語氣下流道。
顧淼麵無表情看著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男子看著她未施粉黛卻難掩風姿的麵容,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說話越發放肆了。
“真是苦了你了,嫁給一個瘸腿的漢子,不如跟了哥哥,哥哥帶你快活快活。”
說完,伸手過去想摸顧淼的臉蛋。
顧淼直接攥緊雙拳,繃緊身子,一拳捶了過去。
她突然動手,男子根本躲不過去,被她一拳捶的腮幫子紅腫起來,他捂著腮幫子,氣急敗壞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說完就想上前對顧淼動手。
顧淼冷冷一笑,直接後撤一步,架起格鬥式,對著男子的臉直接左右開弓,把男子打的是暈頭轉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她懶得再看男子這惡心的模樣,一腳把男子踹到了地上。
男子這才發覺她的厲害,捂著肚子求饒道,“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放過小的,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淼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厲聲道,“剛才在飯桌上要不是看著眾人都在,早就已經把你暴揍一頓了,趕緊給我滾,下回再讓我看見你,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拿出了一些碎銀子丟到了他的臉上,把踩在他胸膛的腳收了回來。
男子趕緊把這些碎銀子撿了起來,捂著被打的紅腫的臉落荒而逃了。
顧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轉身往家中走去。
然而,剛走沒多遠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子括。
顧淼暗暗心驚,剛才自己使出功夫的樣子,也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產生懷疑,這樣一想心中一陣慌亂,臉上卻絲毫不顯,故作鎮定的走到了他麵前問道,“你怎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