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答應就診
第二天一早。
陳氏做好了豆腐，柱子背著滿筐的豆腐，顧淼拿起草藥，二人便往鎮上走去了。
昨天被推倒的豆腐攤還是倒在原地，稀碎的豆腐都已經散發出了隔夜的難聞味道。
二人一起把這些汙穢的東西都清理幹淨，好在小推車沒有什麽問題，一番收拾，又可以繼續擺攤賣豆腐了。
“柱子，你先在這裏賣著豆腐，我去不遠處的藥材鋪把藥材給賣了。”
柱子點了點頭。
顧淼轉身朝藥材鋪走去，才剛踏進藥材鋪，同掌櫃眼尖的看到了她，連忙走到了她麵前。
“哎呦，真是稀客啊，這段日子可是沒見你來賣過藥材呀，我還以為忘了我這個老顧客了。”掌櫃說著打趣的話。
聞言，顧淼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怎麽會，之前就已經答應過掌櫃隻要有藥材就會賣給掌櫃，怎會食言，隻是近來家中有事，所以才沒有前來賣草藥，這不是有空就來賣了嗎。”
“行行行，那我們裏麵說。”同掌櫃把她迎進了內堂。
顧淼把草藥全都倒在了桌子上，“這些並不是什麽名貴草藥，掌櫃看著給個價就行。”
掌櫃隻是隨意的看了那些草藥幾眼，便對著鋪子裏的藥童招了招手。
“把這些草藥都拿下去吧。”
藥童會意，拿著草藥走了。
“這些草藥我收下了，給你這個數。”同掌櫃從錢袋裏拿出了幾十個銅板。
顧淼心中有些驚訝，這藥材不過是最普通的隨處可摘的藥材，居然賣出這個數，以掌櫃的精明，怕是別有所求，心中雖這樣想，但麵上卻絲毫不顯，把銅板全都放入了錢袋。
“那就多謝掌櫃了。”說完就想起身走了。
同掌櫃連忙把她攔了下來，“先別急著走，是這樣的，我還有點事想跟你談一下。”
“哦？什麽事？”顧淼問道。
“不知道姑娘有沒有空，每日來我這個鋪子裏坐診一小時，隻要姑娘願意，酬勞一定十分優厚。”同掌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了出來。
顧淼在下河村讓死人起死回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老早之前就想邀請顧淼在鋪子內坐診了，隻是這段時間並沒有看到她，這個想法也就擱置了，如今送上門來，這麽的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原來如此，顧淼不動聲色的問道，“我看您這個鋪子裏的大夫已經足夠了，怎麽還需要我來坐診？是不是聽說了什麽？”
同掌櫃沒想到她這麽精明，臉上有些無奈，“既然話都挑明了，也就不瞞著你了，我確實聽到了一些傳言，你若是在我的鋪子裏坐診，許多病人肯定會慕名而來，所以.……”掌櫃的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表情。
顧淼淡淡一笑，“既然掌櫃的是想用我來吸引病人，我也感謝您看中我的醫術，但是親兄弟明算賬，報酬總該.……”
同掌櫃咬咬牙，“這樣吧，每日坐診一小時，我給你鋪子裏大夫的雙倍價格，怎麽樣？”
酬勞如此豐厚，顧淼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多謝同掌櫃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明日一定按時過來坐診。”
“行，那老夫就不遠送了。”同掌櫃得到了滿意的回複，也就不多留她了。
顧淼轉身走了出去，才剛走出內堂便聽到藥材鋪內兩個病人在竊竊私語，她聽到了易明的名字，有心的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
“你知不知道，員外家的兒子易明似乎是瘋了，聽他家裏的下人說從昨日開始便在家中痛得滿地打滾，估計是做太惡太多，惹了什麽髒東西。”
“對啊，我也聽說了，聽說員外心疼兒子，叫了許多大夫進府前看，都沒有什麽用，看來真的凶多吉少了！”
聽到二人口中易明的慘狀，顧淼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回到了豆腐攤，豆腐攤卻不如同以往一般客人眾多，反倒是寥寥無幾。
柱子正站在豆腐攤麵前吆喝著，然而卻沒有幾個過路的人停下腳步。
顧淼看在眼中卻沒有說什麽，走到他麵前也跟隨著他一起吆喝叫賣，然而情況也沒有多少好轉，直到日頭落下，豆腐才賣出一半。
二人原本以為今天隻是意外，沒想到接連幾天亦是如此。
柱子一臉愁容的站在豆腐攤前，“顧淼姐，這是怎麽回事啊，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顧淼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已經看出了眉目，估計是因為之前有人三番兩次的來豆腐攤搗亂，客人自然不想招惹麻煩，久而久之的，也就不再來買豆腐了，反正鎮上賣豆腐的又不止自己這一家。
但是顧淼並沒有把這些與他說，隻是開口寬慰道，“這都是正常的，買賣講究你情我願，自然強求不得，但是別擔心，我還有後招。”
聽到她這一番話，柱子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但還是滿臉愁容，隻好繼續奮力的吆喝叫賣。
顧淼見狀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然而，黃昏日落，豆腐還是沒有賣出幾塊，二人隻好把豆腐重新裝回籮筐裏，把小推車推至到日常放置的地方，轉身回家了。
二人路過一個賣酒的鋪子時，顧淼突然對著柱子說道，“你在這裏等候，我進去買幾壇酒。”說完便抬腳走進了鋪子。
過了好一會兒，手上才拎著幾壇酒走了出來。
柱子疑惑的問道，“為何要買酒？家中有什麽喜事嗎？”
顧淼故作神秘的對他搖了搖頭，“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日後自然知道。”
她都這樣說了，柱子隻好閉上了嘴。
等二人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了。
顧淼走到家門口卻意外的發現沈子括居然坐著輪椅在門口等候著。
“你不在屋裏麵呆著，怎麽跑出來了，夜裏更深露重，你若是在外麵久待，著涼了，不利於你腿腳的恢複。”顧淼關心的說道。
沈子括還未說話，陳氏在這時走了出來。
“他這是看夜色已深，你們卻還沒有回來，心中擔憂，這才站在門口迎接你呢。”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話一出，沈子括臉上閃過一絲別扭。
“我才沒有，我隻是在屋裏悶得慌，出來吹吹風。”說完好似怕顧淼追問些什麽，立馬推著輪椅往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