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區區小狼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但是他手裏沒有耽擱,反手取下‘長矛的矛頭’那是一把匕首,他用盡全力朝著雪狼的脖子刺去。
與此同時,顧雲也用盡全力,把手裏的針紮進雪狼的屁股。
雪狼吃痛,丟開大牛,回頭衝著顧雲惡狠狠地咆哮,帶著血腥味的口氣暴風撲麵而來,顧雲被雪狼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雪地裏。
好疼!
顧雲眼前發黑,仿佛五髒六腑都快要震出來了。
“小心!”大牛見雪狼轉移目標,睚眥欲裂,不顧手上的傷,從地上爬起來,向顧雲跑去。
王二哥也沒閑著,他撿起地上石頭,朝雪狼砸過去,準確無誤地砸在雪狼頭上,並且還叫囂著,“你爺爺在這呢!過來咬我啊!”
可惜,雪狼聽不懂他的話,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似乎認定了顧雲是突破口。
顧雲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向著自己逼近,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裏另一支麻醉劑。
兩針下去,這頭狼肯定得倒,隻是藥效發作的時間不好估量。
她剛準備魚死網破,突然大牛不知道從哪衝出來,抱住雪狼的脖子,劇烈的衝擊下,他和雪狼都滾出好遠一段距離。
王二哥見大牛把雪狼控製住了,他急忙抓著匕首衝過去,對準雪狼的脖子連刺好幾刀,雪狼嗷嗷大叫,爪子拚命的揮舞著,大牛的胸口被撓了兩爪子,變得血肉模糊。
但是漸漸地,雪狼的動作緩慢下來,嘴裏的嚎叫也變成了嗚咽之聲,最後,消失不見,靜靜地趴在大牛的身上。
大牛也脫力一般,仰躺在雪地裏,大口喘著氣,無力動彈。
王二哥也坐在地上,心有餘悸,踹了一腳狼的屍體,啐了一口,“區區小狼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顧雲懶得搭理他,小跑到大牛身邊,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大牛哥,你沒事吧?”
大牛微微搖頭,“死不了。”
“明明是我殺死了這頭狼喂,你這臭丫頭為什麽隻關心他?”王二哥不服氣地說。
顧雲看了他一眼,撇嘴:“要不是大牛哥勒住狼的脖子,你能殺得了它嗎?而且這狼還沒死呢!”
“什麽?!”聽見沒死,王二哥蹭的跳了起來,仔細一看,果然發現狼的腹部還在微微起伏。
“它它是暈過去了?”王二哥握緊手裏匕首,跑過去又在狼身上紮了幾刀,鮮血噴濺,將地麵的積雪染得一片猩紅。
“這下死了吧?”王二哥抹了一把汗,手上的血末了一臉,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顧雲檢查了一番,這才點頭:“差不多了,先把這狼從大牛哥身上挪開吧。”
大牛還被狼的屍體壓著呢。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屍體移開,而大牛的身上,觸目驚心。
密密麻麻的傷口,血肉模糊,衣裳被撓的七零八碎,和血肉黏在一起,看起來又惡心,又恐怖。
顧雲將大牛扶起來,說:“先回茅草屋處理傷口,王二哥你也一起去吧,你的傷口也要處理一下。”
大牛摁住她的胳膊,“不行,琴姨看見會擔心。”
王二哥道:“那去我家。”
顧雲轉頭看向大牛,詢問他的意見。
大牛卻將視線轉移到那頭狼身上,“這狼怎麽辦?”
“回去叫我爹來弄,放心,到時候分你們一人一條腿,怎麽樣?”
這頭狼一百來斤,他們三個是不可能把這狼拖下山的,必須得有大人來才行,但是這麽大一頭狼,才分兩條腿給他們,顧雲不太服氣。
“可以。”大牛同意了。
三人商量好之後,王二哥把大牛背起來,三人一起下山。
避開村裏人的視線,偷偷來到了王二哥的家裏,王二哥他爹不在家,隻有母親在家裏。
看見三人渾身是血,他母親嚇了一跳,“阿遠你們這是幹啥去了,身上這麽多血?”
王二哥的名字叫王遠。
王遠疾步如飛,跨進大門,“娘,等會兒再和你說,你快去找爹,讓他去山上半竹林,我們殺了一隻狼,趕緊弄回來。”
張氏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了,她立馬放下手裏的簸箕,“真的假的?我這就去找你爹!你身上沒事吧?”
“哎呀沒事兒,你趕緊去吧!”
王遠將大牛放到床上,看他已經昏迷不醒,就對顧雲說:“臭丫頭,我去找大夫,你在這看著他,他這傷不看大夫不行的。”
顧雲想了想,點頭:“好吧,那你快去。”
王遠走後,顧雲從實驗室裏拿出了碘伏和消炎藥,的多虧這幾年沉浸在實驗室,這些東西母親備得很齊全。
給他打了麻醉藥,等了一小會兒,她喊了幾聲,見大牛沒有反應之後,開始用碘伏給他消毒。
傷口不深,但麵積太大,傷口裏麵還夾雜著一些異物,顧雲清洗消毒差不多花了半個時辰。
她取了一瓶紅黴素粉,擦了一把汗,剛把粉撒在傷口上,王遠帶著大夫回來了。
大夫看著大牛的胸口,血水混合著黃水從傷口冒出來,白色的粉末已經稀釋,與傷口混為一體,但血卻是止住了。
大夫忍不住擰眉,“你們給他敷了什麽藥?”
王遠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啊?我爹娘回來了嗎?”
顧雲道:“沒有呢,大夫,我給他敷的是我們家祖傳的金瘡藥,效果可好了。”
聽見顧雲的聲音,大夫低頭一看,才看見麵前站著一個小丫頭。
“可否給老夫瞧瞧?”
顧雲想了想,便將桌上上下的粉末遞給了大夫,反正他也不可能看出來。
大夫小心翼翼的接過瓶蓋,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到鼻孔下聞了聞,眉頭越皺越深,“這是何藥?老夫竟然聞不出任何一種草藥的味道。
“都說了是祖傳的呀,爺爺你怎麽可能聞得出來呢?”顧雲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無邪。
大夫一臉尷尬,將藥粉還給了顧雲,在床頭坐了下來,替大牛把脈。
片刻後,大夫捋了捋胡須,“脈搏虛弱,應當是失血過多,倒是沒有生命危險,老夫開兩副藥給他調理一下吧。”
顧雲遲疑了一下,“那得需要多少銀子?”